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侯说:“什么逗贫嘴,一秒钟看不到二哥,我都会想你,今天晚上我回去吧。”
吴纠吓了一跳,说:“别回来,又不是明天没戏,跑来跑去的多累,我听说今天晚上还有雨呢,这边还要盘山公路,不好走,你就在剧组好好待着。”
两个人煲着电/话粥,吴纠说不想,可是那语气明明宠溺的要死,宋御说在旁边吃了一大堆的狗粮,感觉都要齁死了。
导演已经招呼大家开工了,齐侯笑眯眯的说:“二哥,我要开工了,一会儿给你打电/话,你到了公/司也给我发个短信,我看到之后回/复你。”
齐侯说完,吴纠那边刚要说话,突然传来大喊的声音说:“前面!!刹车!!快减速!!”
随即又传来宋御说的声音,“不管用!!他/妈/的……失灵了!”
“拉手刹!手刹!!”
齐侯听到电/话另外一头顿时一片杂乱的声音,还有“嘀嘀——”的鸣笛声。
“二哥!二哥!?”
齐侯的心情一下就紧张起来,对方没有回答齐侯,却听到吴纠大喊着:“跳!跳!来不及了!快走!”
吴纠的喊声随即就被“嘭!!!!”一声巨响淹没了,一瞬间手/机紧跟着被挂断了,齐侯愣在当地,再看手/机,已经切断了。
齐侯立刻打过去,但是吴纠的手/机已经没人接听了,变成了关机,齐侯顿时后背都是冷汗,大喊着:“谁有宋御说的号码!?”
展雄在旁边兢兢业业的扮演着场务,突听齐侯这么说,抬起头来,说:“怎么了?我有。”
齐侯立刻大步冲过来,说:“快,给他打电/话!”
展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齐侯的表情太可怕了,十分严肃,展雄立刻拨过去,说:“关机了?”
齐侯顿时挺不住了,一把拔掉自己的道具服和假发,说:“我要请假!”
他说着,就要往基/地外面跑,展雄立刻追上去,说:“怎么了!?御说怎么了!?”
齐侯说:“他们的车子好像出了故障!”
展雄也吓了一跳,立刻冲进停车场,众人就看到场务快速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中控钥匙,然后打开了一辆限/量款豪车的车门,招呼齐侯坐进去,两个人快速出了基/地。
进入基/地之前,需要走一段盘山公路,并不长,但是有些狭窄,他们一路开车过去,很快前面一片拥堵,很多车子都在旁边停着,还有很多人围观。
齐侯和展雄快速冲下车来,就听到前面有人说:“唉,惨呢,不知道还活着没有?”
“车都掉下去了,怎么可能还活着?”
齐侯和展雄没看到吴纠和宋御说坐的车,只是看到旁边的围栏冲开了,豁了一大个口子……
救护车很快就来了,宋御说的车子整个掉了下去,而且发生了爆/炸,幸好掉山之前,车里的人全都跳车了,搜救人员很快找到了吴纠和宋御说,两个人都在昏迷,浑身都是血,救护人员赶紧把两个人送到了就近的医院抢救。
齐侯感觉自己手脚冰凉,吴纠满脸是血,脸色苍白,一点儿生气也没有,被推上了救护车。
宋御说没有好到哪里去,不过他脸上没有血,大多数是骨折,被推上救护车的时候醒了一下,目光非常迷茫,展雄赶紧冲过去,说:“没事,御说,没事了,你坚持一下,现在送你去医院。”
宋御说看了一眼展雄,但是因为太累了,很快又闭上了眼睛。
吴纠则是从头到尾都在昏迷,头上开了个口子,还在不停流/血,齐侯都有些懵了,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跟着上了救护车,医生护/士正在抢救,齐侯坐在一边,只能干着急,也做不了什么。
进了医院,齐侯要去办各种入院手续,吴纠则是被火速推进了抢救室,齐侯跑来跑去的办手续,忙的头晕眼花,不过办完手续之后,才觉得紧张,手术室的门一直关着,抢救的灯一直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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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侯就在外面等着,也不坐下来,死死盯着手术室的大门,很多人全都闻讯赶来,询问齐侯情况,只是齐侯也不知道吴纠情况怎么样了。
大家都在门口站着,齐侯脸色阴沉到了极点,走到旁边楼梯间去,拿出手/机给高傒打了一个电/话,把事情说了一下,让高傒去查。
高傒说:“好的先生,我知道了,会尽快去查的。”
齐侯回来的时候,旁边大手术室门打开了,展雄“噌!”的一下站起来,看到护/士医生推着宋御说的病床走了出来,宋御说还在昏迷,已经抢救完毕。
展雄冲上去询问情况,宋御说比较幸/运,多处骨折,但是并没有生命危险。
齐侯看宋御说都出来了,但是吴纠还是没有出来,顿时急的不行,像是一头困兽一样,不停的走来走去。
一直抢救到天黑,抢救室的门才打开,医生先走出来,齐侯赶紧冲过去,说:“医生,我二哥怎么样?!”
