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先生这样说,让陈宝祥觉得内心暖和和的。
他对于朝鲜人的看法,从现在开始也发生了改变,只不过对于具老板他们,依然是敬而远之。
南方军做事,不讲后果,也不讲面子,这样的话跟济南人永远不可能融合在一起,将来他们打下了天下,掌管了济南,济南老百姓就没有好日子过了。
正因如此,他更愿意八方面军解放济南,帮助老百姓过上好日子。
两个人走到起凤桥街,崔先生才告辞,让陈宝祥自己回米饭铺。
陈宝祥到家,一摸到戒指,就想到具老板的人。
现在双方已经撕破脸皮,不知道传文会不会受影响。
到了下午,传文从外面回来,脸色有些难看:“爹,具老板说,他想跟你合作,但你敬酒不吃吃饭,反而伤了他的人,这就很难交代了。你到底做了什么?能不能说说看?我不希望跟具老板和刘先生起冲突,他们毕竟现在是我的金主,对不对?”
陈宝祥没办法,就把具老板的人抢夺戒指的事说了一遍。
传文挠头,在他印象当中,具老板应该给他面子,不会对陈宝祥下手,谁能想到会发生这种事。
“爹,既然这样,咱就把戒指交出去,不要惹麻烦了,反正你也说了,这个戒指拿到鲁安公馆,那个朝鲜人也不认,放在手里毫无用处,不如就把这个功劳让给他们,让他们继续派人去试探。你也说了,不管谁炸死日本天皇,日本人都会失败的,抗日就能成功。”
陈宝祥摇头,这个功劳他不可能让给别人,一定要留给修夫人,这是他已经答应修夫人的。
“传文,这件事上容不得一点点退让,戒指一定要留在我手里,能不能找到定海神针,那要看我的运气,你可以告诉具老板,不要来明抢,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
陈宝祥突然硬气起来,因为具老板他们两面三刀,一方面拉拢传文,另一方面派人直接当面明抢,简直不把陈家米饭铺放在眼里,也不把这陈宝祥当回事儿。
这样的话,双方就没有必要虚情假意了。
传文十分为难:“爹,这件事让我很难启齿,刘先生和具老板都想扶持我,这么点小事我都办不到,怎么回去跟他交代?不如你把戒指先交出来,看看让他们想办法,最后利益平分怎么样?就算是八方面军和南方军合作,功劳每人一半。”
这种解决方法不是不行,可他不知道,陈宝强已经明白具老板他们的浪子野心,这些人只要看到功劳,立刻出手抢夺,绝对不会给别人留下一点,就好像一群饿狼,抓到猎物,直接吃干净,连张空皮都剩不下。
如果跟这些人合作的话,那就是与虎谋皮,最后连自己也被他们吃掉,什么都剩不下,那不就糟糕了。
传文还是年轻,根本认识不到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