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水轮流转(2 / 2)

无纠 长生千叶 17820 字 2023-04-05

斗梁接到书信之后,非常心动,如今他们斗家的地位岌岌可危,如果与周国人一同除掉了吴纠,然后扶持一个傀儡婴儿上/位,那么楚国的天下,其实就是斗家人的了。

斗梁伸手敲了敲桌案,说:“如今这个机会就摆在大家的眼前,若是有/意者,就与我偷偷将骊姬护送出楚国,赶往申地,推举骊姬的儿子为楚国新王。”

他这么一说,众人立刻沸腾了起来,斗家从鼎盛变成没落,大家都讨不到好,自然要支持这种做法。

有人还是很担心,说:“这事儿……若是被斗祁知道了?”

斗梁冷笑一声,说:“因此我才说要偷偷将骊姬从王陵护送出来,一定要谨慎小心行/事,避开斗祁和斗伯比的视线,只要把骊姬护送到申地,整个楚国,就在我们斗家的掌心里了……”

吴纠并不知申国国君已经叛/变,接受了周天子的贿/赂,不止如此,申国国君还写信给了都斗家,睁着眼睛说瞎话,找了一个“名正言顺”的楚国继承人,想要将吴纠顺理成章的推下楚王之位。

申地会盟行辕此时正召开盛大的接风宴席,虽然会盟的国君们还没有到齐,不过因为来了不少人,申国国君身为东道主,自然要给大家摆宴接风。

夜色落下来,行辕里到处都是火把,点的灯火通明,空场上摆上许多案子,案子上陈列着美酒佳肴,宫女们鱼贯而入,将膳食摆放在桌案上,很快宴席就要开始了。

吴纠与齐侯走出来的时候,胡齐已经在坐了,为了让宴席看起来很平等,不会有什么地位之争,因此申国国君特意将宴席的桌案首尾相接,摆成了圆形,这样一来地位就对等了。

吴纠走过去,胡齐并没有对吴纠问礼,吴纠也当没看见他,便坐下了下来,齐侯也在吴纠身边坐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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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国已经自立门户,不是周国的附属国/家,但是齐国仍然是,齐侯坐下来,好像没看到胡齐,胡齐当即不高兴了,使劲“咳咳!”咳嗽了好几声。

齐侯这才诧异的说:“天子竟然也到了,方才小白没看清,实在是失礼。”

齐侯这样装傻充愣,胡齐也没有办法,只得自己磨牙,却笑着说:“齐公多礼了。”

他们这么说,很快宋公御说和展雄也出来了,展雄仿佛是一条大型犬一样追着御说跑老跑去,忙前忙后,齐侯看在眼中好生鄙夷,然而殊不知,齐侯自己其实也是这幅模样……

除了周国、申国、楚国、齐国和宋国,如今已经到了的国/家还有庸国和刚刚赶来的虞国。

虞国国君还是左/拥/右/抱着就来了,入席也是左/拥/右/抱的,怀里还搂着美/女,如今是虞国国君第一次见到吴纠,吴纠一入席,虞公就发现了,眼睛瞬间亮了起来,突然觉得怀中的美/女,似乎有些索然无味了。

怀里的美/女虽然美艳无双,要比吴纠的脸长得美艳多了,毕竟吴纠再怎么清秀也是个男子,并不是女子,因此根本没办法与美/女比颜色,但是那股气质,仿佛三月春风,沁人心脾,又温柔儒雅,带着一股说不出的优雅气质,淡薄恬远,让虞公一看,立刻拔不出眼睛。

