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觉得挺苦恼的,就在这个时候,寺人过来通报说:“王上,莫敖一行人到了!”
吴纠一听,从楚国出发的斗祁到了,便赶紧站起身来,迎出帐外。
果然远远的就看到了楚国的大旗,并列着另外一面黑色大旗,上面写着一个斗字,是斗祁带着若敖六卒来了。
吴纠亲自迎出行辕去,斗祁远远在马上一看,赶忙翻身下马,快速走过去,连忙拱手下拜,说:“斗祁拜见我王!”
吴纠笑眯眯的伸手扶起斗祁,说:“斗卿不必多礼。”
潘崇和彭仲爽也跟在后面,很快都翻身下马,彭仲爽是个文臣,一路骑马而来,路途遥远,颠的已经不好了,脸色有些白,潘崇则是一脸嘲笑的看着他,不过还是伸手扶着彭仲爽下来。
潘崇低声说:“我听说过晕车的,没想到彭大人还晕马?”
彭仲爽没说话,因为他真的晕马,脸色煞白,一张嘴恐怕要把隔夜饭吐出来。
斗祁笑着对吴纠说:“王上,您看谁来了。”
他说着,亲自打起后面缁车的帐帘子,一个中年男人从里面走出来,吴纠定眼一看,竟然是斗伯比。
斗伯比其实年纪并不算很大,不过已经辞官退居幕后了,原因很简单,一方面是因为斗伯比做令尹很多年了,若是一直霸占着这个位置,恐怕被人质疑,另外一方面也是斗伯比身/体不太好,因为年轻的时候不注意,十分挥霍,因此现在年纪稍微大一些,就开始显现了。
因此斗伯比很长时间都不出山了,没想到这次盟会,斗伯比竟然跟着斗祁一起来的。
斗伯比从缁车中下来,吴纠亲手去扶他,斗伯比有些受宠若惊,拱手说:“我王折煞比了。”
他们正在说话,郑突很快又迎了出来,看起来那是相当的忙,郑伯连忙对斗伯比和斗祁作礼,看起来像是个恭敬的晚辈一样。
郑突笑着说:“正好,郧国的队伍也来了,楚国的队伍若是再慢一点,可能就要同行了。”
郑突说着,抬起手来指了指远方,众人全都看过去,果然看到一个队伍遥遥而来,队伍远没有楚国齐国的壮/大,甚至连曹克的队伍都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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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远的只能看到队伍中举着大大旗,上面写着郧字。
吴纠一看,当真是冤家路窄啊,郧国的队伍这个时候来了。
吴纠侧头一看,就看到斗伯比怔怔的看着郧国的大旗,不知在想什么,吴纠眼珠子一转,顿时有些明白了。
斗伯比此次出山,一方面是因为天子与楚国/会盟,另外一方面可能就是因为郧国了……
斗伯比和他的表妹,郧国夫人的大女儿可是有一番孽缘的,两个人两/情/相/悦,不过没有父母之命,斗伯比这个人又忙于正事,因此辜负了姑娘家。
这么多年都过去了,斗伯比甚至不知道他的表妹给他生下了一个儿子,不过这个儿子早在六年之前,已经被郧国夫人狠心的遗弃了,国女和斗伯比都没有见过小子文一面。
正想着,那郧国的队伍已经到了跟前,郧国是子爵国/家,很小的国/家,也没什么地位,来参加此次会盟,就是为了攀上各个大国的。
郑突连忙上前去迎接,完全不会因为郧子的爵位比他低而怠慢,郧子赶紧下马,与郑突寒暄,看到了吴纠和齐侯,连忙又转头,深深作礼说:“见过楚王,见过齐公。”
吴纠笑了笑,与齐侯也回礼郧子,郧子这个时候连忙说:“快快,请夫人和过国女也过来见礼。”
这行辕门口都是大老/爷们儿,郧子竟然叫他的夫人和女儿过来见礼,实在非常奇怪。