那医生说:“腿部骨折需要静养,最重要的是撞倒了头部,头部里面有血块压/迫神/经,建议还是保守治疗,让血块消退,这段时间需要观察,具体情况还要病人醒来才知道。”
护/士推着病床,很快将吴纠推了出来,众人赶紧围上去,吴纠还在昏迷,护/士推着病床/上了电梯,带着大家往病房去。
一帮人浩浩荡荡的就到了病房门口,因为已经是半夜了,吴纠是重症病人,可以陪床,但是只能要一个人陪床,因此其他人都需要离开,齐侯就留下来陪床,其他人只好明日再来探病。
吴纠一直在昏迷,医生在旁边给讲着注意事项,吴纠磕到了脑袋,最主要是脑袋里有血块,一定要注意观察,很可能出现一些头疼眩晕恶心的状况,也有可能出现记忆力减退,或者语言障碍等等,都有可能,毕竟脑部神/经,压/迫在哪里还不能确定。
医生建议保守治疗,吃药打/针,再配合一些治疗让脑补的血块自行消退,如果到时候病人醒了,真的疼痛难忍,那就只能考虑手术的办法了。
齐侯听的心里直发毛,医生讲了所有的可能性,齐侯心中一阵阵犯上寒意,眼神也阴霾起来。
就在医生和齐侯说话的时候,旁边的护/士说:“哎,病人醒了!”
众人赶紧回头去看,果然醒了,吴纠慢慢睁开眼睛,眼神没有焦距,眼睛抖着,张了张嘴,似乎要说话。
齐侯立刻跑过去,来到床边,说:“二哥,二哥你醒了么?”
吴纠一阵迷茫的看着齐侯,齐侯还以为他难受,连忙询问,吴纠仍然一阵迷茫,最后张了张嘴,声音低哑艰涩的说:“叔叔,你是谁?”
这一句话把齐侯都问蒙了!
叔叔?
你是谁?
齐侯怔愣在原地,医生赶紧过来查看,又询问了吴纠几个问题,吴纠知道自己叫什么名字,但是不认识齐侯,也不知道字发生了什么事情,当问到吴纠知不知道自己几岁的时候,吴纠想了想,说:“四岁。”
齐侯一瞬间更懵了,众人都看着吴纠,吴纠又有些头疼,他的腿骨折了,不能动,身上还有多处伤口,可不是难受么,躺在床/上,突然瘪着嘴巴,眼泪就吧嗒吧嗒掉下来了。
齐侯吓了一跳,他从未见过二哥哭,当然了,喝醉酒或者在做奇奇怪怪的事情不算,但是吴纠现在竟然哭出来了,呜咽说:“疼,头疼,我想……我想找妈妈,妈妈在哪里?”
