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破晓</p>

他的手指轻轻抚上她的鬓边，将她的乱发拨到脑后。</p>

听着她轻浅的呼吸，将她又往怀里拥了拥。</p>

“唔...”</p>

她嘤咛一声，转过头钻进他颈间。</p>

他俯首轻轻摩挲了几下她乱糟糟的头发，轻笑一声：“醒了？”</p>

大手又忍不住滑上她的后背，流连忘返。</p>

“嗯...”</p>

她困倦地应了一声，仍睁不开眼。</p>

脑中模模糊糊地回想起昨夜的疯狂，铺天盖地的羞耻感涌上心头，一时间不愿醒来。</p>

他粗糙的掌心在她玲珑有致的身上游移，眸中不禁荡漾起阵阵春色来。</p>

月儿伏在他怀中，只顾胡思乱想。</p>

忽然一股灼热冲进身体，月儿轻呼一声，受惊地急忙抓住他的双臂。</p>

葱白的纤细手指嵌入他的肌肉，朱唇轻启，深深呼吸着稀薄的空气，仿佛快要窒息一般。</p>

帷帐的流苏剧烈摇曳着，帐内仍是一片漆黑，照不进一丝光亮。</p>

天边显出浅浅的青蓝，安静的只有几声清亮的鸟叫。</p>

帷帐被掀开，他抱着半昏半醒的她走进了浴房。</p>

阵阵水声响起，浴房内热气袅袅，一片白汽中隐约两个人影交叠在一起。</p>

段灼从身后抱着她，一手舀起温热的水淋在她的胸前，覆手抬起她的下颌轻轻摩挲，凝脂般的触感令他流连忘返，不舍离去。</p>

他俯首吻着她的脸庞，顺而向下，唇舌在她颈间辗转，大手在她腰间游移，向她胸前滑去。</p>

莹白娇嫩的肌肤随着荡漾的水波浮浮沉沉，似雨后沾露的玉兰，醉人心神。</p>

月儿在一片热气之中被他揉弄的浑身酥软，双脚不稳，无力地贴靠在他怀里，胸口微微地起伏。</p>

湿润的发丝贴在凝荔雪腮，滴下晶莹的水珠，落在丰腴的雪峰上，纤长的睫毛夹杂着水汽，微微颤动着，嫩红的唇瓣一开一合，深深呼吸着。</p>

她盈盈水眸半开半闭，神思恍惚，双手移到胸前，握住他的手臂，忍不住轻声哀求：“放开我吧...我受不住了...”</p>

他却呼吸沉重，在她耳边无赖道：“放不开...谁叫你这般诱人...” 伸手掳住她的下巴，修长粗粝的手指缓缓抚摸她细嫩的脖颈，眼中是无尽的贪婪。</p>

眸光流转，扫过她身上的斑斑痕迹，呼吸更加沉重，蓦地低下头去，吻上她细嫩的脖颈，轻咬了一下。</p>

“嗯...”</p>

月儿情迷意乱，缓缓闭上了双眼，秀眉微皱，抬起胳膊，反手摸上他的湿发。</p>

他将月儿转过身来，抱起她抵在池壁上，垂眸深深看着她。</p>

见她一副恍惚的样子，便忍不住想欺负她，微微勾起唇角，缓缓靠近她的唇瓣。</p>

却在毫厘之间停了下来，眼中划过一丝戏谑。</p>

月儿呼吸急促，迷离的双眸望着他湿润的唇，喉间吞咽了一下，樱唇轻启，扬起头含住他的唇瓣贪婪地舔吮着。</p>

双手滑上他的胸膛，指节微曲，禁不住耸起双肩，紧贴着他。</p>

她嘤咛着攀住他的脖颈，简直令他发疯。</p>

他一掌握在池沿上，手臂上青筋暴起，一手紧紧搂住她的腰，护着她不撞到池壁，她的青丝湿漉漉垂在腰后，蜿蜒漂浮在水面，摇曳生姿。</p>

一时间两人沉浸在白雾中，激起一池水花，不知天地为何物。</p>

窗外渐渐透进光来。</p>

段灼望着在床上沉沉睡着的月儿，给她拢了拢被子，穿好衣裳，轻轻走了出去。</p>

走到旁边暖阁去看孩子，染秋和两个乳娘正在陪孩子玩，见他来了，连忙起身行礼。</p>

段灼抬了抬手，示意她们起身，便走过去从一堆玩具中抱起小小的糯米团子。</p>

软软的身子令他不得不小心翼翼，丝毫不敢用力。</p>

他笑盈盈地望着那张懵懂的小脸，看不够似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