然而齐侯却知道郧子打得什么算盘,之前齐侯就听说了,郧子想要把自己的两个女儿都嫁给吴纠,毕竟楚国没有王/后,在这个年代,姐姐妹妹一起伺候也算是合情合理,而且相互有个照应。
齐侯知道郧子的“诡/计”,此时听到郧子这么说,心中冷哼了一声,心想着你大女儿比孤的二哥年纪还大,二哥就喜欢孤这样年轻的,怎么肯能看上你女儿。
很快郧子的夫人和女儿就从缁车中下来了,郧子的夫人已经不年轻了,后面跟着大女儿,大女儿果然长得国色天香,一身粉色的衣裳,看起来十分端庄婉约,小女儿与大女儿差的岁数很多,看起来也就十六七岁的模样,还是个半熟的小姑娘,与姐姐不同,十分活泼好动的样子。
那小女儿看到吴纠,不由掩着嘴笑了一声,然后仔细打量,恐怕她早就知道父亲的意思,因此在仔细的打量吴纠。
吴纠对那小女儿其实没什么兴趣,毕竟自己已经有了齐侯,自然不会去看旁人,只是吴纠对郧子的大女儿十分感兴趣。
毕竟郧子的大女儿可是小子文的亲生/母亲,也是斗伯比的心上人。
果然,长国女一走出来,斗伯比如同被雷击了一般,不过还是随着众人给夫人和国女见礼。
郧子的大女儿一走出来,目光也不在旁人身上,只是定定的看着斗伯比,一脸想要说话的表情。
郧子的大女儿三十几岁的模样,不显年纪,反而看起来成熟婉约,十分有韵味,斗伯比比她大了不少,再加上斗伯比这些年在朝/廷中尔/虞/我/诈,已经有了白发,看起来颇为沧桑。
斗伯比更是有些自嘲,低着头,恭敬的行礼。
郧子的大女儿似乎想要说话,却被旁边的郧国夫人拽了一把,狠狠瞪了她一眼。
长国女被母亲瞪了一眼,又看到斗伯比低头垂目,不由有些失落,也暗自伤神的低下了头。
吴纠看在眼里,感觉这事情真是难办,长国女明明与斗伯比相恋,连儿子都有了,郧国夫人却想将长国女嫁给自己,这罗圈架岂不是就打上了?
吴纠虽然对长国女没什么非分之想,不过因为那是斗伯比的心上人,又是小子文的母亲,因此吴纠难免好奇,长国女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便仔细打量了两下。
他这么一打量,郧子和夫人都会错了意,还以为吴纠喜欢成熟的女子,恐怕是对自己的大女儿有兴趣,当即高兴不得了。
会错意的何止是郧子和夫人,还有齐侯。
齐侯刚才还在想,二哥喜欢自己这样年轻的,那长国女虽然长相倾城倾国,但是年纪已经大了,比吴纠的年纪还大,恐怕要姐弟恋。
就在齐侯自豪的时候,齐侯发现吴纠竟然饶有兴趣的盯着长国女在看,看的齐侯胃里一阵冒胃酸,酸的都要吐泡泡了,立刻走前一步,用自己高大的身材挡住了吴纠的视线,不让吴纠往前看。
吴纠被挡住了视线,还不知齐侯吃醋了,结果就看到齐侯突然回头瞪了自己一眼,感觉真是莫名其妙的。
吴纠平白被瞪了,不止如此,他发现齐侯还成了专职的影背,一直挡在自己面前,自己无论怎么走,都被会齐侯挡住,直到郧子和夫人带着女儿们往营帐中下榻,齐侯这才稍微错开一些。
吴纠莫名其妙的抬起头来,就听齐侯低声说:“二哥,等回去孤再与你说道说道。”
吴纠一脸懵,不知齐侯要和自己说道什么。
楚国和郧国的队伍进了行辕,郑突还没有忙完,因为今日来到行辕的队伍真是太多了,紧跟着莒国和虢国的队伍也来了,这两个国/家,一个在西面,一个在东面,竟然一起到了,不知怎么碰的这么巧。
莒子兹丕复,还有虢公丑,两个人互相寒暄攀谈着,与郑突也互相寒暄攀谈着,一路挂着假惺惺的大笑,就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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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纠与莒子虢公都没什么好关系,因此就不必去欢迎了,正打算和齐侯回营帐,被齐侯说道说道,就听到有士兵骑马而来,高喊着:“天子到——天子到——”
