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栖染看林母的眼神带着不遮掩的嫌弃埋怨。
狗不嫌家贫,她又不是狗,如果她跟岑欢一样的家境,她已经住进了清城湾,跟黎璟深结婚。
林母好大不乐意的说:“我跟你爸为了供你,舍不得吃舍不得穿,这些年在外面一分钱没攒下,马上过年了,连件新衣服都没买。”
林栖染受够了母亲翻来覆去的说这些,她如果跟黎璟深有孩子,她的孩子就是含着金汤勺出生,不会因为骨头缝里的穷酸劲儿自卑。
“黎璟深能来吗?东西都收拾好了,房东又来催我们交房租,我看啊,想要在海市扎根,还是要有自己的房子,你就是傻脑子不灵光,黎璟深给了二十万,你不要,非要还回去,有这二十万,能做多少事。”
林栖染气极反笑,这世界太不公平了,她的父母为了房租发愁,每天算计着怎么省钱。
她拼了命想要努力得到的一切,岑欢只要伸手就有。
“有二十万你就知足了,呵——”
林母撇撇嘴,“穷人长个富身子,二十万还嫌少,你爸抡大锤要砸多少年墙才能攒够二十万。”
……
“我有事不能送你去面试,你自己开车过去,或者等司机来。”
岑欢失落的“哦”了声,“什么事,你要去哪儿,你答应过我要送我。”
天蝎座的岑欢是个特别敏感的人,身边的人态度发生变化,一旦察觉出不对劲,就会想的很多。
这也成了黎璟深眼里岑欢时而露出的病态。
“我去哪里,去做什么?都需要跟你交代么?这样会让人感觉很不舒服。”黎璟深说出自己的真实感受。
他想尽快结束婚姻,也有一方面原因,不愿意自己的生活里出现这种插曲,有人管束。
岑欢破罐子破摔道:“不需要,你爱说不说,只要你不去找林栖染,都ok。”
从撞了林栖染开始,岑欢就已经感受到她的阴魂不散,横亘在她跟黎璟深之间,就跟个苍蝇卡在喉咙里似的,吐不出来也咽不下去。
只要她跟黎璟深的关系稍稍缓和一些,林栖染保准恰到好处的出现,剁的她心碎成渣子。
黎璟深的沉默,岑欢脸色顿时灰白一片,她恍然大悟,林栖染今天出院。
她怎么知道的,是保险理赔员跟她提过一嘴,而且理赔员还说,“对方是个很讲道理的女孩,不会提出过分要求,赔偿金也没买要太多。”
“给保险公司省钱,又不是给我省钱。”相比之下岑欢,就不讨人喜欢的多,她太愿意说实话。
“我不准你去。”岑欢胸腔里像是一锅开水在沸腾,积压的怒气满爆发出来,人挡在门口。
黎璟深提醒她说:“面试时间已经快到了,非要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