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屈重的亲戚在舒鸠国做大夫,舒鸠国发生叛乱,有人篡位,屈重的亲戚力保小公子,写了一封密函让人递给屈重,知道屈重年纪轻轻在楚国已经举足轻重,请屈重保住舒鸠国的小公子。
屈重的亲戚送出这封密函之后,就被篡位者抓/住,剁成了肉泥。
当时屈重看到了这封书信,非常生气,他觉得舒鸠国的人是欺负他们屈家没人,虽然那亲戚乃是屈家的分支,并非是宗家,屈重身为宗家的继承人,理应照顾旁支,再加上当时屈重年轻气盛,咽不下这口气,就准备力保舒鸠的小公子。
不过当时屈重身居高位,正是努力向/上/爬的时机,怎么可能离开楚国的都城?离开了都城,就是远离了王上身边,这样如何能出人头地?
屈重十分的苦恼,这个时候赶巧了,楚王要派人出去公干,正好去东南面的地方,屈重立刻主动请缨,楚王批准了,屈重很快动身,来到了楚国的东南面,在小公子被人追杀的时候,终于找到了小公子。
当时可谓是千钧一发,小公子当年才五岁,还没有小子文大,是个可怜的小肉包,他独自一个人逃亡在外,跟随他的从者全都被杀了干净,小公子很害怕,当时被人抓/住,那些舒鸠国的叛贼想要折磨他,用剑刃像是片肉一样,一点一点的割着小公子。
屈重见到小公子的时候,正好看到这一幕,他们压着一个小孩子,用剑割着他的后背,还开怀的大笑,看着血流如注,听着孩子的惨叫/声,哭嚎声,不断的开怀大笑。
屈重当时气疯了,立刻命人去救小公子,那些舒鸠人不敌他们人多,很快就逃跑了,屈重将小公子救了下来。
偃鸠听着他说话,完全没这个印象了,毕竟那时候他太小了,也或许是因为自身的缘故,当年小时候那些逃亡的种种,偃鸠只是记得一个大概,不记得具体的事/件了,毕竟那对一个孩子来说刺/激太大,人总是会回避一些不愉快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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偃鸠说:“我背上好像的确有一块伤疤。”
屈重也发现了,的确有一块伤疤,虽然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了,但是当时偃鸠的伤口很深,因此留了伤疤,随着年岁的增长,伤疤已经变浅了,但是也随着长大了,看起来更加明显了。
偃鸠身上衣裳破破烂烂的,昨天晚上偃鸠来赴宴的时候,屈重就发现了,他背上有个破洞,屈重正好看到了那块伤疤,总觉得比偃鸠小时候更加狰狞了,也是那时候,屈重发现了这个水匪头/子,真的是自己当年遇到的小公子。
年轻气盛的屈重救下了小公子,本是一件好事儿,那小公子受伤很严重,可怜巴巴的,哭唧唧的赖着屈重,因为长相可爱,屈重也十分喜欢他,总是抱着他哄着他。
不过屈重那时候太年轻,也只是一时兴趣罢了,一个陌生的小孩儿,对比起他的鸿鹄之志来说,实在不值一提,当时屈重在地方的事情结束,楚王下了一个命令,让他立刻折返到其他地方去公办。
事情很急,小公子伤势很重,不适合奔波,屈重来不及多想,就将小公子托付给了自己的心腹手下,然后自己匆忙赶到其他地方公办,后来屈重回了楚国都城,那手下也回来了,但是没有带回小公子。
那手下带回来一只玉佩,是一只飞鸟造型的玉佩,那是舒鸠国的图腾,小公子一只佩戴着,白色的玉佩上侵染了一些黑红色的血迹,已经擦不掉了。
手下告诉屈重,屈重离开之后,舒鸠国的人报复他们,大家被/逼无奈,只好把小公子交出去了。
屈重听了一瞬间以为自己的耳朵有问题,什么叫做被/逼无奈,只好把小公子交出去了?
