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姑娘,听说你这个丫鬟今天去了城西云边寺?”
沈知薇见这人如此开门见山,也不含糊,“去了,带着我外祖一家去祭奠我母亲。”
那人点点头,指着文竹说道:“就是这个丫鬟?”
沈知薇点点头,那人继续问道:“那国公一家人呢?”
沈知薇抬头,直视着对面的人,那人见沈知薇如此毫无顾忌地盯着自己,心中也发毛,反口问道:“你盯着我干嘛?问你话呢!”
沈知薇不冷不热地回道:“还轮不到你来问我话吧?再说,国公的行踪也是你能打听的吗?”
那人知道沈知薇的来头,也知道沈知薇说话不假,但是气势不能输,依旧一副怒气地说道:
“那就到前院跟知州大人说吧!”
说着作出一个请的动作,指着门外,
说着,那人指着文竹对身后的小兵说道:“把她也带上!”
沈知薇知道今晚是肯定睡不了的,连张悬都亲自来了,看来许阳郡主丢的那个人是真的让她心急了。
沈知薇跟着巡防营的那个将领走在前面,文竹和巡防营的小兵走在后面,
一前一后到了福康堂前厅,只见前厅灯火通明,张悬穿着官服坐在椅子上喝着茶,旁边站着一排巡防营的人,下面垂手站着敖山和福康堂的其他大小伙计药童们。
敖山见了沈知薇,点头叫了一声:“东家。”
张悬见沈知薇出来了,抬眼看了一下,装腔作势地问道:“东家?这不是沈家二姑娘吗?什么时候开了这家医馆啊?怎么没通知下本官?”
沈知薇低头一笑,上前对张悬行了个礼,“知州大人,民女开了小小医馆怎敢劳烦知州大驾,不过要是知州大人有什么不治之症倒是可以找民女解决一二。”
张悬见沈知薇话中带刺,不屑地说道:“云二姑娘,你父亲是我许州通判,怎么这点礼节都不懂?”
沈知薇目不斜视地冷冷说道:“知州大人明鉴,沈通判苛待妻儿至民女母亲惨死至民女大病,蔡国公已经做主为民女与沈通判断绝父女关系,民女早已不是沈通判的女儿了。”
沈知薇就不信了,蔡呈在沈家闹得这么严重张悬会不知道?
呵呵,不过就是装装样子作威作福罢了。
张悬见沈知薇吧蔡呈搬出来说也不敢再跟沈知薇纠扯,咳嗽两声缓解尴尬后才冷脸问道:
“听闻今天你的丫鬟和蔡国公一家都去了云边寺,可有此事?”
沈知薇不卑不亢地回答道:“有,民女丫鬟带着外祖一家去云边寺祭奠民女母亲,也是蔡国公亲女儿蔡明月。”
张悬冷哼一声:“哼!那有人看到逃犯从云边寺上了你家马车,你可知罪?”
沈知薇盯着张悬眼睛都不眨一下,
“请问大人民女何罪?大人带着这么多人过来,搜也搜了,查也查了,哪有什么逃犯?大人可不要冤枉民女,也不要想攀咬国公!”
张悬腾得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指着沈知薇大声问道:“我哪攀咬国公了?本官问你,你身后那丫鬟是不是带走了逃犯?”
文竹本就看张悬对沈知薇耍无赖生气,现在被胡乱问罪,气得脸都通红,站出来想回问张悬怎么要冤枉人的时候,
沈知薇转身瞪了眼文竹,伸手制止了话都到嘴边文竹,
云呈哦转回身,看了眼咄咄逼人的张悬,问道:“大人,我的丫鬟和我外祖一家去云边寺除了遇到寺中沙弥和主持外没有碰到过任何外人,更别说什么逃犯了。”
沈知薇上前一步,继续抬头看着张悬一字一句的说道:
“再说,大人怀疑我这里窝藏逃犯也没找出一个人来,请问大人,逃犯长什么样?有没有张榜出来啊?我们也看看,说不定到时候真看到了逃犯可以帮朝廷抓住,也是好事一桩不是?”
张悬见沈知薇咬定自己不敢说出逃犯的样子,自然也拿不出逃犯的画像出来,因为安鼎根本就不是什么逃犯,而是许阳郡主的私囚!
张悬气急败坏,指着沈知薇破口大骂:
“好你一个伶牙俐齿!来人啊,给我把这屋里所有人都拿下!带回府牢看管审问!”
说着,身边巡防营的人全都围了上来,要给福康堂的所有人都绑上的时候,
门口传来一声厉喝:“我看谁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