这下众人也不必回营帐了,连忙全都出来迎接,最激动的自然要属王子郑了。
众人跪拜下来迎接,姬阆的队伍浩浩荡荡的开过来,在行辕门前停下来,车帘子打起来,姬阆一身黑色天子朝袍,从缁车上缓缓而下,他的头发全都束起来,藏在冠冕下面,露/出光洁的额头,整个人看起来十分清冷威严。
几个月不见,感觉姬阆已经更有天子的风范了。
众人下跪行礼,姬阆则是淡淡的说:“众位公侯卿大夫不必多礼,都请起罢。”
众人这才谢恩之后起身,姬阆环视了一眼众人,就看到王子郑已经从地上长身而起,目光灼灼的盯着自己,姬阆轻咳嗽了一声。
郑突连忙说:“天子一路奔波,请天子先入行辕歇息。”
姬阆点了点头,在众人注目下就进了行辕的营帐,姬阆一进营帐,王子郑立刻对吴纠拱手说:“王上,郑……”
他的话还没说完,吴纠就笑眯眯的说:“知道了,你去罢,今儿给你放假了,反正也没什么事儿。”
王子郑一听,十分高兴,连忙谢过吴纠,就朝姬阆的营帐去了。
姬阆在帐子里,刚歇下来,让寺人给他退下繁琐的外跑,准备换上便利的衣裳,就听到外面有人通报,说是楚国左司马郑求见。
姬阆一听,高兴的说:“快,快让郑儿进来。”
帐帘子发出“哗啦!”一声,王子郑大步从外面走近来,姬阆立刻挥退了左右的寺人和宫女,让他们出营帐等着,王子郑还想要下跪行礼,姬阆已经一把抓/住他,猛地搂在怀中,激动的说:“郑儿!为父可见到你了。”
王子郑一笑,也伸手搂住姬阆,说:“父亲,前些日子儿子送鲁公去洛师,不是也见过么?”
姬阆说:“那怎么够,为父想要将郑儿留在身边,郑儿,你何时会回来?”
王子郑笑着说:“父亲,儿子不是与您说好了么?等儿子做出一番事业之后再回去,到那时候,儿子才能与父亲比肩而立,不是么?”
姬阆听他这么说,忍不住抬起手来,轻轻/抚/摸/着王子郑的头发,说:“可是为父想你了。”
王子郑一笑,说:“会盟这些日子,儿子会陪着父亲的,父亲,郑儿帮您更/衣罢。”
姬阆这才想起来,自己的衣裳才穿了一半,王子郑赶紧把姬阆平日里穿的外袍拿过来,笑着给姬阆披上,然后单膝跪下来,给姬阆整理腰带,将带扣扣好,抻平褶皱,笑着说:“好了。”
吴纠与齐侯回了营帐,吴纠刚坐下来,就看到齐侯挥退了所有人,顿时奇怪的看着齐侯。
齐侯笑眯眯走过来,笑得一脸阴险,说:“二哥,咱们现在能说道说道了。”
吴纠狐疑的说:“说道什么?”
齐侯说:“自然是说道……二哥方才盯着郧国国女,盯得那叫一个痴迷。”
吴纠根本不知齐侯怎么看出自己盯得痴迷的,关键是齐侯不知郧国长国女是子文的亲生/母亲,这事儿只有吴纠一个人知道,毕竟小子文长大之后可是斗伯比的接/班人,乃是楚国鼎鼎有名的令尹斗子文。
吴纠立刻说:“寡人冤枉。”
齐侯眯眼说:“二哥敢看不敢承认,还想要糊弄孤。”
吴纠更是冤枉,但是也不能说出原委,毕竟吴纠可不是真正的公子纠。
齐侯好生委屈的说:“最近二哥越来越花/心了。”
吴纠也委屈,自己真的从没花/心过,毕竟吴纠以前有心理阴影,对于旁人的感情是不信任的,能放下心防的也是就是齐侯一个人,何来花/心一说。
齐侯不依不饶的说:“二哥说罢,怎么赔偿孤?”
吴纠一听到这个,便立刻说:“要不然……纠给君上做个豆腐汤?”
齐侯还哼了一声,说:“不要,豆腐汤公子季都喝过了,孤不喝别人吃过的。”
齐侯这么说,好像吴纠拿着别人吃剩下的泔水给齐侯似的,可是天地良心,吴纠并没有。
吴纠说:“那纠再给君上做些旁的,定然是旁人没吃过的,好不好?”
