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朝他勾起唇角，笑地凄凉苦涩。</p>

“你的妻？哼，那粱昭公主才是你的妻，我？理应让贤。”</p>

“月儿，别说气话，我答应你，我不娶她了，你跟我回去吧？”</p>

“不娶她了？”</p>

月儿挑起眉看着他。</p>

“对，我不娶她，不再娶任何人。”</p>

“那你不顾天下百姓了？你不顾天下大乱，战火纷飞？”</p>

他望着她，眼中露出一丝纠结，一时说不出话来。</p>

月儿看着他，苦笑一声。</p>

“哼...算了吧，你又在哄我。”</p>

“月儿...”</p>

他焦急地向前一步。</p>

“再过来我就跳下去！”</p>

月儿大喊着，眼中不禁流下泪来，满是怨愤地看着他。</p>

“好，好，我不过去，你当心些。”</p>

段灼不敢向前，伸出手向后退了两步，满眼焦灼。</p>

“月儿，你究竟要如何才肯回去？你要如何，我全都依你。”</p>

“我不会再回去了，你走。”</p>

“我已经答应不娶她了，别闹了，那里危险，你先过来。”</p>

“呵...怎么？竟是我在闹吗？”</p>

她眼中的绝望深深刺痛着他的心，一时喉咙发紧，难以出声。</p>

她低低抽泣着，整个人像没了力气，纤弱的身影在风中颤抖，就像一片树叶，随时都会随风而去。</p>

段灼望着她，心中仿佛被抽空了一般，难以呼吸，忽然出现一种错觉，自己就要失去她了...</p>

他心头猛的一滞，冒了一身冷汗。</p>

他的声音颤抖着，近乎乞求。</p>

“月儿，都是我的错，你先过来...”</p>

月儿闭了闭眼，又抬起头望着他，一双眼睛饱含泪水，鼻尖发红，鬓边的发丝随风翻飞，月白的衣裙被风吹的紧紧贴在身上。</p>

她满眼疲惫地看着他，气若游丝。</p>

“放我走吧，从此山水一程，再不相逢，愿来生，不见、不欠、不念。”</p>

缓缓闭上眼睛，向后倒去。</p>

“月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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