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鬼子懒得跟他们废话，指指门口：</p>
“出门，右拐，带肩章的是军队领导。左拐，肩上带星的，是警察的头。去，去，去，找他们说理去。”</p>
来闹事的，不是傻子。</p>
来之前就知道闹也无果，可不让他们把郁气发出来，憋得慌，非得闹一闹才舒坦。</p>
有军人警察守着，小区安全有保障多了，左灵很高兴。</p>
不然，收获之日，便是流血之时。</p>
土豆比红薯早一个月成熟，收土豆的时候，全小区的人都来了。</p>
怕哄抢，军人警察在大棚外拉起了警戒线。</p>
进不去，也舍不得离去，等在大棚外面，听消息也好。</p>
一棵棵秧苗被拔出，每拔出一棵秧苗，都带出大大小小好些土豆，惊喜一浪盖过一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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饱满溜圆的土豆，看着实在是太稀罕人了。</p>
称完，总产量两万五千斤。</p>
上次红薯土豆加一块儿，才一万八千斤。</p>
这次，光土豆一项就两万五千斤。</p>
所有人都在欢呼庆祝，互相道喜。</p>
白宏伟、林望、李明礼、何鬼子四人满面红光，乐得嘴都歪了。</p>
唐研究员面色发苦，她不信邪，在家里种了好几盆，照管得比大棚里的还精心呢，温度比大棚高一两度。</p>
可无论是产量，还是个头，都不如大棚里种的，直觉问题决不是出在温度上，头发都愁白了，也找不出原因来。</p>
她悄悄跟靳教授说了。</p>
靳教授也觉着奇怪：“大棚种植方法和咱家一样，可产出却天差地别……”</p>
灵光乍现，“只有一处不同。”</p>
唐研究员急道：“哪儿？哪儿不同？”</p>
靳教授不答反问：</p>
“为何左灵能种出好品相的红薯土豆？你们前期种的两茬，左灵没参与。直到，她去种植组找你……”</p>
唐研究员眼睛瞪大：“你是说出在左灵身上？”</p>
靳教授点头。</p>
唐研究员回忆：</p>
“自从那次后，她时不时去种植组玩，我还以为她是待在家里太闷了，可我没看她做什么呀？”</p>
“你再好好回忆回忆，肯定有不同的地方。”</p>
唐研究员沉思，摇头：“确实没有，就是在地边上站站，到处走走看看。”</p>
靳教授很困惑：“真不是她？”</p>
他怀疑左灵，最大的因由，是搞了一辈子种植研究的老伴，都没能种出品相完好的抗寒红薯土豆，左灵明显对种植一窍不通，她是怎么种出来的？</p>
唐研究员又道：</p>
“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可疑，左灵不缺物资，她去市场卖东西，都可去可不去的。对她来说，每天去种植组干活，明显就是个苦差事，可她为什么要去呢？事出反常必有妖。”</p>
夫妻俩琢磨半天，唐研究下地找鞋：“不行，我去找她问问清楚。”</p>
靳教授拽回老伴：“她能说，早说了。”</p>
唐研究员急道：“都什么时候了，事关千万人性命，怎能有一己之私。”</p>
靳教授拍拍老伴手背：</p>
“你呀，左灵虽没多少国家大义，但也不是小气性子，她要能说，不会不说的。”</p>
左灵若真是贪财小心眼之人，老俩口根本不会有命活到现在。</p>
对此，靳教授深有感触。</p>
“我知道你感激左灵，我也感激，没有她，咱们老俩口……”</p>
三个儿子都不在身边，想起这事，唐研究员就心酸。</p>
“可红薯土豆的事太大了，我……”</p>
靳教授止住老伴：</p>
“我知道，我都知道，但你想没想过，如果左灵确实有难言之隐，你揭破了，是在逼她离开，后果呢？”</p>
后果？唐研究员遍体生寒。</p>
红薯土豆大幅减产，她将被千夫所指，即便她愿以死谢罪，也无济于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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