屈重的手下不知舒鸠国的人怎么对付小公子,他们当时用小公子交换之后,很快就走了,冲出重围,不敢耽误,扑向楚国都城,只剩下这枚带血的玉佩。
当时具体的事情,屈重不知道,但是舒鸠国是个半开化的国/家,当地的人都很野蛮,屈重难以想象一个遗孤落入他们手中会成什么样子。
这件事情给屈重很大的打击,屈重一时意气接受了亲戚的托孤,但是到最后,却无/能忠人之事,给了当时高高在上的屈重,迎头一击,屈重懵了好久。
自那之后,屈重的性子有些改变了,慢慢变得持重了不少,很多人都知道屈重喜欢一块飞鸟的玉佩,一直贴身佩戴着。
屈重说完,顿了顿,将那只玉佩从自己里衣中拽了出来,他一直戴在脖子上,贴身戴着,在手中反复摩挲了两下,放在案子上,推给偃鸠。
屈重声音沙哑,因为回忆,眼睛还有些红,脸色十分疲惫,说:“这是你的,现在物归原主。”
偃鸠伸出手来,但是并没有去抓那只玉佩,而是一把抓/住了屈重的手腕,屈重吓了一跳,以为偃鸠会打自己,不过偃鸠却突然没头没脑的说:“你真好看?”
屈重有些吃惊,抬头去看偃鸠,觉得他是喝醉了,偃鸠死死盯着他,一双眼珠子红彤彤的,声音也地城沙哑了起来,完全不见青年人的清朗,又是没头没脑的说:“你哭过么?”
屈重没听懂,说:“什……什么?”
偃鸠叹气说:“真可惜。”
屈重更加听不懂了,说:“你说什么?”
偃鸠轻笑了一声,说:“你长这么好看,我想看你哭出来的样子,一定更好看。”
屈重震/惊的睁大眼睛,赶紧站起身要走,说:“偃先生醉了,快些歇息罢,重先……”
他的话还没说完,偃鸠也站了起来,他身材高大,一把从后面搂住屈重,将他猛地抱起来,屈重轻呼了一声,就听到“噗通”一声,偃鸠竟然抱着他放进了沐浴的热汤之中。
屈重抽/了一口气,水是温水,不会烫人,但是屈重的官袍一下全湿/透了,挣扎着要起来。
偃鸠这个时候也跨进热汤来,打开带扣,“唰唰”两声将屈重的腕子捆在一起。
屈重睁大了眼睛,眼中有些惊恐,说:“你这是做什么?”
偃鸠一笑,说:“没什么,我小时候你都抱过我,我现在也想抱你。”
屈重愣了一下,随即满脸通红,他根本不年轻了,是个不折不扣的大叔,阅历也不少,身为贵/族,屈重见过许多事情,但是这种事情从没发生在自己身上过。
屈重连忙说:“这完全不是一回事。”
偃鸠说:“我说是一回事,就是一回事。”
偃鸠说着,霸道的低下头,吻在屈重唇上,屈重吓了一跳,猛烈的挣扎着,却听偃鸠突然低声说:“你对我愧疚罢?”
他这么说一说,屈重挣扎的幅度突然变弱了很多,偃鸠一笑,继续说:“你对我愧疚,是么?”
偃鸠说了两遍,屈重似乎没办法反驳他,终于顺从了下来。
宴席散了之后,已经是半夜多了,齐侯可还记得自己的羊肉泡馍,赶紧催促着让吴纠给自己拿来,齐侯吃羊肉泡馍,却不会自己掰馍,吴纠只好勤勤恳恳的给他掰好,然后泡了羊汤给他吃。
齐侯吃的异常满足,足足吃了一大碗,这才意犹未尽的擦了擦嘴,因为时间很晚了,两个人便睡下了。
一觉刚到天色灰蒙蒙的发凉,外面突然传来阵阵的嘈杂声,随即有人在吴纠的营帐门口大喊,吴纠顿时给吵醒了,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说:“外面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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酆舒连忙大喊,说:“左史酆舒,求见我王!”
吴纠一听是酆舒,恐怕是有关濮族人的事情,连忙披上衣裳起来,让齐侯也赶紧穿戴整齐,把酆舒叫了进来。
酆舒一进来,急吼吼的就说:“王上,大事不好,行辕外面有个自称是偃鸠水寨的男子,他说有急事儿要见偃鸠,水寨好像被濮族人偷袭了!”