齐侯赶紧去哄吴纠,吴纠哭的稀里哗啦的,一哭就抽泣,抻的伤口疼,齐侯赶紧给他擦眼泪,使出浑身解数哄着吴纠,吴纠好不容易才不哭了。
医生把齐侯叫到一边,吴纠现在这个状况,肯定也是因为脑袋里有血块压/迫的问题,要等血块消散之后才能大好,这个情况也不好说,还要再观察。
齐侯了解了一下情况,因为夜已经深了,医生要离开了,就让齐侯照顾吴纠,有事情的话按救护铃,护/士站有值班,也有值班医生。
医生和护/士很快都离开了,这是单人病房,就吴纠一个人,齐侯脸色阴霾的走进去,就见吴纠缩在床/上,表情可怜兮兮的,抿着嘴巴,好委屈的样子。
平日都是齐侯装委屈,装可怜,没成想吴纠委屈起来,简直惹人怜,看得/人/心都要碎了。
吴纠见齐侯走进来,轻轻抽噎的说:“我……我也以为叔叔不要我了。”
吴纠赶紧走过去,说:“乖,我怎么可能不要你,乖,哪里疼,快告诉我。”
吴纠委屈的说:“头,头疼,还有腿疼。”
齐侯哄着说:“乖,我给你吹吹,吹吹好不好?吹吹就不疼了。”
吴纠立刻说:“好,妈妈也说,说说就不疼了。”
齐侯真的给他吹了吹,吴纠很乖/巧的躺着,说:“叔叔,我想找妈妈,妈妈怎么不在?”
齐侯多少也听说过吴纠讲自己母亲的事情,虽然吴纠现在的思维只有四岁,只记得自己四岁的事情,但是如今吴纠已经二十六岁多了,吴纠的母亲早就过世了,齐侯根本没办法给他变出一个母亲来。
齐侯赶紧温柔的说:“乖,妈妈很累,我来照顾你好不好?”
吴纠似乎很听话的样子,他现在思维只有四岁大,但是十分听话,“嗯”了一声,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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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纠虽然听话,但是因为思维年纪还不大,因此像个小孩子一样,躺在病床/上,头疼,腿疼,而且肚子里还很饿,委屈的说:“叔叔,我想喝粥,喝妈妈熬的粥。”
齐侯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十二点多了,楼下的确有个二十四小时的餐厅,应该会有粥,但是现在医院早就门禁了,他手边也没有其他吃的东西,吴纠看起来是饿了。
齐侯说:“那你乖乖躺着,叔叔去给你买粥,千万别乱动知道么?”
吴纠看着齐侯,大眼睛亮闪闪的,嘴巴有些微微撅起,似乎不太愿意,低声说:“叔叔,我不想一个人,我……我害怕。”
齐侯没想到吴纠小时候竟然还怕一个人,不过转念一想,也是这样,这里是医院,小孩子都是害怕医院的,又是大晚上,走廊里也没个声音,不害怕才怪呢。
吴纠肚子饿,又不想让齐侯离开,伸手拽着齐侯的衣角,看起来特别可怜,再配合着吴纠那容貌,一点儿也没有违和感,平时别看吴纠温温和和的,没想到可怜起来这么惹人疼,但是齐侯分/身乏术,恨不得现在自己是猴哥,能有个分/身才好。
吴纠肚子里咕咕叫,看起来是饿惨了,齐侯立刻想到了好办法,将吴纠的手/机拿出来,支在桌子上,对着吴纠,然后又把自己的手/机拿出来,两个人的手/机打开视/频通话。
吴纠惊讶的张大眼睛,说:“有、有两个叔叔!”
齐侯险些被他逗笑了,他那个惊讶的表情,睁着大眼睛,实在太生动了,简直比小荻儿还要萌。
齐侯笑着说:“我去给你买粥,你用这个跟我通话好么?就当叔叔在你身边,你有什么事都和叔叔说,叔叔很快就回来。”
吴纠惊讶的看着手/机,毕竟他只有四岁的思维,觉得这个好新鲜,好好玩,立刻点头,特别乖/巧,齐侯帮他把手/机调试好,让吴纠躺着就能看到手/机,然后自己快速出了病房,带上/门,赶紧去给吴纠买粥。
齐侯拿着手/机,电梯里还没信号,因此不敢坐电梯,十几层直接腿着往楼下跑,下了楼之后医院还门禁,没办法从正门走,只好到旁边翻/墙出去,这院墙太低,对于齐侯来说简直是小菜一碟。
吴纠看着屏幕里叔叔翻/墙,顿时惊讶的说:“叔叔,你好腻害!”
