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还不等他继续畅想自己面前的这个戏子在自己手下讨饶的场面时,他却惊恐的看到夏柳青不仅没有把他手上的筷子拔出来,反而是从一旁的桌子上再次拿起了一根筷子。
“夏爷,夏爷!”
嘭!
夏柳青扭头看向了一旁已经被吓傻了的伙计,手指着醉仙楼的柜台:
“告诉你们东家,让他洗干净了脖子在这里等着。要是敢跑。哼!”
说罢,夏柳青头也不回的离开了醉仙楼,全然不在乎自己在这津门最具声望的酒楼里惹下了多大的祸事。
而被他临走之前交代着的那位伙计,此时此刻更是有着泛黄的水滴从裤子上不断的滴落到鞋上。
无他,此时,他们掌柜的一只手被穿在了桌子上,而另外一只筷子则是从他们掌柜的耳朵眼儿里直接捅到了另一边的太阳穴,红白之物顿时哗啦啦的躺了一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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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了吗?醉仙楼的东家全家都没了,让恒顺泰的那位夏爷全部都送下去见楼清风楼师父去了。”
街道上,两个勾肩搭背的身影闲聊着。
“这都什么时候的事了,你才听说啊?”
搭话的人嫌弃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同伴。
同伴看着自己的狐朋狗友闹了一个大红脸,恭维道:
“您这是有什么消息?”
只见他的同伴嘴角都要翘到天上了,瞧着自己同伴好奇探究的目光娓娓道来:
“你说的已经是好几天前的事情了。
这位夏柳青夏爷已经不在恒顺泰搅马勺了,据说是加入了一个叫什么全性的门派。
这津门的戏班子啊算是倒了大霉了,有一个算一个,门面的班主,上台的角全都死在了这位夏爷的手上。
杀完人之后,这位夏爷还专门用血在墙上写字,上书:杀人者——全性夏柳青。”
“嚯,这夏爷太生性了吧也?”
被突然打断的话语的同伴脸上闪过一抹不快,但是终究还是没管住嘴:
“嗨,要我说啊,这也是那些戏班子自讨苦吃。
恒顺泰只不过是想要讨口饭吃,一个个咄咄逼人的。
现在好了,楼清风楼班主人没了,他们也一个没剩下。
也怨他们命不好,惹谁不好?惹到了夏爷这个凶伶的头上了。”
两人的声音渐渐的远去,而被他们称作凶伶的夏柳青此刻却来到了恒顺泰的院子外。
夏柳青没去敲门,隔着院子磕了三个响头。
还没有等到他起身,门却吱呀一声打开了。
“快进来。”
一身孝服的周优立刻来拉夏柳青。
“师兄,以后恒顺泰就靠你了。”
夏柳青起身,不顾师兄周优的阻拦,头也不回的离开。
他知道他留下来只会拖累自己的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