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一章 归根(1 / 2)

看完赵老师的哭戏,随着收工的剧组,张远一同来到了酒店内。

这片子的主要拍摄地在云南昆明的东川和丘北。

除此之外,一头一尾俩取景地是湖南宁远和重庆。

跑这么多地方取景,也难怪片子的成本如此之高。

即使预算涨到了4500万,可演员们的住宿依旧很一般。

“不会亏了你这个10亿票房演员吧?”到了酒店后,赵本衫给调侃他呢。

“您13亿观众认可的巨星都能住,我有什么不能的?”

见他俩这么说话,就住张远隔壁的夏宇挠了挠头、

一个10亿票房演员。

一个是13亿观众认可的巨星。

那我呢?

袁荃看他发楞,推着他就进了屋。

张远和赵老师打过招呼后,也进了房间。

洗澡,刷牙,掏出剧本躺床上看了起来。

虽然只是客串,但终究是要上镜的,不能敷衍,否则是砸自己的招牌。

看着看着,看困了,这就打算睡觉。

可刚躺下,隔壁便传来了动静。

咚咚咚……

嘎吱嘎吱嘎吱……

要说这便宜酒店有便宜的道理。

就不说护肤品,洗漱用品档次低,洗澡的水也偏小了。

单这房间墙壁的隔音就不咋地。

高级酒店可是很注重隐私的,毕竟那帮有钱人干坏事可不能走漏风声。

这儿就不行了,隔了,但没完全隔。

不能说听的真真的,但也算得上如在眼前。

“哎呀,这夏宇老师身体不错啊。”张远四仰八叉的嘀咕道。

刚才他也看到那一对进了隔壁房间的。

“够激烈的。”

他还点评呢。

这连床架子摇带床板撞的,火气挺大。

“行,反正袁荃老师是水做的女人,应该能灭了夏老师的火。”

都是成年人,张远也没在意,就当是睡觉前的白噪音了。

可睡着睡着,就觉得不对了。

“这有点水平啊!”

许久后他拿起手机一看,都一个来小时了,才歇下。

他放下手机,想着歇了好,自己也能歇。

可刚迷糊下,隔壁的动静又起来了。

“这还没完了……”他抱怨道。

与此同时,隔壁。

袁荃老师锤了锤自己的胳膊,又酸又涨。

摇床摇累了。

“你别折腾了,影响人家休息。”夏宇老师抱怨道。

“切,你对我没兴趣了,我还不能自娱自乐了?”袁老师翻了个白眼。

“怎么没兴趣了,咱们不是挺好吗?”

“敷衍了事。”袁荃瞧了眼自己男友:“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

他俩现在这情况,多少有点七年之痒的意思,虽然还没到七年。

属于那种感情的岔路口。

有点疲惫了。

今年夏宇还被拍到和好几位女星举止亲密。

袁荃老师这次过来,也算是来盯梢的。

顺便来陪陪他,看看两人的情况还有没有转机。

刚好一头撞上了同来剧组的张远。

瞧见刚才饭桌上张远那划清关系的模样。

再加上进入倦怠期的夏宇老师,在身体接触上的草草了事。

倒不是身体不好,夏老师酷爱运动,身体挺棒的。

只是就像多年夫妻一样,多少有点交公粮的形式主义。

袁荃心里本就不爽。

尤其是自己没来得及拒绝张远,反被他拒绝了。

又见到自己男人几分钟就开始喊累,腰酸,腿抽筋,肚子疼等一堆借口,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这女人也不知哪儿来的火和面子,觉得让隔壁那小子拒绝了,自己再过得不好,丢人。

便故意的摇动着床架。

也算是给夏宇老师挣点面子吧。

“行啦,你就算要假模假式,也不至于那么长时间。”

“哪有人能折腾半宿的。”夏老师一拉被子:“你不睡我还睡呢。”

袁荃冷笑一声,你说这话,就有点没见过世面了。

就你这态度,我俩还不如赶紧分了。

我好去隔壁过夜……

想到这里,袁老师阵阵燥热,躺下后抢过被子,还朝着夏宇的后腰揣了脚。

“啊!”

隔壁的张远。

“艹!”

“这也太激烈了,袁老师可以啊。”

张远忆起了从前……

第二天早晨,夏宇扶着腰从房间里出来,正瞧见张远。

“雨哥,注意身体。”张远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算了。”

到了片场,导演正领着收音组,给昨天那场哭戏录音呢。

因为那场戏环境音嘈杂,所以主角赵本衫的哭声和说词得单独录一遍,后期剪到音轨中。

“啊啊啊!!!”

赵老师又照着昨天的样子哭嚎了一通。

这才刚录完一遍,他的助理便匆匆忙忙的拿着手机跑了过来。

“着急忙慌的,啥事啊?”本山大叔还嘀咕呢。

接起电话后,面色就变了。

于此同时,张远的手机也响了。

“喂,谦哥。”

“找我吃饭啊,我在外边。”

“不是找你吃饭。”余谦的语调与往日里截然不同,透这几分严肃。

“怎么了?”

见他嗓音低沉,张远也收起了嬉皮笑脸。

“马季先生走了!”

“啊!”

几分钟后,接到丧讯的张远放下手机。

正与同样放下手机的赵本衫对上眼。

赵老师板着猪腰子脸:“我还真哭倒一个。”

隔天晚上俩人就去了机场,返回帝都。

其余演员瞧见还说了。

“哎,了不得啊。”

“就他能和赵老师一块走。”

“丧事,又不是好事。”

“啧,你不懂,一般人还没资格去呢。”

正日子的上午,他俩各自出发,去了八宝山。

虽然是一个剧组出来的,但他俩不是师徒,也并非同门,所以一道出现也不合适。

袁阔成和刘田利是长辈,便没有去。

但两家的小辈也都送去了花圈。

张远换上了一套黑西装。

这黑西装他穿了好几回了,从傅彪葬礼,到关老爷子葬礼,再到这回。

都成专门的丧服了。

一整套从里到外都是黑的,连棉袜都是乌黑的。

不出几个月,两位曲艺界的顶级高人就都没了。

让人不禁唏嘘。

和上回不同,那次是袁先生领着他。

而这次,他是代表侯家下一代去的。

侯悦文跟着团里去欧洲巡演了,正在西班牙呢,赶不回来。

侯家老大侯耀中先生不怎么参与相声界的事,于是这次侯家代表就成了二爷侯耀华。

侯家和马季很长一段时间内是有矛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