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房间里,原本藏在了床底下的两块牌位被樊漆开毕恭毕敬的取出来,擦拭干净。
等一切都已经清理干净之后,樊漆开把两块牌位请上了供案之上。
案台之上有着各式各样的贡品,最显眼的就是三牲,即牛羊猪。
只不过樊漆开的出租屋太小,放不下完整的三牲,只能够以牛头,羊头,猪头代替。
香烛,檀香奉上,樊漆开跪在灵堂向着身前的铁盆里烧着黄纸。
“老爹,老妈,两年多没见了,说实话我还挺想你们的。
你们现在也不用担心我,我呢听你们安排的,学手艺去了。
虽然和你们计划的可能不怎么一样,但是四舍五入这可是国粹。
我师父对我挺好的,虽然认识时间不长,但是却是真心待我,你们就不用担心了。
逢年过节我多给你们烧纸,您二位在下面多保佑保佑我找个漂亮的媳妇给咱樊家开枝散叶。
对了,保佑保佑就行,你们在下面不用太着急,千万别自己去处亲家,我现在除了一张脸要什么没什么,别耽误了别人。”
说到了这里樊漆开沉默片刻。
香烛与黄纸烟熏火燎的刺激对于樊漆开来说基本上没有任何影响,可是现在的樊漆开此刻却早就已经泪流满面。
“刘当再能跑也没耽误儿子我干掉他,就是小栈的情报费花的太冤了,跟着情报跑了那么久还不如加入全性找到刘当更快。
唉,行了,也没什么要说的了,我也就不浪费时间了,我师父还在外面等着我呢。
下面缺什么给我托梦,房子,车子,票子我都给供应上。”
樊漆开等到檀香燃尽,香烛熄灭,黄纸也化作了灰烬之后站起身来。
打开了房门,客厅凳子上假寐的夏柳青猛地惊醒,看到是樊漆开的时候才放松下去。
“不和家里人多聊聊?”
樊漆开拿起水壶给夏柳青不知道什么时候喝完的杯子里倒满了水。
“也没什么好聊的,我一个人说话听不到他们的回应也很没意思。
之前的时候觉得他们的说教唠叨的很,可是现在想听也听不到了。
明明感觉我辍学还只不过是昨天的时候,可是转眼之间我都十七了。”
夏柳青喝了一口茶水,把喝到嘴里的茶叶又吐进杯子里。
“人嘛,不就是这样吗?总感觉时间充足的很,可是往往一回头原本觉得来得及的事情就已经变得无可挽回了。
对了臭小子,你以后打算怎么办?
老头子也咂摸出来味了,虽然你小子利用了老头子,但是老头子还是想要你当我徒弟。”
夏柳青用余光看着樊漆开,手里面的杯子却挡住了自己的老脸。
不知道为什么,他不想让樊漆开看清楚自己脸上的表情。
樊漆开看了看外面渐渐黑下去的天空,又看了看遮住自己脸颊的夏柳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