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伙睡得正熟，帐外一点儿动静都没有。</p>

心悸拥堵了左灵整个胸腔，她张了张嘴，却疼得发不出声音。</p>

裴楠生、小昊一左一右跟在左灵身侧，左灵朝远处伸手，相处时间长了，一个动作一个眼神，就知道对方什么意思。</p>

兄弟二人大喊：“敌袭，快起来，敌袭……”</p>

同时鸣枪示警。</p>

空中，两个黑点儿越靠越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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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飞机。”小昊大叫。</p>

“战斗机。”裴楠生纠正他。</p>

来者不善，左灵相信自己的直觉，拿出圆盘，同时将另一个塞裴楠生手里。</p>

郭其三兄弟、何肖等人纷纷钻出营帐，“敌袭，哪儿呢，哪儿呢？”</p>

两枚导弹呼啸而来，像是在回应他们的问话。</p>

对方来得太快，营地本来就没多大，两枚导弹足以覆盖整个营地。</p>

左灵、裴楠生不得不暂避火力，兄妹仨人躲进空间。</p>

嘭，嘭……营地一片火海，不用看也知道，半数以上的人，逃不过灭顶之灾。</p>

左灵恨得咬牙，数秒过后，闪出空间。</p>

两架战机返回，查看战果。</p>

“噢，利奥那个蠢货，杀鸡焉用牛刀。”一位飞行员很是傲慢不屑。</p>

另一人道：“小心点儿吧，利奥说，他们中有异能者，能杀人于无形。”</p>

“听他的，自己没用，怪别人太有本事……”</p>

话未说完，嘭……</p>

战机在另一个飞行员眼前爆炸，机身炸得粉碎，碎屑崩飞，数块碎屑砸在他飞机上，机窗被敲出蜘蛛网一样的裂痕。</p>

飞行员惊得瞳孔放大，“噢，我天！”</p>

刚想拉高飞行高度，逃离现场，飞机猛地震颤一下，飞行员向后看去，机尾在冒黑烟，他也被击中了。</p>

“混蛋！”</p>

来不及骂更多的脏话，狼狈跳伞逃生。</p>

他比另一个飞行员谨慎，离营地较远，左灵拼尽全力，勉勉强强打到战机尾部。</p>

想跑？哪里走，裴楠生、左灵同时朝飞行员出手，但因距离太远，没能击中。</p>

左灵不甘心，“小昊，你行吗？”</p>

小昊抿唇，那么远的距离，他也没把握，但总要试试。</p>

“姐姐助我。”</p>

“好。”</p>

握着姐姐的手，小昊全面放开精神力，飞行员离营地超出20里范围。</p>

脑中一阵刺痛，飞行员落入海里，冰凉刺骨的海水像是在凌迟他的身体。</p>

动动手脚，飞行员想先将降落伞弄掉，身子却朝一侧沉，没当回事，以为被绳索绊住了。</p>

抬手……手不听使唤，以为是冻的，再抬，还是抬不起来，脚蹬了蹬，左腿行动如常，右腿……</p>

寒毛乍起，飞行员恐惧地瞪大眼睛，右手，右腿……他半边身子动不了了。</p>

抽筋？不，绝不是抽筋。</p>

冻的？也不能只冻半边啊。</p>

掉下来，不小心碰到哪儿了？</p>

身子越来越沉，飞行员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降落伞弄掉。</p>

半边身子动不了，只能用一手一脚划水，身子快冻僵了，望向远处的海岸线，最近的是他刚炸了的营地。</p>

他不能去那儿，飞机被打掉，说明营地还有人活着。</p>

费力调整方向，朝更远处划去。</p>

疲惫、乏力、困倦……数种情绪堆积，最致命的，是对生命流逝的恐惧，他拼命朝前划，期待毒蝎能派人来救他。</p>

利奥目睹整个过程，放下望远镜，那是什么手段？</p>

大炮打飞机？没见炮弹往出飞呀。</p>

火箭筒？更不是了。</p>

步枪、手枪……开玩笑，那么远的距离，能打着，是电影电视剧里才有的操蛋剧情。</p>

还有一个飞行员活着，“来人，去接应飞行员。”</p>

损失两架战机，利奥一点都不心疼。</p>

他跟上头申请战机，上头骂他蠢，骂他搞不定几头华国猪。</p>

事实证明，不是他蠢，是敌人太强大！利奥嘴角漾起一丝笑意。</p>

伤在自己身上，才知道疼。</p>

手下不由打了个哆嗦，老大是被刺激傻了吧，这咋……咋还笑上了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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