虞公这辈子就喜好三种东西,第一是美/人,第二是美玉,第三是宝马,他喜好美艳绝伦的东西,如今看到吴纠,顿时心中痒痒起来,竟然十分难耐。

虞公的眼神不敢露骨,毕竟虽然虞国是公爵封国,但是如今谁不知道姬姓国/家落寞,楚国虽然在南疆,离得虞国甚远,但是非常强大,是虞国不能招惹的。

虞公又觉得十分遗憾,忍不住多看几眼。

虞公/正在偷偷打量,尤其喜爱吴纠那束在黑袍中的细/腰,就感觉一股冷冰冰的视线突然扎过来,虞公抬头一看,竟然撞上了齐侯的视线。

齐侯正眯着眼睛,微微抬着下巴,状似不经意的看着虞公,虞公吓了一跳,赶紧错开眼神,险些被齐侯那表情给吓着了。

宴席很快开始了,申国国君身为东道主,赶紧举起酒杯,笑眯眯的说:“今日楚王、天子与诸位国君赏脸,来到我申国,我敬大家一杯,请各位务必赏脸。”

他说着,赶紧站起身来,大家也跟着站起来,将酒杯中的酒尽数饮尽,很快大家又纷纷落座。

申国国君说了几句客套话,便让大家尽量开环畅饮,酒宴正式开始,舞/女款步走入,起舞助兴。

酒宴开始之后,众人纷纷敬酒,庸国国君也来了,因为这次庸国听从胡齐的撺掇,给楚国下了战书,后来没有打就撤退了,因此庸国害怕吴纠怪/罪他,便殷勤的上来先给吴纠敬酒。

吴纠没说什么,只是笑眯眯的饮尽,后来宋公御说也过来敬酒,吴纠同样喝了,再后来敬酒的人就有些多,虞公也色/眯/眯的过来敬酒。

齐侯看到虞公那眼神,就知道是什么意思了,虞公过来敬酒的时候,齐侯一抬手,拦下了酒杯,笑着说:“二哥不胜酒力,虞公这杯酒,还是孤代饮了罢。”

他说着,就将虞公送过来的酒杯拿过来,一仰头直接闷了,随即劈手将酒杯一扔,动作十分豪爽。

虞公眼睁睁看着自己的酒杯给扔了出来,发出“噼啪噼啪”的声音弹在地上,若不是青铜的酒杯,就已经摔碎了,脸上表情有些不好,但是没敢说什么,毕竟齐侯的面目表情很凶,虞公受了惊吓,赶紧就找了个借口跑了。

后来敬酒的人很多,宫之奇和百里奚承蒙关照,也过来敬酒,宫之奇有些不好意思说:“昨日之奇酒后失态,还请楚王不要介怀。”

宫之奇昨日喝醉了,其实也不知道自己多失态,还是百里奚告诉他的,宫之奇才知道自己喝醉之后一直在抱怨虞公,这话若是传出去,自己恐怕吃不了兜着走,心里也懊悔自己喝了酒之后没有酒德。

不过吴纠并没有说什么,因此宫之奇十分感激,专程来敬酒谢过。

胡齐眼看那么多人都围着吴纠和齐侯转,自己身边则是十分冷场,十分不服气,但是以为他心中有了一番计划,想要麻痹吴纠和齐侯,因此也只好忍着气怒,站起来过去敬酒。

胡齐走过去,拱手说:“楚王风采不减当年啊,来,寡人敬你一杯!”

吴纠看着胡齐过来敬酒,笑眯眯的,脸上露/出温和的笑意,配着吴纠那微微殷/红的脸色,还有醉酒之后有些微红的眼眶,整个人风采照人,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气质。

胡齐险些被吴纠的笑意晃了眼睛,然而就听吴纠说:“不好意思,寡人不胜酒力,周王美意,寡人只好心领了。”

吴纠身边围着很多人,其实都是想要来敬酒的,还有很多人敬完酒没来得及走,结果就听到吴纠说了这么一句。

众人顿时面面相觑,明明就在刚才,宫之奇敬酒,吴纠都喝了,哪知道这么寸,胡齐一敬酒,吴纠突然就不胜酒力了。

还有什么不胜酒力,恐怕都是敷衍,吴纠摆明了不卖给胡齐面子。

胡齐脸色顿时难看起来,旁边的人也觉尴尬,赶紧当做没听见的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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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侯则是关心的说:“二哥喝醉了,让棠巫端一碗醒酒汤来醒醒神儿才是,不然明日又要头疼宿醉了。”

那两个人说起话来,完全当胡齐是空气,胡齐举着酒杯好生尴尬,最后没办法,只好自己灰溜溜的离开了。

胡齐一走,齐侯低笑一声,附耳对吴纠说:“二哥你这么整治天子,不怕他记恨你?”