众人一听,都有些惊讶,要知道偃鸠之前还信誓旦旦的水,就算水寨被发现了,但是没有熟人带着,肯定是进不去的,不管是坐船还是徒步,都会被搁在外面。
如今一大早上,仅仅经过了一晚上,水寨突然被濮族人偷袭了?
吴纠说:“具体怎么回事儿?”
酆舒说:“那男子不肯说,要见了他们的主公才会详说。”
吴纠赶紧梳洗整齐,让人去请偃鸠。
偃鸠昨日难得醉一次,晕晕乎乎的,感觉自己做了一个怪梦,他还没睡醒,就听到有人/大喊的声音,似乎在喊自己。
偃鸠迷迷糊糊的起身,揉/着自己额角,宿醉让他难受的要死,他从未喝这么多过,因此一直没有宿醉,这还是头一次,头疼欲裂。
偃鸠坐起身来,就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身边竟然还有人,那人匆忙披上衣裳,从榻上翻身而起,十分狼狈,似乎想要逃跑。
偃鸠来不及阻止,只是看着那人背影,怎么那么像屈重……
齐侯和吴纠带着酆舒赵嘉都等在偃鸠的帐子门口,酆舒喊话了半天,里面可有动静了,“哗啦!”一声帐帘子掀开了,从里面跑出一个人来,险些和吴纠撞在一起。
齐侯赶忙揽着吴纠,向后一退,那人才没有与吴纠撞在一起。
众人定眼一看,都是大惊失色,从偃鸠营帐中跑出来的人竟然是工正屈重!
而且屈重一身衣/衫/不/整的样子,头发也没有束起,嘴角也破了,狼狈的不成样子。
屈重也没想到大家都在外面,一出来瞬间傻眼了,大家也傻了眼了,两边对着傻眼,这个时候帐帘子又是“哗啦”一声掀开,偃鸠从里面抻着懒腰走出来,就看到了一堆傻眼的人。
屈重赶紧埋头就了,简直是落荒而逃。
偃鸠的手下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连忙说:“主公,大事不好了!咱们的水寨被濮人袭/击了!”
偃鸠一听,刚才还一脸懈怠的样子,猛地就换上了一脸冷酷,皱着眉说:“什么?!这不可能。”
那手下说:“主公,是真的!就在昨天晚上,主公带着兄弟们来赴宴,濮人趁着主公不在水寨,就偷袭了水寨,他们不知怎么进入了水寨,竟然犹入无人之境,残杀了好些兄弟们!而且还扣/留了水寨中的女眷,让我来给主公送信……”
原来濮族人昨天夜里头,趁着偃鸠不在,带着兵马偷袭了水寨,将水寨席卷一空,杀了很多寨子中的兄弟,并且扣/留了水寨中的女眷,放了一个兄弟出来通信,若是偃鸠不是一个人回去送死,那么他们就要侮辱水寨中的女眷。
偃鸠是个暴脾气的人,一听到这个,什么宿醉头疼都不顾了,嘶哑着声音说:“这些龟孙/子!”
偃鸠说着,就吩咐人准备要走,吴纠一听,赶紧拦住他,说:“偃先生,你这样回去无异于是送死,恐怕中了他们的下怀啊。”
偃鸠冷冷一笑,说:“想要我的命,也要看他们能个儿,再者说了,我偃鸠早就是死过的人,如今多活了二/十/年,也不怕跟他们拼命!”
偃鸠说着,吴纠赶忙拦他,但是偃鸠正在气头上,这些濮族人竟然偷袭他们,偷袭也就不说了,竟然还拿女眷来威胁偃鸠,简直是下三滥。
吴纠拦不住他,偃鸠推开吴纠就要走,他臂力很大,一时也没注意,吴纠被他推了一个踉跄,齐侯当即一把搂住吴纠,随即就听到“嗤——!!”一声,齐侯的长剑陡然出鞘,一手搂着吴纠,一手猛地甩出长剑,剑尖儿直直的点在偃鸠的脖颈上。
偃鸠躲了一下,然而齐侯的长剑仿佛有磁性,牢牢的粘住偃鸠的脖颈,几乎围着他的脖颈绕了一圈,齐侯冷冷的一笑,沉声说:“偃先生,孤的宝剑可不长眼睛。”
旁边的手下一看,立刻大喊着说:“主公!”
偃鸠迫不得已,不能再往前走,说:“你这是什么意思?”