齐侯正在翻/墙,刚要从高大的墙头上跳下去,听到吴纠说话那萌萌的发音,顿时差点从墙头上一打滑就折下去,那样岂不是要丢人现眼了?
幸好齐侯折下去的时候一个翻身,稳稳的落在了地上,吴纠立刻又不吝惜的睁大眼睛,露/出惊喜的笑容,说:“叔叔好腻害!腻害!”
齐侯听着吴纠这么夸赞自己,美得不行,赶紧进了餐厅给吴纠买粥,来去都很快速,齐侯拎着买来的夜宵,快速翻/墙又进来,也是为了避免没有信号,和吴纠的信息中断,于是又顺着楼梯爬了上来,十几层,一口气冲上来,连个大气儿都不喘一口,火急火燎的进了病房。
吴纠还是乖乖的看着手/机,见到齐侯进来,眼睛笑的弯弯的,甜甜的喊了一声:“叔叔!”
齐侯差点给他喊酥了,连忙走过去,把粥和小菜都摆好,让吴纠吃饭。
齐侯将病床的床头摇高一点儿,让吴纠靠着,然后托着粥碗,吴纠就自己拿起勺子,他拿勺子的动作是小孩子的标准动作,攥着勺子,大口大口的往嘴里塞,似乎是饿惨了。
齐侯见他吃的满嘴猫胡子,就拿起餐巾纸,温柔的给他擦了擦嘴巴,笑着说:“小馋猫,慢点吃,都是你的,没关系慢慢吃。”
吴纠吃的狼吞虎咽,满嘴都是粥胡子,吃的还挺好,不过吃到后来,也不知道怎么了,突然觉得不舒服,可能是吃得太快,又磕了脑袋,还有些眩晕恶心的缘故,吃着吃着就想吐,还“啪”的一声,不小心将粥碗打翻了。
粥碗全都扣在齐侯手上,稍微有些烫,但是已经不算太烫,吴纠吓了一跳,大眼睛水汪汪的,说:“叔叔,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吴纠说着伸手去给齐侯擦手上的粥,齐侯赶紧/抓/住吴纠的手,先把他手背上的粥擦掉,说:“没事没事,你怎么了?不舒服么?”
吴纠难受的小/脸发白,说:“肚肚不舒服,想吐。”
齐侯听他想吐,连忙说:“要吐么?我带你去吐。”
吴纠立刻摇摇头,十分委屈的说:“不吐不吐,叔叔辛苦买来的,我不要吐出来。”
齐侯一听,简直心疼死了,吴纠小时候原来这么萌,这么懂事儿,知道齐侯大半夜辛苦的翻/墙去买粥,因此胃里恶心也不想吐出来。
吴纠还拿着餐巾纸,动作有些笨拙的给齐侯擦着手背,看到齐侯的手背烫红了,立刻对着齐侯的手背“呼呼”的吹了几口气,说:“痛痛飞,痛痛飞!”
