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情况?
姐夫竟然想把我置于死地吗?
心太狠了!
“我怎么敢和姐夫说谎呢?”
“也没那个必要,我和姐夫是心贴着心的,天地可鉴!这一下,姐夫该相信了吧!”
虽然这一关是勉强哄弄过去了,但汪贵这心里还是七上八下的。这锦衣卫实在是太恐怖了。
就连他们说话的细节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去茶楼是临时决定的,而且是从大街上把于谦硬拉去的。
这些锦衣卫是从什么地方把事情探听的这般详细的?
用了什么样的手段?
不敢想。
真的不敢细想。
细思极恐啊!
“姐夫放心,今后我一定更加小心谨慎,不会让朝臣们挑毛病的。”
汪贵一片赤诚,朱祁钰竟嗤笑道:“你小心也没用。”
“这又不是锦衣卫汇报的。”
“不是锦衣卫?”
“那还能是……”
“都是于谦自己告诉朕的。”
汪贵只剩尴尬:于少保,你还真是……
少保啊少保,就算大明还不能抽烟,也不能烫头,但喝点小酒也挺好的。
都是消遣,都能解闷。
你干什么要这么坦诚呢?
于谦是个谨慎的人,他可不是汪贵这样顽劣的少年郎,他也绝对不会冒险赌朱祁钰对自己的信任有多深。
几乎是见面之后才隔了一天,于谦就趁着上书的机会言明了此事,起因经过结果,方方面面,一清二楚。
“要不是你说的是徐有贞的事,你以为,朕会饶了你?”
姐夫真是好心肠,徐有贞,一个很好的挡箭牌,看来,今后要扯谎,怎么也要和有贞兄牵上一点联系了。
就这样,对着汪贵,朱祁钰又把徐有贞骂了一个狗血淋头,而他的说法,和历史记载确实没有多少出入。
阻拦徐有贞上进的,确实是皇帝陛下本人,其实仔细想想,这件事说到底,还是要怪徐有贞自己。
谁让他自不量力呢?
南迁建议才过了多久,他就妄图升迁,他是觉得,朱祁钰已经忘记他的壮举了吗?
难道,在他看来,皇帝陛下的脑袋不太清醒吗?
“姐夫有件事我想打听一下,姐夫可别生气。”
朱祁钰哼了一声:“说吧!”
越是说别生气的,就越是会让人生气,这点道理,朱祁钰还是懂得的。这就是汪贵,朱祁钰的脸色才刚刚好看一点,他就立刻开始作妖,果然是没记性。
汪贵却无所谓,他现在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大明打牢基础,至于那些具体的施行,堡宗死了吗?
还没有。
那就一个都搞不起来。
“姐夫还记得,正统八年,上皇要求南京造船局打造了一百条宝船,有没有这么一回事?”
提到朱祁镇,朱祁钰的脸立刻就黑了。
汪贵连忙找补:“姐夫别误会,我只是觉得,这么多的宝船,毁掉太可惜了,这也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制成的,不如先留着,说不定以后还有用处。”
想当年,堡宗确实下过这样的命令,而这些宝船也确实是实实在在的建造了的。
有没有满额,汪贵无法得知。
但按照后来的相关记载来看,这一百条船至少是建造了的,时隔数年,当正统变成了天顺,叫门再次登基,还有南京方面的官员询问当年这些宝船的用途。
可见,宝船确实是建造了的。
不管当初叫门建造这些宝船的目的是什么,对于汪贵将要开展的事业都是一个很好的助力。
朱祁钰面露警觉:“你想干什么?”
汪贵深吸一口气,仿佛是下了很大的决心。
他顿了顿,用坚定的目光看着朱祁钰。
“姐夫,大明,该发展海上贸易!”
“你是说……开海?”
就是担心朱祁钰会忌讳这个词,汪贵还特地换了一个词语表达,现在看来,他和亲亲姐夫还确实是心连着心的。
姐夫对他的用意秒懂了。
“姐夫,我就是这个意思。”
“大胆反贼!”
“居然敢挑唆朕违背祖制!”
“拉出去!”
“滚!”
皇帝陛下勃然大怒,好端端的国舅,怎么就变成反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