齐侯笑着说:“没什么意思,偃先生如此冲动,孤也是好心,怕你去白白送了死,也救不得水寨中的女眷,还被人当猴儿耍,当真可笑。”
齐侯这么说,偃鸠简直要给他气炸了,吴纠赶忙说:“偃先生勿要动怒,齐公虽然说的不中听,但是却字字属实,偃先生不妨仔细想想看,濮人狡诈,偃先生就算一个人赴死,也决计救不出那些女眷,反而中了濮人的圈套。”
偃鸠也知道这个道理,但是他刚刚被怒气冲昏了头,毕竟死了这么多兄弟,女眷还在那些濮人手中,随时还会被凌/辱,偃鸠自然冲昏了头。
吴纠说:“请先生入账,咱们详谈。”
偃鸠想了想,终于点了点头,齐侯这才“唰!”一声将长剑收回来,偃鸠看了一眼齐侯,说:“好剑法。”
齐侯将长剑“嗤”的收入剑鞘,挑眉说:“承让。”
众人赶紧进入幕府,准备商量一下对策,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能救下水寨中的女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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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寨被群水环绕,在云梦和洞庭之间,北面有云梦的沼泽护卫,南面有百里洞庭守护,可谓是天险中的天险,而且水寨周围有很多水草,白天的时候,水草收日光照射,会散发雾气,这样一来,水寨就被掩藏在雾气之中,自然而然的发现不了。
天黑之后,地势崎岖多变,濮族人更不可能大黑天的避开那么多沼泽礁石偷袭他们的水寨,这听起来是天方夜谭。
吴纠眯了眯眼睛,说:“内鬼。”
众人都是一阵沉默,必然是有个内鬼的,若没有内鬼,濮族人这么长时间都找不到水寨,怎么如今就趁着偃鸠不在,直接偷袭了水寨?
他们必然是买通了水寨的内部人员,有人带领才能直驱而入。
吴纠说:“其实我们可以假意与濮人谈判。”
众人都有些惊讶,偃鸠说:“我们怎么谈判?”
吴纠笑了笑,摇头说:“不,不是偃先生,而是我们楚国。”
他这么说,众人都很奇怪,看向吴纠,等着吴纠解答,齐侯则是一点儿也不着急,因为二哥总是有锦囊妙计,根本不需要着急。
吴纠笑眯眯的说:“寡人可以派出人去,找到濮人,告诉他们,寡人想用黑火/药交换水寨中的女眷,因为这些可恶的水匪偷了寡人作战用的钩拒,又偷了寡人的军粮,因此寡人怀恨在心,现在想要报复这帮子水匪。”
众人一听,都觉得有些门道,毕竟黑火/药这三个字分量太重了,濮族人也想得到黑火/药,现在谁不知道,除了齐国,就是楚国有黑火/药,而且黑火/药的秘方保存的非常秘密,只有齐侯与楚王两个人知道,其余没人知晓。
这诱/惑力实在太大了,濮族人肯定会心动。
吴纠笑着说:“寡人假意用黑火/药与濮人谈判,引开他们的注意力,偃先生就可以带兵冲入水寨,将水寨和人质抢回来。”
众人一听,都觉得是好计谋,于是便这样敲定了,偃鸠连忙说:“我让人通知兄弟们,准备行/事。”
那来报信的手下赶紧退出幕府,去通知其他兄弟们,偃鸠刚要起身,吴纠却笑眯眯的说:“偃先生慢走,方才隔墙有耳。”
他这话一出,偃鸠惊讶的睁大了眼睛,说:“你的意思是……”
吴纠笑着点了点头,说:“寡人方才说的计划,没什么诚意,如今这个细作应当风风火火的去通知濮人了。”
偃鸠没想到,这个来报信的手下就是内应,说:“那楚王/刚才……黑火/药的事情?”
吴纠一笑,说:“黑火/药的事情,自然是个引子了,你们试想一下,寡人抛出了黑火/药做引子,自以为拥有内应的濮人听说了这个事情,会不会将计就计,想要骗取寡人的黑火/药?”
众人一听,纷纷点头,吴纠说:“难道只有濮人会将计就计么?”
大家都有些狐疑,齐侯却哈哈一笑,说:“二哥定然又想到整人的法子,那孤就拭目以待了?”
