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兩人不了了之了,裴堇在父親的安排下嫁給了陳景洲。
鄒澤譯這些年花名在外,女朋友貌似換了不少,裴邺也就漸漸地忘記了這件事情。
這次裴堇說找到鄒澤譯出面打官司,裴邺才又想起了這一茬。
裴邺以為鄒澤譯是念着跟裴堇過去的交情才接這個案子的,可現在聽他的意思,似乎并不是這麽簡單……?
了解到鄒澤譯的意圖後,裴堇的臉色更白了。
她朝鄒澤譯看過來,眼底帶着明顯的哀求。
甘斓看了都覺得有點于心不忍,她收回視線,去看一旁的鄒澤譯。
鄒澤譯還在作死,他勾起嘴角,在裴堇哀求的目光之下,緩緩啓唇,“也沒什麽,陳太太就是答應給我和我女朋友生個孩子而已。”
鄒澤譯這話一出,包廂內忽然陷入沉默。
甘斓是無語的。
裴堇是難堪到無地自容。
而裴邺是因為震驚。
他消化了兩三分鐘,才理解了鄒澤譯那句話的意思,接着,不可置信地看向了裴堇。
“……回去再說,先談正事吧。”裴堇舔了舔幹澀的嘴唇,壓低聲音提醒裴邺。
鄒澤譯現在陰晴不定的,萬一他一會兒改變主意,不肯幫忙了,就更難辦了。
他們的協議還沒簽過。
裴邺被裴堇提醒之後,深吸了一口氣,迅速恢複了狀态。
他再次對鄒澤譯露出微笑,“不管怎麽樣,阿澤你願意幫忙就是裴家的榮幸,來,這一杯我敬你。”
鄒澤譯也随之笑了起來,從容不迫地跟裴邺碰了碰杯,抿了一口酒。
甘斓看着這兩個男人喝酒,內心忽然湧起一股諷刺的感覺。
裴邺剛剛反應那麽大,甘斓還以為他要為此跟鄒澤譯理論一番,或者是有骨氣地一拍桌子說不需要他幫忙了。
結果,他就那麽驚訝了一下,然後就繼續給鄒澤譯敬酒了。
呵。
這就是男人。
在絕對的利益面前,什麽家人愛人都不值錢。
甘斓看着對面面色發白的裴堇,突然對她有些感同身受。
當年的她,她經歷過同樣的“被放棄”。
甘斓正這麽想着,裴邺居然來給她敬酒了。
為了配合鄒澤譯演戲,甘斓只能端起果汁來跟裴邺意思意思。
裴邺敬酒的時候還對甘斓說:“甘小姐,裴堇要是有哪裏做得不好,你多擔待。”
甘斓嘲弄地勾起嘴角,露出一抹笑:“那是一定。”
對面的裴堇在看到裴邺給甘斓敬酒的時候,臉色更加難看了。
整個人如遭雷劈,僵在原地。
她的反應悉數落入鄒澤譯眼底。
鄒澤譯內心升起了一股報複的快感。
……
甘斓第一次覺得演戲這麽煎熬。
這頓飯吃了一個多小時,甘斓卻覺得過了一月那麽長。
結束之後,甘斓和鄒澤譯一起上了車。
鄒澤譯面色陰沉,說話都沒了平時的吊兒郎當:“你去醫院還是回家?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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