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青扶起赵德茂,发现他脸上都是血,但没什么大碍,只是鼻梁骨被打折了。
一旁的赵灵缓过了气来,急忙跑到赵德茂跟前,哭着叫道:“爹!爹!”
看着这个不过八九岁的小女孩,李长青感觉这家人可怜。
赵德汉悠悠转醒,看着自己女儿还活着,不顾疼痛地从地上站了起来,看到李长青,看着两个地上躺着的两个泼皮,直接跪倒在李长青面前。
“大侠!救命之恩!我老赵家感激不尽!”
李长青扶他起来,“我来,是想吃羊杂汤的,你这摊,今天还出吗?”
赵德汉摇了摇头,苦笑道:“出不了了,能不多活下去都是问题了。”
“这漕帮为什么这样打你?”
“十天前借了漕帮陈剃头十两银子给孩她娘抓药,约定一个月后还二十五两。
可我今天凑了十九两连本带息地还,他们却说借了钱,一个月后才能还钱!提前还钱,就是反悔!我不愿意还二十五两,他们就打!”
“漕帮都是一帮恶人!”
赵灵眼中闪着泪花,恶狠狠说道。
屋内,一个女人喊道:“灵儿!灵儿!”
“娘,我没事,爹也没事。”
这时,两个无赖从地上爬了起来,嘴里咳着血朝着外面跑去。
“他们去给陈剃头报信去了!”赵德茂颤抖地说道。
小黑在一旁,两只眼睛看着李长青一眨一眨:“把他们带回客栈当厨子,以后天天能吃香香的羊肉了!”
李长青摸摸小黑,对赵德茂说道:“我在城内盘下了一间客栈,现在缺个掌柜的。你可否帮我经营?”
赵德茂一惊,看着李长青,张了张嘴又说不出话来。
“你帮我经营客栈,我帮你处理漕帮的麻烦,怎么样?”
赵德茂又跪倒在地,磕起了头来,“大侠,我赵德茂一家三口给您磕头了!”
李长青安抚了一阵,将客栈的钥匙递给了他,让他立刻带着全家细软,搬到城中客栈去。
少顷,赵德茂推着一辆平车上,载着自己的病妻、细软、做羊肉器具向着内城走去。
小黑在前边带路。
李长青则留在院中,等着漕帮的人来。
一阵嘈杂的脚步声传来,一个光头大汉从倒塌的院墙中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七八个人,刚才两个被打的泼皮正在其中。
陈剃头看到李长青,手中刀便朝着李长青扔去。
李长青身姿微侧,大刀扎入了土墙。
陈剃头拍拍手,开口道:“好身手!不知是哪路豪杰,伤了我漕帮的人?”
李长青从怀中掏出一百两,朝陈剃头扔去,一张薄薄的银票在空中如铁片般飞向陈剃头。
“一百两够不够息事宁人?”
陈剃头伸手,接住银票,收入怀中,摇了摇头。
“一百两只够给兄弟们抓药养伤,要想息事宁人,便得按漕帮的规矩来。”
“漕帮什么规矩?”
“跪下,从我这裤裆里爬过去!”
说着,陈剃头岔开了腿,示意李长青从他腿下钻过去。
身后几个漕帮帮众也起哄,指着李长青的鼻子骂道:“给老子爬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