吴纠挑唇一笑,说:“看热闹就行了。”
楚王要和濮族人做生意的事情很快就传开了,还是用黑火/药,据说是因为特别痛恨那伙水匪,因为水匪三番两次偷他们东西,实在不把楚王放在眼中。
濮族人很快答应了,没有半分犹豫,交易地点就定在水寨的附近,一个很小的小岛上。
吴纠亲自前往,齐侯自然也会前往,吴纠让赵嘉与偃鸠配合,吴纠吸引注意力的时候,让他们两边人迂回前进,绕到水寨后方,偷偷潜入水寨,秘密救人,切不可被人发现。
吴纠等人划着舟来到小岛的时候,濮族人已经在了,因为是黑火/药的交易,因此濮族将领亲自而来,看起来胸有成竹的样子。
濮族将领走过来,对着他们哈哈大笑,因为濮族人的语言和他们不同,濮族将领还带着一个翻译,他招手让翻译出来,那翻译从人群中走出来,竟然就是那通风报信的水寨手下。
吴纠其实早就知道那人是内应,此时却装作一脸惊讶的说:“你竟然勾结了濮人,枉费匽先生对你如此信任!”
那手下笑着说:“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一辈子做水匪,根本没有出头之日,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么。”
那手下笑着,濮族将领走过来,说:“好了,你们楚国人阴险狡诈,把戏已经被我们看穿了,今日黑火/药是一定要留下的,否则就让你们有来无回!”
他说着,一招手,就听到“哗啦——”一声,四面八方突然涌/出很多濮族士兵,将他们团团包围。
吴纠他们一行人立刻被包围住了,齐侯很配合的大喊着:“保护楚王!”
跟随的士兵人数不多,立刻全都紧张的戒备起来,齐侯的演技简直是精湛,堪称影/帝级别,这样一来,濮族人看到他们惊慌的模样,全部哈哈大笑。
濮族将领说:“你们乖乖的把黑火/药交出来,我们或许还能放你们一马,若是不交……哼!”
濮族将领说着,冷笑一声,又说:“黑火/药在哪里?!”
吴纠没说话,却紧张的侧目看了一下/身边带来的箱子,那濮族将领早就看到那箱子了,此时一看,顿时觉得黑火/药定然就在那里,挥手说:“去给我抢过来!”
濮族士兵冲过来,强/硬的将黑火/药的箱子抢过去,楚国的士兵装作不敌,齐侯连连护着吴纠,箱子还是被强/硬的抢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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濮族将士将箱子打开,顿时抽/了一口气,里面满满一大箱子的黑火/药,一大箱子,顿时笑道:“哈哈,我们这次收获太大了!”
士兵们也开始轰然大笑,濮族将领说:“来人!将他们全都抓起来!”
好多士兵冲过来,将吴纠齐侯他们围起来,濮族将领十分高兴,从箱子里拿出一个黑火/药来看了看,他虽然高兴,但还是有些戒心的,万一这些东西不是黑火/药,只是骗他们的,岂不是上当了?
于是濮族将领准备拿出一个黑火/药,点燃一个看看,是不是会爆/炸,是不是传说中那么大的威力。
濮族将领让士兵抓/住吴纠他们,全都扣/押起来,自己拿着一个黑火/药,看了看引线,引线不算太长,但是也不短,大约成/人一掌多长。
濮族将领将黑火/药放在地上,然后让人拿了火种来,准备点燃引线。
吴纠看着他的动作,忍不住抬起头来,看了一眼齐侯,齐侯也看了他一眼,众人全都戒备起来。
濮族将领手执火种,走过去,然后将引线一点,就就听到“刺啦——”一声,引线竟然不是慢慢燃/烧,那濮族将领还没有来得及躲闪,引线一瞬间就烧光了,而且还蹦出火花,“嘭!!!!”一声巨响,濮族将领根本来不及逃跑,瞬间就被炸起的土石和黑烟吞没,连哀嚎的没有一声。
齐侯在濮族将领点燃引线的一霎那,猛地暴起,一下甩开身边的濮族士兵,快速一扑,整个人将吴纠扑倒在地上,用后背掩护着吴纠。
原来吴纠让屈重在引线上做了手脚,引线并不会缓慢燃/烧,而是一瞬间就烧干净,还会冒出火星,黑火/药瞬间爆/炸,濮族将领一下就被炸了,顿时倒在黑烟中,虽然不至于炸死,但是也绝对晕死过去。
这颗黑火/药是经过屈重改造的,威力比旁的都要大,他们就在旁边,齐侯怕吴纠受伤,立刻扑出去。
那些濮族士兵都没有准备,剧烈的爆/炸将他们冲出去,摔在地上,楚国士兵早有准备,一瞬间全都匐倒在地上。
吴纠感觉自己被齐侯压住,震耳欲聋的声音之后,连忙说:“你怎么样,受伤了么?”
