“你们看看这篇文章。”
太傅把一张答题纸递到其余参与评卷的大儒面前。
“太傅推荐的文章,自然是极好的。”
大儒们纷纷附和道。
“诸位都来看看,老夫个人觉得这篇文章堪称典范。”
太傅摸着胡子,笑着说道。
然而,大儒们没有发现太傅的笑容有一些复杂。
大儒们兴致勃勃地拿过那张答题纸,首先入眼的便是那有些糟糕的字迹。
“这字有待提高啊,”一位大儒皱着眉头说道。
“字迹是小问题,真正有价值的是其中内容。”
“阿房宫赋,这是一篇赋?年轻人里居然还有写赋的,真是稀奇。”
一位大儒啧啧称奇,随后便开始认真阅读起来。
“六王毕,四海一……后人哀之而不鉴之,亦使后人而复哀后人也。”
大儒们读完,纷纷陷入了沉默。
“这篇文章,真是语言精练,工整而不堆砌,富丽而不浮华,气势雄健,风格豪放啊。”
大儒们纷纷夸赞这篇文章。
老实说,就算是以他们这些当世大儒的眼光来看,这篇阿房宫赋也是一篇上佳名作。
然而太傅神色复杂,将答题纸的另一面翻开,递给这些大儒们。
“诸位请看这篇将进酒。”
“哦?也是这位奇才所写?”
大儒们纷纷来了兴致。
能做出这种气势磅礴的阿房宫赋的奇才,所做的诗想来也不会太差。
果然,当他们传阅这篇将进酒之后,纷纷称奇。
“大气狂放,气势昂扬,此乃上等佳作。”
“喜怒哀乐如奔涌迸发均如江河流泻,不可遏止。既表现出豪迈洒脱的情怀,又显得笔墨酣畅,抒情有力,大开大阖,特色鲜明。”
“太傅大人,这篇旷世奇作是何人所作?”
太傅摇摇头,语气莫名复杂,“你们再看看前面吧。”
大儒们纷纷笑道,“能做出两篇大作的奇才,引经据典也不会差到哪里去吧?”
“你们看过之后就知道了。”
大儒们笑着翻到了最前面,然后大儒们脸上纷纷浮现问号。
“居然……全错?”
“这是何等奇才,经典一点都不对,还能作出此等名篇。”
“如果说看那两篇佳作,给他一个甲等上都绰绰有余,但是结合这糟糕的字和一点都不对的经典,甲等上悬啊。”
“我觉得不必如此苛责,能作出此等名篇,给他一个甲等上又何妨?”
“不行,这个字实在是太过分了,而且我儒家经典此人是一概不通,怎么能给这种人甲等上?甲等我都觉得过分。”
“迂腐!文考就是只论文采,若是单论文采,此人完全配得上甲等上。”
“是啊,经典部分毕竟只是考察基础。”
“基础都不会,很难说这两篇佳作是否是借鉴前人的,甲等上万万不行。”
“李大人说得在理,虽说经典不是考察重点,但是经典都这样糟糕,很难说这两篇佳作是不是他自己所作。”
“太傅大人,你怎么看?”
众多大儒这才注意到太傅复杂的神色。
“唉,你们不是想知道这是谁写的吗?”
“太傅知道这是谁的佳作吗?”
说到这个,太傅的神色更加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