吴纠则是笑眯眯的,也学着齐侯的模样,侧过头来,对齐侯附耳,热/乎/乎的酒气喷洒在他耳朵边,轻声说:“如今可不是胡齐他记恨不记恨寡人,而是寡人记恨不记恨他。”

齐侯一笑,说:“是,二哥说得对。”

吴纠不给胡齐脸面,胡齐很早就撤席了,而且大发雷霆,正好赶上虞公来贿/赂胡齐,送来美玉给胡齐,上赶着做了出气筒。

胡齐劈手,“啪!!!”一声就将那美玉给砸的稀巴烂,看的虞公都愣住了。

就听胡齐大骂说:“虞公,你好大的胆子!”

他这么一说,虞公吓得赶紧跪下,说:“这……这……天子,此话怎讲呢?”

胡齐冷冷一笑,说:“此次你虞国此番来会盟,可有两位大夫,叫做宫之奇与百里奚的?”

虞公一听,连忙点头,说:“是是……是有这么两个人。”

胡齐拍案冷声说:“寡人说你胆子大,你还不承认?想要狡辩?寡人听说,宫之奇与百里奚和楚国的关系十分亲厚,昨日还在一起饮酒到了半夜,把酒言欢好不畅快!”

虞公一听都懵了,因为他昨日还在沉迷温柔乡,因此根本不知宫之奇百里奚与吴纠把酒言欢的事情,更不知道这两个人和楚王/还有什么交情。

虞公连忙说:“这……这事儿……我实在不知情啊,请天子明察。”

胡齐冷喝说:“还查什么!?方才不是已经很明白了么!宫之奇给他楚王敬酒,楚王/还回敬了,寡人给他脸子,给他敬酒,结果那什么狗屁楚王,如此不知好歹,当着众人的面子,就给了寡人好看!”

胡齐说着,指着虞公又说:“寡人警告你,你们虞国别坏了寡人的大事儿,还有那宫之奇与百里奚,若再与楚国走的那么亲近,可别怪寡人不给你虞国脸面!”

胡齐说完,还踢了一脚地上的碎玉,说:“滚!”

虞公本是去讨好天子的,哪知道没头没尾的被骂了一顿,一肚子的火气,回去之后怎么能不撒气,将宫之奇与百里叫过来,劈头盖脸骂了一顿。

吴纠并不知这件事情,宴席晚上喝多了,直接就睡了,第二天很晚才起,因为国君们还没有来齐,因此大家还需要等待,这些日子没事儿做,吴纠让潘崇去安排驻兵的事情,让彭仲爽去观察地形的事情,身边有两个忠心耿耿的得力助手就是方便,自己则是躺在营帐中歇息。

吴纠歇到下午才起身,准备和齐侯出门转转,亲自看看地形,两个人刚出营帐,就看到宫之奇行色匆匆的从他们面前走过去。

三个人分明打了一个照面,眼神都对上了,然而宫之奇却像视而不见,反而加快了脚步要走。

吴纠有些狐疑,齐侯则是十分生气,宫之奇显然是对吴纠不恭敬,便冷声说:“宫大夫急匆匆是去哪里?”

齐侯都说话了,宫之奇怎么可能继续往前走,他只得大约做了个礼,连看都不看吴纠和齐侯一眼。

齐侯与宫之奇没什么太多的交情,前天喝酒的时候,齐侯也只是低头吃咸菜,根本没有怎么交谈,因此不算有交情。

而吴纠和宫之奇是有些交情的,宫之奇的态度突然这般奇怪,让吴纠更是狐疑了。

吴纠说:“宫先生这般急匆匆,不知有什么要紧事儿么?若是寡人可以帮的上忙的,请尽管开口便是。”

宫之奇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楚王远离小人,便是最大的帮忙了。”

他这话一出,齐侯是个暴脾气,何止是暴脾气,而且心高气傲,宫之奇话中带刺儿,而且还针对吴纠,齐侯一听就不干了,冷声说:“宫之奇,你好大的胆子,怎么与楚王说话呢?!”