他们两个人离那将领最近,齐侯连忙爬起来,后背稍微有些炸伤,但是并不是太严重,摇头说:“没事。”
他说着,立刻指挥着士兵将那炸晕过去,满脸花的濮族将领抓起来,其他濮族士兵也全都扣/留。
冲天的爆/炸,腾起一股黑烟,潜入水寨的赵嘉与偃鸠以爆/炸为信号,立刻全都行动,冲入救人。
濮族人没了将领,立刻犹如一片散沙,但是眼看就要失败,那些濮族人干脆破罐子破摔,放了一把大火,水寨虽然在水中间,但是禁不住这般大火燃/烧,瞬间陷入一片火海之中。
眼看火势冲天而起,吴纠一面命令士兵救火,一面让人弄来很多条船只,先将女眷老弱和伤员送上船,然后再让水寨中的手下也上船,往安全的地方送去。
齐侯后背有些炸伤,出了些血,并不严重,吴纠让齐侯也先登船离开,回去医治伤口,齐侯却不离开,说:“这里火势这么大,孤不能放二哥在这里。”
吴纠见他坚持,也没有办法,只好和齐侯一起指挥着众人撤离,眼看着火势越来越大,这里都是茅草房子,还有木头的房屋,根本不禁烧,一下全都烧了起来,就看到赵嘉和偃鸠的队伍一起,从前面跑过来,他们还护送着很多女眷,那些女眷都受了惊,吓得魂不附体。
偃鸠赶紧将她们送上船只,转头看了一眼熊熊的大火,和被大火慢慢吞噬的水寨。
屈重此时已经抱拳说:“王上,火势要控/制不住了,请王上以国体为重,速速离开此地。”
吴纠蹙着眉,还没有说话,偃鸠突然回过神来,已经把目光从水寨上离开,似乎做了什么决定,说:“撤离罢,火势太大了。”
吴纠惊讶的说:“那水寨呢?”
偃鸠说:“若是有人因此受伤,更是得不偿失,今日承蒙楚王援手,偃鸠已经感激不尽。”
吴纠也抬头看了一眼水寨,点了点头,招手说:“撤退!”
楚国的士兵得到命令,立刻快速划动船只,远离着火的水寨。
濮族人想要报复偃鸠,只是没想到他们的将领却被炸了满脸花,之前濮族已经被齐侯抓/住了一个将军,如今又折掉一个将领,楚国可谓是大获全胜。
众人坐着船,回到行辕附近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了,登上岸之后,大家也疲惫的不行,吴纠赶紧叫来棠巫,棠巫从行辕里跑出来。
吴纠赶紧说:“棠儿,齐公受伤了,快来看看!”
齐侯本已经不觉得疼了,不过听吴纠这么一说,突然给想起来了,连忙“哎呦哎呦”的喊疼,吴纠伸手撑住他,他就赖在吴纠身上,仿佛一个树懒似的,搂着吴纠的脖颈,说:“嘶……二哥,孤是不是失血过多了,你看看孤的脸色还好么?”
齐侯装的特别疼痛,吴纠不知他到底伤的如何,也是一阵紧张,不过齐侯脸色倒没有惨白,也没发青发紫的,虽然不能说红/润,但是挺精神的,哎呦的也挺有精神头儿。
吴纠赶忙扶着齐侯进入行帐,棠巫过去检/查,还以为伤势严重,结果检/查了一番之后,发现其实就是皮外伤,只是稍稍有些流/血,并没什么大事儿,血都已经凝住了,清理一下伤口,尽量不要触/碰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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