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禍中“意外”喪命的辛盈,終身殘疾的楊柳,以及梁晉燕剛回到梁家那些年的遭遇……
梁商承和他母親的手段狠辣,特別是對梁晉燕,他們絕不會手下留情的。
梁晉燕必定也是想到了最壞的結果,所以才會立遺囑。
梁晉燕的遺囑上沒有任何和梁家有關的資産。
他這些年都在用“梁晉燕”這個名字,可曾經的那個名字、身份和證件都保存着。
遺囑上的資産,是楊晟北名下的。
和梁晉燕這個身份所擁有的比起來,那些東西顯得微不足道。
但都是他這些年的心血。
“到現在你還要瞞着我嗎?”見梁晉燕不說話,辛滿再次開口問他:“為什麽你每次都這樣,一定要什麽都一個人扛嗎?”
“那你能幫到我什麽?”梁晉燕掀起眼皮看着辛滿發紅的眼眶,一個問題問得涼薄而殘忍,“梁商承知道你的存在,只會給我帶來更大的麻煩,你是想做第二個你姐?”
梁晉燕提起辛盈,辛滿的眼眶得更紅了,眼淚打轉,幾乎下一秒就要掉下來。
鄒澤譯見狀,馬上拍着辛盈的肩膀安撫她的情緒,順便跟梁晉燕說:“辛滿也是擔心你,你什麽都不跟我們說,大家連你要做什麽都不知道,擔心不是很正常麽。”
“真擔心我,就按我說的做。”梁晉燕還是沒有說自己的計劃。
辛滿很清楚梁晉燕的嘴巴有多難撬開,問了這麽久他都不肯透露半個字,她索性作罷。
但是有一點她還是不甘心:“那甘斓呢?你等了這麽多年……”
“去美國之後讓你導師給她做催眠吧。”梁晉燕接過她的話,“別讓她記得我。”
辛滿:“那你呢?”
她的問題很犀利:“你忘得了她嗎?”
梁晉燕輕笑了一聲,“我沒你想得那麽深情,行了,回去吧。”
……
鄒澤譯把辛滿送去了地庫。
辛滿從梁晉燕公寓出來之後一直皺着眉,一臉的凝重。
兩人走出電梯後,辛滿側目問鄒澤譯:“他到底為什麽忽然這樣?”
“你說甘斓的事兒麽?”鄒澤譯問。
辛滿點點頭。
鄒澤譯嘆了一口氣,想起甘斓那天用照片威脅梁晉燕的場景後,緩緩說出了一句話:“心死了。”
辛滿沒來得及問,鄒澤譯已經預判了她要說什麽:“這麽多年,是個人就會累的,他能想通也是好事兒,他們不合适。”
經過了照片事件,鄒澤譯對甘斓的信任也所剩無幾。
她實在是太會騙人了。
梁晉燕這個決定是對的,他很支持。
辛滿咂摸了一下鄒澤譯這句話的意思,“可你之前不是說,甘斓她也喜歡……”
“她不喜歡。”鄒澤譯打斷了她,“好了,你就按晉燕說的做,以後也別在他面前提甘斓了,他們就這樣了。”
……
送走辛滿,鄒澤譯折回梁晉燕公寓。
回來的時候,梁晉燕正坐在沙發上抽煙。
鄒澤譯關上門來到他對面坐下來,瞧見他眼底的血絲,動了動嘴唇,正想開口的時候,忽然被梁晉燕的手機鈴聲打斷了。
梁晉燕夾着煙接起了電話。
客廳裏很安靜。
鄒澤譯清楚地聽見了電話那邊的沈名立說:“上午十點半左右,甘小姐被梁董的人接去了唐景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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