吴纠像哄孩子一般,因为有了哄荻儿和子文的经验,那真是得心应手,齐侯一笑,说:“凑合。”
吴纠顿时有无奈,但是知道对于齐侯来说,没什么是一顿饭打发不了的,如果有,那就两顿!
不过齐侯似乎已经开始得寸进尺了,不依不饶的说:“不行,孤伤透了心,二哥还要用其他方式来弥补孤。”
吴纠一听,眼皮狂跳,说:“君上还想吃什么?”
齐侯挑了挑眉,说:“在二哥心中,孤就只知道吃么?”
吴纠心里一笑,心说齐侯的自我定位还挺准确的,的确是这样……
齐侯立刻倾身过来,将吴纠一下按在榻上,吴纠的头冠猛地一下滚落了下来,一把被齐侯接住,没有滚落到地上摔碎。
齐侯接住吴纠的白玉头冠,放在唇边轻轻一吻,笑着说:“孤还想吃二哥。”
吴纠眼皮一跳,齐侯低头亲/吻在吴纠的嘴边,低声说:“二哥为了弥补对孤的伤害,自己坐上来,好么?”
吴纠险些爆粗口,好你大/爷,但是已经来不及爆粗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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虢公和莒子是一起来的,但是并非什么巧合,毕竟两个国/家,虢国在洛师的西面,而莒国在洛师的东面,两个国/家一起到了虎牢关,其实是早有密谋的。
虢公丑与莒子兹丕复早在几天前就见面了,因为之前虢公丑和鲁公同一起被赶出了洛师城,因此虢公觉得,鲁国已经灭/亡了,那么下一步,姬阆肯定要整治他们虢国,虢国马上要成为下一个眼中钉肉中刺了。
而莒子也有同样的担心,鲁国乃是东方第二大国,与鲁国一同并列第二大的就是莒国,如今鲁国被轻而易举的攻破,都城都被人占领了,莒国怎么能不自危?
莒子在想,恐怕齐国下一个目标,就是他们莒国了。
莒国一向和鲁国亲近,如今鲁国没了,莒国失去了屏障,急于找到自保的办法,想要和其他国/家结盟,但是周边的国/家没有敢和齐国对/着/干的,莒子找了半天,才找到了虢公丑。
只是这么一来,齐国日益壮/大,又和楚国周国结盟,一下成了三足鼎立的局面,莒国虽然也算强大,但是已经没办法跟齐国比拟,再加上一个地盘子还没有楚国一个邑大的虢国,两个人国/家也没办法兴风作浪。
他们需要帮手。
这个帮手是谁?莒子和虢公一起想到了郑伯郑突。
这里是郑伯的地头,俗话说得好,强龙不压地头蛇,况且当年郑突受/辱是在鲁国接待外宾的宴席上,如此郑突和公子季结怨的事情也就传开了。
如今公子季乃是楚国王子的少师,楚国收留了公子季,岂不是和郑突也有恩怨了?
因此莒子和虢公想要联合郑国,扳倒周国楚国和齐国。
可是两个人也不敢贸然行动,需要试探郑伯。
可巧了,郑伯是个识时务的人,莒国和虢国不够强大,郑伯知道自己联合他们无异于找死,因此总是避讳着莒国和虢国的拉拢。
第一天晚上,大家各自休息,没什么事情要做,吴纠被齐侯折腾了一大通,齐侯厚/颜/无/耻极了,吴纠羞耻的都没脸见人了。
折腾之后,天色还早着,没有到黄昏,齐侯神清气爽的帮吴纠沐浴,吴纠本累的要睡着了,结果被齐侯勤勤恳恳的折腾了起来。
齐侯亲了亲吴纠的脸颊和额头,说:“二哥,孤肚子饿了,你不是答应孤要做好吃的么?”
