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就是燙的。
甘斓這躲躲閃閃的反應,多半就是心情不痛快,自己動手燙的。
鄒澤譯之前聽梁晉燕和辛滿聊過甘斓的病情。
辛滿說了,她意志力消沉的時候就會伴随自虐行為。
那她今天……是為什麽意志消沉?
跟盛執焰分手?不可能。
被梁晉燕開除?沒必要。
那就只剩下一個原因了——她看見任先要和蘇穎訂婚的消息了。
鄒澤譯真是恨鐵不成鋼,想問又不能問,最後只能嘆口氣:“你疼不疼,叫人給你買藥膏過來塗一下吧。”
“不疼。”甘斓淡淡地擺擺手,“你忙吧,不用管我。”
鄒澤譯看着甘斓半死不活還要嘴硬的樣子,頓時就想起了梁晉燕,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
這兩個人某些方面真是一模一樣。
難怪梁晉燕能被甘斓吸引。
鄒澤譯讓人給甘斓拿了水果和零食過來。
東西送到,鄒澤譯在甘斓對面坐下來,正準備跟她說話,就被她的手機鈴聲打斷了。
甘斓撇了一眼來電顯示,眼底沒什麽情緒,按下接聽鍵之後,機械地叫了一句“爺爺”。
任宗明打來的?
鄒澤譯集中注意力去聽。
辦公室裏比較安靜,那邊任宗明的聲音還是聽得比較清楚的。
任宗明對甘斓說:“下月二十號,你哥和嫂子訂婚,你記得提前請個假回家。”
甘斓“哦”了一聲,“知道了。”
任宗明:“你們各自有了歸宿,我也放心了。”
甘斓用餘光瞥了一眼鄒澤譯,“我還有事,先不說了。”
雖然任宗明那句話外人聽來沒什麽問題,但甘斓是懂他背後意思的,她不想當着鄒澤譯的面談這些。
随便找個理由挂了電話,甘斓才看見新聞APP推送來的消息。
她很麻木地看完了,心情沒多少起伏。
不知道是不在意了,還是因為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所以不覺得意外。
蘇穎也好,旁人也罷,跟她都沒關系了。
鄒澤譯看着甘斓的反應,有些意外——這麽冷靜?真的還是裝的?
鄒澤譯思量片刻,咳了一聲,裝作不經意地問了一句:“任先要訂婚了?”
甘斓:“哦,是。”
鄒澤譯:“任家對他這個養子倒挺不錯的嘛,排場搞這麽大。”
甘斓沒接話,抓了個蘋果放到嘴邊啃了兩口。
——
鄒澤譯上午見完委托人之後,就到午休時間了。
把人送走,他便回來叫甘斓一起出去吃飯。
“想吃什麽,我請客。”鄒澤譯剛靠甘斓在梁晉燕那邊敲詐了一筆,豪氣得很。
但甘斓今天沒什麽興致宰他:“随便吧。”
鄒澤譯:“要不帶你去吃上次那家江南菜?”
甘斓聽見這話,眼裏總算有了點光。
鄒澤譯看到她情緒有了波動,上去抓住她的手腕,“走了走了。”
甘斓上了鄒澤譯的車,她好奇餐廳的地址,上車之後就一直在看路。
但看了一會兒,她就發現哪裏不對……
鄒澤譯放着大路不走,七拐八拐地繞進了羊腸小道。
裏面看着都是老舊的平房,怎麽也不像是有餐廳的樣子。
甘斓忍不住回頭問他:“你诓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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