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好疼！”</p>

肖律把她的手拉过来，食指一排紫青紫青的牙印。</p>

他捏了捏她的脸蛋，“傻瓜，现在知道疼了？”</p>

“我只是想确定，我不是做梦。你不在我身边的这些日子，我经常做这样的梦，我害怕睁开眼睛，你就消失了。”</p>

夏叶说着说着，眼泪不自觉地落下来。</p>

肖律把她的手放在胸前心跳的位置，吻了吻她的唇：“小叶儿，现在听到了吗？”</p>

夏叶贴过去，听着他一下一下的跳动的心脏，片刻才放松下来。</p>

“我这样蜷缩在你怀里，会不会碰到你的伤口？”</p>

“会有一点，不过…也没关系，反正伤筋动骨一百天，没有几个月是好不了的，既然不容易恢复，那就抱着你，一起等慢慢恢复好了。”</p>

夏叶虽然很开心，但是心里又渐渐失落起来。</p>

她看不见他的脸，看不见他的笑容。</p>

她在想，他笑起来是不是像在法国孤岛上他和她确定关系的时候，阳光温暖，甜蜜动人。</p>

又或者是他说要和他结婚的时候，嘴角浮起来的溺宠笑容。</p>

还是说，他现在的脸，很苍白，很疲劳…</p>

肚子咕咕咕响个不停。</p>

“饿了？”</p>

夏叶抿着唇，点点头。</p>

肖律吃力地撑起身子，夏叶赶紧起来，抢着说道：“我去拿。”</p>

“嗯，我跟你指方向。”</p>

夏叶起身，朝前迈了两步，身后的声音响起来：“再往前走两步，好，往左走两步，弯腰。”</p>

虽然只是几步，但对夏叶来说，已经很费力了。</p>

她也不知道眼睛是短暂的失明，还是永久，现在她要做的，就是慢慢适应。</p>

她提着饭盒过来，按照他的指示放在柜子上，小心翼翼把它打开。</p>

“你猜猜，是什么？猜对有奖励。”</p>

夏叶凑过去闻了闻，好像有炒肉，土豆丝…</p>

“有回锅肉？青椒肉丝？番茄炒蛋？”</p>

“真厉害呢！”肖律动了动手，将她拉到身边坐下。</p>

夏叶尝试着喂他，虽然有好几次喂错了地方，但丝毫不影响甜蜜的二人世界。</p>

三天后，肖律出院了。</p>

奶奶听说夏叶失明了，又心疼又生气。</p>

“那个人就应该打死！”</p>

“奶奶，他已经进监狱了，这辈子都不会好过的。”肖季帮她顺了顺气，又道“我已经下了悬赏令，要不了多久，叶子的眼睛就可以复明的。”</p>

“还是老大做事靠谱，不像有些人，救个人还能把自己弄成这样。”</p>

夏云也不是诚心挖苦肖律，只是替夏叶不值！</p>

打从她追他到现在，吃了多少苦头了？</p>

现在还把眼睛赔上了。</p>

“孙媳妇，要不你考虑嫁给老大吧？啊？他对你，绝对不会像肖律一样。”</p>

肖律紧紧地抓着夏叶，“奶奶，小叶儿是我的未婚妻，我谁也不让。”</p>

“呵！你现在知道她是你未婚妻？晚了！我已经和亲家公商量过了，后天举行订婚宴！”</p>

“我会和夏叔叔说清楚的。”</p>

“你怎么说清楚？你不是还养着那个狐媚子吗！”</p>

肖季摇摇头，插了一句：“奶奶，你误会老二了，他啊，早把那个女的打发到尼姑庵去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