吴纠有气无力的看着齐侯,齐侯“耕耘”了那么半天,竟然一点儿也不累,吴纠反而累的抬不起手来。
齐侯肚子饿,其实吴纠肚子也饿,最后受不了齐侯跟一只大型犬一样央求,吴纠只好爬起来,齐侯给他穿好衣裳,整理整齐,吴纠这才去了膳房。
吴纠让子清把带来的豆腐拿过来一些,准备用豆腐做些吃的给齐侯吃,毕竟齐侯最近特别喜欢豆腐,豆腐是新宠。
吴纠在膳房里找了一圈食材,郑国行辕的膳房真是简陋,只有一些大鱼大/肉,什么菜和佐料都没有,看起来十分寒酸。
吴纠找不到什么特别的作料,只好做些简单的,看到地上堆着一些菜叶子,顿时笑了笑,蹲在地上,把那些叶子捡起来,一边捡一边腰疼,心中则一边坏笑,给齐侯吃捡来的菜叶子。
吴纠捡了一堆菘菜叶子,拿到水盆里洗了洗,放在一边等着用,然后又弄了一堆的豆腐,搓成圆子,一会儿准备做个清汤寡水的白菜豆腐汤。
吴纠搓了一堆的豆腐圆子,低头一看好像搓多了,便准备再多搓一点儿,弄个炸豆腐丸子给齐侯吃,沾着干料,脆生生的正好吃。
一道汤,还有一个豆腐丸子,吴纠仔细看了看,似乎有些寒酸,齐侯那大胃口,肯定吃不饱,于是灵光一闪,准备做个素扣肉给齐侯吃。
齐侯之前吃过米粉扣肉,非常喜欢,吴纠打算弄个以假乱真的素扣肉给齐侯吃,不需要太多的食材,只不过需要一点儿功夫而已。
吴纠一想到齐侯吃素扣肉那个惊讶的模样,顿时就觉得这点儿功夫也不在乎了。
吴纠连忙弄来豆腐,又捡了一些香菇,把蘑菇切碎,弄成了很细腻很细腻的蘑菇碎,与豆腐搅拌在一起,然后压成肉块的形状,这个一会儿做瘦肉,白/嫩/嫩的豆腐混合着深色的香菇,一下就变成了瘦肉的颜色。
然后就是做肉皮了,肉皮就更简单的了,吴纠弄了一大块豆腐,在豆腐的表面刷上鱼露和调配好的肉/香味儿酱汁,刷好了之后,将刷了酱汁的豆腐放在锅中煎烤。
豆腐被一煎烤,发出“滋滋滋”的油响声,一股香喷喷的味道冲鼻而来,很快带着酱汁的豆腐就变成了肉皮那种鲜亮的琥珀色,还有些微微焦脆。
吴纠将豆腐盛出来,放在盘子上,又在焦脆的外皮上抹了一层混合着少许蜂蜜的酱汁,稍微的甜味能提鲜,而且让豆腐做的肉皮更加以假乱真,光泽油亮。
吴纠笑眯眯的,这些都准备好了,将“肉皮”、“肥肉”、“瘦肉”组装好,拼在一起,然后用刀切成小薄片,抹在盘子里,浇上汁儿,围了一圈香菇和菘菜做摆设。
吴纠看着自己以假乱真的素扣肉,笑眯眯的,赶紧趁着还热,就端过去给齐侯吃。
吴纠端着素扣肉回去,齐侯正等着吴纠投喂,见他回来,连忙迎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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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共两个菜,一个汤,齐侯先看到那炸圆子,然后又看向白菜豆腐汤,说:“二哥,这是什么汤,看起来真漂亮。”
吴纠险些笑出来,这汤么,说漂亮也是漂亮的,青翠的菘菜,莹润的豆腐,清澈的汤头,看起来的确赏心悦目。
吴纠便笑着说:“这叫珍珠翡翠白玉汤。”
齐侯一听,惊讶的说:“珍珠翡翠白玉汤?这名字真好,看起来也漂亮。”
其实就是一碗简单的白菜豆腐汤,齐侯迫不及待的尝了一口,因为条件简陋,没有虾仁,也没有调鲜味儿的海鲜,因此这碗汤可比不上当时给公子季熬得野山菌豆腐汤。
只不过齐侯这么一尝,顿时也被惊艳到了,青菜的香味,伴随着豆腐的润/滑和醇香,喝起来清口极了,还有股鲜鲜的味道。
其实越是简陋简单的食材,越是能考验厨艺,吴纠的厨艺自然没话说了,因此这碗简单的白菜豆腐汤,喝起来也是甘甜可口的。
齐侯喝了一口汤,咬了一只炸丸子,随即就看到了旁边的扣肉,亮晶晶的扣肉,冒着热气,被菘菜叶子和香菇衬托着,看起来十分漂亮美观。
齐侯看到扣肉,立刻眼睛发光的说:“二哥,这个孤知道,是扣肉么,不过这次没有米粉?”