齐侯一瞬间被萌了一脸血,赶紧制止吴纠吹气,虽然是萌,但是他怕吴纠吹气会觉得头晕,再引起恶心就坏了。
齐侯收拾了一下弄撒的粥,吴纠老老实实的坐在床/上,玩着自己的手指头,齐侯刚要转身进洗手间洗洗手,吴纠突然“哇!”一声就哭了出来。
齐侯吓了一跳,赶紧跑过来,大长/腿一迈就过来了,连忙抱住吴纠,说:“怎么了?为什么哭,快告诉我,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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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纠很委屈的拉住齐侯的衣角,说:“叔叔不要走,叔叔是不是不要我了,呜呜……我乖乖的,不捣乱,叔叔别不要我。”
齐侯一听,原来吴纠以为自己要走,自己只是去洗手间一趟,看着吴纠那梨花带雨的模样,齐侯赶紧哄着他,说:“不走,我不走,我宠着你还来不及,怎么可能不要你,乖乖,我不走。”
齐侯说着,还亲了亲吴纠的脸颊,将他脸上的泪珠吻掉,吴纠这个小可怜儿,说着还真哭,绝不是只打雷不下雨,哭的是声泪俱下,看得/人/心中不落忍。
吴纠本来还哭着,就被齐侯亲了亲,有些迷茫的看着齐侯,然后把另外一面脸颊也凑过来,似乎也要齐侯亲/亲。
齐侯一愣,吴纠软/软的声音说:“叔叔可以再亲/亲我嘛?”
齐侯差点给萌的血槽见底儿,吴纠主动要求亲/亲,还把脸颊凑过来,让齐侯亲/亲,这可真是太难得了,又乖又软,还萌萌的,齐侯怎么能拒绝,连忙又亲了一下吴纠的脸颊。
吴纠脸颊有些发红,开心的笑了笑,说:“妈妈也是这么亲我,妈妈说亲/亲是因为妈妈喜欢我,叔叔也喜欢我吗?”
齐侯连忙说:“当然,我当然喜欢你。”
他说着,又说:“不过我可不是叔叔。”
吴纠歪了歪头,想了想,软/软的开口说:“哥/哥。”
齐侯被这么一叫,血槽瞬间又见底儿了,感觉自己要重伤了,吴纠叫自己哥/哥,如果这是在床/上,而不是病床/上,那就更好了……
齐侯笑了笑,说:“也不是哥/哥哦。”
吴纠迷惑的说:“那叫什么?”
齐侯笑眯眯的说:“叫老公。”
吴纠似乎听不懂这个,十分迷惑,虽然现在这年头四岁的孩子似乎什么都懂,但是吴纠那个年代,四岁的孩子可不是什么都懂的,再者吴纠是在农村长大的小孩儿,教育比较保守,更是不懂了。
吴纠眨着大眼睛,一脸迷茫疑惑,似乎不太明白,看着齐侯,齐侯笑眯眯的说:“乖,不要叫叔叔,叫老公。”
吴纠虽然不太懂,但是听着齐侯这么说,立刻认真的盯着齐侯,就甜甜的说:“老公。”
齐侯感觉自己是自作孽,因为血槽这回真的空了……
吴纠那模样特别认真,叫的齐侯火气一下就冒上来了,毕竟吴纠虽然思维只有四岁,但是他的模样还是个二十六岁的成年男人,长相又清秀,用天真的表情,还甜甜的喊了一声老公,就跟情/趣似的。
齐侯立刻低下头,吻在吴纠的嘴唇上,只是轻轻一吻。
吴纠十分惊讶的睁大眼睛,以前妈妈也亲/亲他,但是多半亲/亲在额头或者脸颊,从来没有人亲/亲他的嘴唇,吴纠又是一脸不解和迷茫。
齐侯笑眯眯的看着吴纠迷茫状,点了点吴纠的鼻子,说:“老公亲/亲你的时候,要挽住老公的脖子,知道么?”
吴纠虽然还是不解,但是立刻点了点头,认真的说:“叽道了!”
齐侯笑着说:“是吗?那老公要检/查检/查了?”
他说着,凑过去,亲了一下吴纠的嘴唇,吴纠特别听话,而且特别聪明,立刻挽住了齐侯的脖子,还说:“老公,这样对吗?”
