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随地大小便？这是咱们的家，在自己家随地大小便，你对吗？”</p>
“我叫你啦，你不理我，怪我喽，你都快把我饿死了。”</p>
瀑布扯着脖子呜呜唧唧，一脸不服气。</p>
揪揪兔耳朵：</p>
“我又不是故意不理你的，但你是故意的。你的行为很可恶，再这样，我就把你扔出去。”</p>
瀑布气得要命，兔腿一个劲儿踢腾：“你个坏女人，可恶的坏女人……”</p>
左灵不惯它，黑着脸斥道 ：</p>
“就这一次，下不为例。再有下次，我就把你扔出去。你不爱咱们的家，我凭什么爱你。”</p>
瀑布生气，饭也不吃了，跳下吃饭桌，一溜烟跑回卧室。</p>
刚进去没两秒钟，又跑出来，往壁炉旁边一趴，脑袋撇一边，就是不往左灵的方向看。</p>
左灵好笑，小家伙一点都不傻。</p>
房间大，一个壁炉没那么快带起整个房间的温度，卧室太冷了。</p>
左灵把卧室的壁炉也烧上，连通地暖的开关打开，室内温度缓慢爬升。</p>
煤多的是，够她可劲儿造的。</p>
电视开始有杂音了，外面的雪像柱体一样往下倒，诺亚方舟地势高，今夜不知会埋到几层。</p>
主持人脸色不好，机械地说着台词，镜头已不往观众席上扫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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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约听见救护车的声音，或许是消防车，左灵不会分辨两种警笛的区别。</p>
极寒早来5日，正赶上除夕，华国人有守岁的习惯，应该比前世少死好多人。</p>
本应爆竹声声的大年夜，只闻雪落下的声音。</p>
左灵盯着电视画面，慢条斯理地吃着美食，瀑布气不过，跑过来踩左灵的脚。</p>
一把捞起它，放回吃饭桌里，骂道：</p>
“你还生气，我还生气呢。你糟蹋咱们的家，还不许说啦。”</p>
瀑布呜唧，拍着肚皮委屈的不得了。</p>
给它的餐盘里夹些菜：</p>
“行了，行了，快吃吧，我有错，你也不对，咱俩扯平了。不许再那样了，再有一次，我真不要你了。”</p>
瀑布翻翻眼皮，气性争不过肚皮，哼哼唧唧往嘴里塞吃食。</p>
左灵一顿饭吃的时间很长。</p>
五大盘十三香小龙虾、两盘炒蟹、两斤卤牛肉、两个烤猪蹄、两只叫花童子鸡、一个拔丝红薯、一个腊肠煲、三十个寿司。</p>
喝了一整个青椰，椰肉都没放过，外加一个大号果盘。</p>
吃完，摸摸肚皮，感觉还能吃点。</p>
瞅一眼时间，十一点40分，马上凌晨了，跨年要吃饺子。</p>
饺子通‘交子’，更岁交子，寓意新年发大财，元宝滚进来。</p>
冰箱里有冻饺子，左灵当即去煮。</p>
五福六禄，煮了11个，瀑布吃1个，她吃10个。</p>
饺子端上桌，瀑布两只爪爪捧着一只白嫩嫩的饺子，吃得乖萌可爱。</p>
电视杂音加重，画面开始出现雪花，主持人语速加快，唱歌的声音发颤，跳舞的动作变形，说相声的嘴在打瓢……</p>
所有人像是按了加速键，脸上的焦急，压都压不住。</p>
镜头定格在演出台上，所有与观众的互动取消了。</p>
零点钟声响起，所有人松了口气。</p>
男主持人字正腔圆：</p>
“观众朋友们，华国同胞们，我们踩着零点的钟声，迎来了新的一年……”</p>
画面定格，声音终止，所有演职员脸上的笑容凝固……</p>
五秒钟后，满屏雪花与窗外的雪景连成一片。</p>
十秒钟后，停电了。</p>
为了看外面的雪，左灵没拉窗帘。</p>
窗外，雪白，夜静，只余点点星火。</p>
瀑布不知发生了什么，爪子朝左灵的方向伸了伸，呜咽着似在害怕。</p>
把它捞进怀里，哄道：</p>
“别怕，我在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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