吴纠笑着说:“君上不防尝尝看?”
齐侯立刻夹了一筷子来尝,那扣肉夹起来,仔细看也不会露馅,又因为经过煎炸,因此豆腐已经不是那么软,不会一夹就烂,仿佛是最好的五花肉,肥瘦分明,纹理清晰,条纹都十分漂亮,裹/着晶亮的酱汁,看起来特别有食欲。
齐侯夹了一筷子,放进口/中,这么一尝,果然是满脸的惊讶,烫的齐侯嘶了两声,却仍然在仔细的品尝,惊讶的说:“二哥,这……这是豆腐?”
吴纠见他一脸惊讶又震/惊的表情,忍不住笑了出来,说:“君上,纠的素扣肉,做的怎么样?”
齐侯仍然在吃惊,忍不住仔细看了看,然后又加了一片扣肉仔细尝,果然是豆腐做的,但是外形以假乱真,让齐侯怎么也想不到。
齐侯一脸好奇宝宝的模样,连连夸赞吴纠的素扣肉,因为吴纠也没吃饭,两个人便将两菜一汤全都吃了,虽然没有一点儿肉腥儿,不过齐侯这个无肉不欢的人竟然吃的异常满足。
第一天大家都没事,吴纠与齐侯吃了饭,很早就睡下了,等着明日,诸侯们都到齐了之后,郑伯肯定还要给大家设下接风宴,也有的可忙。
第二天一大早,天亮了之后,外面就有忙碌的声音了,一大早上开始,郑国的寺人和宫女就忙碌着摆筵席的事情。
因为来了很多诸侯,因此宴席要从早上就准备,否则根本来不及,外面忙忙碌碌,吴纠也就醒来了。
今日虽然不是会盟的日子,但是郑伯今天摆筵席,招待各国诸侯,还有天子,今日宴席上有个很隆重而关键的节目,就是准备当众正/法鲁公和公子庆父。
宴席早早准备起来,临近黄昏的时候已经准备完毕,吴纠正在听小子文背书,公子季做小子文的少师虽然没多久,但是小子文十分好学,学的也很快,认识了很多字,还念了很多书,吴纠检/查他功课的时候,小子文也十分积极。
自从小子文读书开始,吴纠发现大白可能就胖了,因为大白得了一种小主人背书就会“昏睡”的疾病,小子文一念书,大白就昏昏欲睡,不过也倒是不捣乱,大白每天就趴在旁边,迷瞪着蓝色的眼睛,一脸懒洋洋的表情。
吴纠和齐侯检/查了一下小子文的功课,小子文简直是个小学霸,连公子季都对小子文赞不绝口,笑着说:“王子悟性很高,假以时日,定能出人头地。”
小子文听着少师夸奖他,自然十分自豪,就在这个时候,外面有士兵来通报,说是郑伯过来了。
郑伯亲自过来邀请吴纠和齐侯去参加宴席,吴纠让人请郑伯进来,郑突一身黑色的朝袍,穿的十分正式,头戴冠冕,将头发全都束起来,露/出棱角分明,十分凌厉又威严的面孔。
郑突下巴上的胡子茬还整理了一下,并没有全部剃/掉,但是也比昨日规整了很多,看起来十分有气度,虽然郑突的年纪不轻了,已经是个四十来岁的大叔,然而却不得不说,无论是郑突的长相,还是郑突的身材,亦或是气质,都十分出众,甚至有些迷人的感觉。
郑突走进来,恭敬的笑着说:“楚王,齐公,接风洗尘的宴席已经准备好了,突恭迎二位。”
吴纠笑了笑,说:“郑公实在太客气了。”
郑突则是笑着说:“楚王与齐公乃是突的贵宾,自然要以礼相待,突唯恐招待不周,若有什么怠慢之处,还请二位直接指出来,突一定改正。”
齐侯看着郑突毕恭毕敬,似乎十分识时务的样子,也拱了拱手,说:“郑公客气了,带路罢。”
郑突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吴纠与齐侯站起来,小子文因为是楚国的小王子,因此也要跟着去,而公子季乃是少师,位列上大夫,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自然也会跟着参加宴席。
公子季看到郑突其实有些尴尬,难免想起昔日的一些事情,如今虽然郑突做了郑伯,但是那些事情仍然历历在目,反而被人谈的更是欢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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