齐侯说:“真乖,对,做的真好。”
他说着,低下头去,又亲了亲吴纠的嘴唇,吴纠不知道深/吻,见叔叔亲自己,立刻撅起嘴巴,主动亲了亲齐侯的嘴巴,简直纯洁无害到了极点。
吃了饭,时间已经一点多了,吴纠刚受了伤,流了好多血,齐侯说:“乖乖,快睡觉,闭上眼睛,我要关灯喽。”
吴纠听了立刻紧紧/抓/住齐侯的衣角,软/软的,一脸可怜兮兮的说:“老公,不要关灯,我、我怕黑。”
齐侯没想到吴纠小时候还怕黑,只好没有关灯,自己去洗了手,然后坐在床边,看着吴纠入睡。
吴纠躺在床/上,闭着眼睛,不过没睡着,很快又睁开眼睛,说:“我想听讲故事。”
这可难为齐侯了,齐侯从来没讲过故事,不知道怎么给小孩子讲睡前故事。
吴纠瘪着嘴巴,说:“妈妈都会给我讲睡前故事,我……我想听爸爸讲,可是、可是我没有爸爸,叔叔你知道我爸爸在哪里吗?”
齐侯听他说这个,心里想着我怎么能不知道?前些日子姜家的晚宴上还看到你父亲了,只是吴纠的父亲,和吴纠想象中的一点儿也不一样。
吴纠的思维只有四岁,他的思维还定在只有母亲把他抚养长大,没有父亲的年月里,那时候村子里的小孩都欺负吴纠没有父亲,说他是野种,吴纠怕黑,怕孤单,其实内心极度脆弱,都是因为童年留下来的阴影。
母亲每天都会给他讲故事,只是吴纠渴望父亲给自己讲故事。
不过吴纠期盼了这么多年,等他长大了才知道,他渴望的父亲,只是童话故事里的模样,而他真正的父亲,一辈子不会给他讲故事。
齐侯心疼的不行,笑着说:“乖,我不知道你爸爸在哪里,但是老公可以给你讲故事,你要听吗?”
吴纠立刻甜甜的说:“要听!”
齐侯说:“要听的话,要先叫人哦。”
吴纠立刻又说:“老公!”
齐侯感觉自己福利突然爆表了,于是就挖空心思,给吴纠将故事,齐侯脑子里没什么童话故事,因为他也没读过,都是一些春秋时代的战争故事,吴纠听的似懂非懂,可能是太深奥了,没一会儿竟然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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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侯见他睡着了,轻轻/抚/摸/着吴纠的额头,说:“真乖,快睡觉,这样病才能好哦。”
吴纠老老实实的睡觉,第二天早上起来,护/士医生都来查房,吴纠很老实的配合,除了脑袋里有血块压/迫了神/经,让吴纠的记忆退化到了四岁,剩下只有腿部骨折的问题,没有什么大事儿,目前看起来已经是非常幸/运的了。
宋御说那边只是腿和手骨折,没有伤到脑袋,展雄一直陪着他,无微不至的照顾,吓得宋御说以为自己才是那个精神不正常的。
子清一大早上就来了,带来了很多住院需要的日用/品,子清过来的时候,齐侯刚刚帮吴纠洗漱好,早上抽/了几管血,吴纠竟然还怕疼,哭的稀里哗啦的,缩在齐侯怀里,特别的可怜,抱着齐侯的腰不撒手,一直抽泣的喊老公。
齐侯也是自作孽不可活,护/士们都用一种惊讶的眼光看着齐侯,齐侯干咳了两下。
子清来的时候,吴纠好不容易不哭了,眼睛还肿着,可怜兮兮的。
齐侯让他坐在病床/上,对子清说:“你看他一会儿,我下楼去买点早点。”
吴纠坐在病床/上,一副乖/巧坐的样子,因为子清还不知道具体情况,齐侯特意把情况说了一遍,让子清哄着吴纠,毕竟吴纠现在只是一个小孩子。
子清答应了,齐侯赶紧快去快回,跑下楼去买早点,他回来的时候,正巧遇到了曹先生。
娱乐/城的曹先生也听说了吴纠出车祸的事情,特意一大早上就来探病,到了医院门口,就碰到了拎着早点的齐侯,两个人一边上楼,齐侯一边说了一下吴纠的情况。
曹先生脸色也不好看,说:“这事情,我看不简单吧?让人去查了么?”
