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耀海嘴角抽动，无奈的说：“我自是帮着杨小姐的，胡志看了我也不敢造次，灰溜溜的走了。后来我又送杨小姐回去，没想到她一回家，对着门口她哥就是嚎啕大哭，说她被一个男人给欺负了，她那哥哥也是不讲道理的，不问青红皂白，听说妹妹受了欺负，上来就给了我好几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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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今瑶听到这里，不由得笑起来：“这就奇怪了，她哥是个文弱书生，莫说对付你了，就是多提两桶水，怕都要喘上几喘，怎么你竟然被他打成这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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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耀海还没说话，旁边的莫鸿琛便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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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同她兄长这样熟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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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今瑶一愣，他们做过亲，原主是拿杨坚秉当夫婿看待的，是当真的好，也很是了解杨坚秉的一切，自是熟悉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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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如今的她并不想与杨坚秉有瓜葛，也没必要把从前的事情拿出来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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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是她从前的友人，想必两家颇有往来，认识也不是不可能。”余耀海说，“我一时没觉察，又见他不是个有功夫的，怕真的动手给他给打坏了，就颇有忍让……当然，他还是略微受了些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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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这话的时候，他面上很有些尴尬。宋今瑶大致能猜测到，杨坚秉的伤怕是比余耀海说得严重得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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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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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杨坚秉日日眼高于顶，被人捧惯了的，着实有些高傲自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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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是杨小姐的舅父过来把他拦住了，杨小姐也同他解释清楚，说我不是那登徒子，还救了他。”余耀海说到这个，颇有些自得，“她舅父倒是个明理之人，也不似她哥那样看不起人，当时时辰不早了，他非得要我留着用了一顿饭，一来二去，拖到这么晚才回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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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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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杨素兰没事，宋今瑶也就放下心来，径自回房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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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耀海看看她的背影，又打量莫鸿琛的这间房，小声问：“她不住这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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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鸿琛看他一眼，懒得搭理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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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吧老大，你们都已经入了档了，明日就要大婚，还……”见莫鸿琛的眼神又扫过来，余耀海识趣的把后面半句咽下去，掩唇咳嗽一声，“不过，你不肯与她说实情，她未必肯在这间屋子同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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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耀海知道莫鸿琛的脾性，怕他生气，话未说完就跳起来，拎着自己的外衣，吐吐舌头就跑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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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头她不肯，你可别冲我们发脾气。我下午吃得太晚，晚上就不在这儿吃了，先溜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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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是成亲的正日子，宋今瑶一大早就被莫大娘从被窝里扯出来，说是要准备新嫁娘的装扮。又是挽面又是上妆，直将她化得跟个鬼一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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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今瑶不愿意，拼命反抗之后，脸蛋没有涂那么白，眉毛也没有涂那么黑，只樱桃小口变成了血盆大口。这也就罢了，因面上涂了白，眼睛却什么都没画，一双杏仁大眼都变小一大圈，还显得毫无神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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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莫大娘没注意，宋今瑶拿着画眉的炭条在手指上蹭蹭，揉匀涂抹在眼皮上，勉强算是有点阴影层次，不至于那么难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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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眼线没有睫毛膏，也只能这么忍着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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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大娘回头看着宋今瑶，觉得哪里变了，又不知哪里变了，打量许久才点头：“今瑶生得美，这番装扮下来更好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