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灵再问一遍：</p>

“有没有华国人？没有，走了啊。”</p>

她说走就走。</p>

“有，有，我，我……是。”</p>

声音怯怯。</p>

“我，我也是。”</p>

“……”</p>

连着站出好几个人。</p>

外面的枪声他们都听到了，是死是活，在此一举，不拼一下，谁知道呢。</p>

裴楠生掏枪：“一个个来，不许挤。”</p>

左灵点出一人：“你，回答问题，对了，我就放你出来。”</p>

“赵本山。”</p>

那人被问傻了，半天没反应过来。</p>

后面人抢答：“宋丹丹，崔永元，《今天，昨天，明天》。”</p>

左灵点他，“你，出来吧。”</p>

众人呆了呆，如此简单啊！懊悔自己嘴慢了。</p>

“地下三层有物资，去拿吧，拿完，逃命去吧。”</p>

那人说了好几声谢谢，着急忙慌往下跑，生怕跑慢了，东西都被别人拿走了。</p>

“武松。”</p>

“武……大郎，潘，潘……金莲。”</p>

“诸葛亮。”</p>

“三……个臭皮匠，顶一个诸葛亮？”</p>

“……”</p>

问题五花八门，没有一道题的答案，具有唯一性，人一个个被放出来。</p>

猛然看到一张熟悉又陌生的脸。</p>

男人瘦成了骷髅架子，胡子拉碴，头发半尺多长，衣服又脏又破，两个大眼珠子嵌在眼窝里，晃晃荡荡的。</p>

“京都。”</p>

他怔愣片刻，答道：“糖葫芦，天坛？”</p>

左灵没多问，直接将人放出去。</p>

男人没走，问左灵：</p>

“请……请问，您看没看到一个女子，她……”</p>

他想描绘女子形象，左灵转头不看他，声音冷淡：</p>

“地下三层，去看看，有没有吧。”</p>

男人依然没走，嗫嚅半天，问左灵：</p>

“咱……咱们，是不是在京都见过，我……我听你声音很熟悉。”</p>

左灵戴着头盔，男人看不清她样貌，从听见左灵说第一句话，他就有种莫名的熟悉感。</p>

左灵没说话，裴楠生枪口对准他，恶声恶气道：“套什么近乎，赶紧走。”</p>

男人吓得后退两步，没敢再多说，走远了，仍困惑地往左灵的方向看。</p>

左灵当不知道，挨个提问：“倪萍。”</p>

巧了，正好碰上个不爱看电视的，满脸疑惑，倪萍？倪萍是谁？</p>

后面人争着抢答：</p>

“赵忠祥。”</p>

“综艺大观。”</p>

“春节联欢晚会。”</p>

“煽情大姐。”</p>

左灵点了两个地域口音明显的出来，那二人很高兴，千恩万谢的走了。</p>

有人不满：“我也答了，为什么只让他们两个走。”</p>

裴楠生黑脸，枪口对准他：“规矩是我们定的，哪儿那么多废话。”</p>

“华国国歌，唱来听听。”</p>

末世灰暗，听不见歌声，猛然让大家唱歌，都有点张不开嘴。</p>

过了好半天，一人怯怯起头：“起……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p>

“把我们的血肉，筑成我们新的长城……”</p>

又有两个人跟着唱，声音越来越大，吐字越来越清晰。</p>

不知怎地，左灵眼眶发酸，不忍再听下去。</p>

“行了，行了，可以走了。”</p>

左灵连着点出3个人。</p>

被放出来的人越来越多， 人们看到了希望，有几个东方面孔的人想混水摸鱼。</p>

裴楠生没客气，直接击毙，吓退了不少人，但仍有不死心的。</p>

“来自哪里？”</p>

“京……京都”</p>

“说几个京都人爱吃的小吃食。”</p>

那人：“……”</p>

眨了半天眼珠子，一个没想起。</p>

呵，又是个混水摸鱼的，当我们是活菩萨呢，左灵抬手就是一枪。</p>

问题继续，人一个个被放出，竟有三四十人之多。</p>

剩最后一个房间时，楼上响枪。</p>

小昊！裴楠生最先冲了上去，左灵跟着往上跑。</p>

房间里有人喊：“姑娘，姑娘，别走啊，别走啊，救救我，救救我们……”</p>

砰，砰，砰，连着枪响，左灵哪里还顾得上别人的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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