齐侯阴沉着脸说:“已经让人去查了,等吴纠的情况好一点儿,我再亲自去查。”
曹先生点了点头,说:“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只管开口就是了。”
两个人下了电梯,病房就在旁边,就听见病房里传出声音来,子清不知道在喊什么,两个人还以为出现了什么情况,赶紧冲进去,一冲进去就傻了眼。
只见子清仰倒在病床/上,吴纠腿部骨折竟然骑在子清身上,跨/坐着,压着子清的手,一副霸王硬上弓的样子,还低下头去要亲子清的嘴巴。
子清吓得一头冷汗,说:“吴先生?吴总?”
齐侯和曹先生都懵了,连忙冲过去,齐侯把吴纠抱起来,说:“干什么呢?”
吴纠见到齐侯回来了,立刻抛弃了子清,搂住齐侯的脖子,撅起嘴亲了亲齐侯的嘴唇,委屈的说:“大哥/哥不喜欢我,老公就亲/亲我,大哥/哥不要亲/亲我。”
子清本就吓得冷汗直冒,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吴总突然就要亲过来,现在听着吴总的话,顿时用一脸禽/兽的目光看向齐侯。
齐侯顿时感觉压力有点大,但是吴纠完全不觉得,又诚恳的亲/亲了一下齐侯的嘴唇,虽然是纯洁到不能再纯洁的亲/亲……
子清脱离了虎口,松了口气,就感觉到有人幽幽的盯着自己,侧头一看,原来是曹先生,曹先生那目光特别有深意,还对子清挑了挑眉。
子清把日用/品放下,本来打算陪一陪吴纠的,也可以帮帮忙之类的,不过很快护/士就进来了。
小护/士带着输液的东西将来,说:“二十三床的,吴纠是吧,要输液了。”
小护/士这么一说,吴纠似乎特别怕疼,立刻扎进齐侯怀里,摇头说:“不打不打不打,不打/针!”
吴纠一直不要打/针,瘪着嘴巴,一脸要哭的样子,可怜的不行,把子清和曹先生看的目瞪口呆的,小护/士因为知道吴纠的病情,因此态度很好地哄着吴纠。
吴纠特别怕打/针,搂着齐侯不放,一直摇头,脑袋在齐侯怀里拱来拱去的,拱的齐侯简直“火大”,但是也没办法,吴纠脑袋里还有肿块,肯定要输液。
最后齐侯搂着吴纠,让小护/士给他扎针,吴纠竟然“呜”的一声就哭了出来,哭的那叫一个可怜,也不大声哭,就坐在齐侯怀里默默的掉眼泪,还一啜一啜的,那表情,简直让人心里罪恶感爆棚。
齐侯赶紧哄着吴纠,说:“乖,不疼了不疼了,我给你吹吹好不好?别哭了,一会儿脸哭皴了,来擦擦眼泪。”
吴纠一哄那更是可怜了,看的子清和曹先生感觉站不住了,不能旁观,因为这个打/针现场,真的太残酷太血/腥了!不然吴纠怎么哭的这么伤心,眼睛恨不得都要肿了。
因为吴纠不在公/司,很多事情还要处理,子清接了电/话,还要赶回公/司去,帮助吴纠处理工作,说了一声就要离开了,等晚上再回来。
子清要离开,曹先生说:“我开车了,送你一程。”
他说着就跟着子清也离开了病房,两个人一起下楼,开车离开了。
路上曹先生一边开车,一边看子清,看的子清浑身发/麻,没忍住的说:“曹先生请您专心开车。”
曹先生则是笑眯眯的说:“嗯……我突然觉得姜先生真是会玩,好哥/哥什么的,果然还是没有老公好听。”
子清一听,简直克制不住自己心中的“洪荒之力”,想要给曹先生一个大枣,只是他也不敢,只好默默的低着头没说话,只是暗搓搓的瞪了一眼曹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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