宫之奇没有回话,只是垂着头,不抬起头来看他们。

吴纠更是奇怪宫之奇的态度,低头一看,就看到宫之奇手中握着几个小药瓶,显然是伤药,眼眸转了转,似乎想到了什么。

吴纠试探的说:“宫大夫形色匆匆,还拿着伤药,莫不是百里先生受伤了?而且这伤势,还与寡人有关系?不然宫大夫为何突然如此?”

宫之奇抬头看了一眼吴纠,眼神中都是差异,显然被吴纠猜中了,吴纠连忙说:“百里先生真受伤了?严不严重?寡人身边的棠巫乃是名医,宫大夫不妨带路,让棠巫去为百里先生医病。”

宫之奇不说话,看着手中的伤药有些迟疑,吴纠立刻说:“宫大夫,无论寡人与宫大夫有什么隔阂,百里先生的伤势要紧,不是么?”

他这么一说,宫之奇果然动/摇了,便拱手说:“那就劳烦楚王了。”

吴纠摆手说:“带路罢。”

宫之奇很快引着吴纠往前走,两个人进了一个小营帐,百里奚躺在榻上,脸色有些惨白,脸上还有鞭痕,一道鞭痕很大,皮/开/肉/绽的打在脸上。

吴纠一进去,还闻到了一股血/腥味,十分惊讶,连忙抢过去,齐侯都吃了一惊,昨天晚上宴席还好好儿的,怎么今天就变成了这个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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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奚半昏迷着,棠巫赶紧走过去,轻轻掀开被子,给百里奚医治,这被子一掀开,何止是脸上有伤,身上手臂上脖颈上,全都是鞭痕,显示被人鞭挞了一般。

齐侯一见,也不觉得宫之奇失礼了,震/惊的说:“这是谁做的?在这会盟行辕之中,竟有人能下此毒/手?”

宫之奇不说话,只是脸色愤/恨的叹了口气,因为齐侯有些震/惊,声音不小,半昏迷的百里奚竟然悠悠转醒了,看到吴纠和齐侯十分惊讶,连忙要行礼。

吴纠赶紧稳住他,说:“百里先生重伤在身,不必拘礼了,没什么事儿,寡人身边的棠巫乃是医术高手,百里先生放心,很快就好了。”

百里奚苦笑一声,说:“多谢楚王美意了。”

吴纠见百里奚这个表情,又看到宫之奇的表情,狐疑的说:“恕我直言,这地是申地的会盟行辕,外围有重兵把守,百里先生伤的如此之重,这伤……恐怕与寡人有关?而且还是虞公令人打得罢?”

他这么一说,就看宫之奇和百里奚的表情一僵,似乎被吴纠猜的中了。

其实吴纠的猜测也不是没有根据,第一是宫之奇的表现,宫之奇性/情有些急躁,直来直去,昨天晚上还给吴纠敬酒,今日竟然爱答不理,而且一脸迁怒的神色,因此这事儿肯定与吴纠有关。

第二是因为行辕有重兵把守,虞国也带了兵马过来,因此根本不可能是刺客,若是真的有刺客,按照宫之奇的这个性格,定然也要把刺客碎尸万段才行,不可能愤/恨的叹气,一脸没辙。

因此吴纠想来想去,就觉得这事儿必然与虞公和自己有关系。

吴纠这么问出来,宫之奇才将事情的始末说了一遍。

原来昨天晚上宴席之后,虞公跑到周天子面前去谄媚,结果周天子非常生气得将虞公大骂了一顿,虞公灰溜溜的回来之后,就找到了宫之奇和百里奚,责问两个人。

当时宫之奇性子比较火爆,就顶撞了两句,虞公命人将宫之奇抓/住治罪,百里奚赶紧跪下来求情,最后虞公就令人来鞭笞百里奚。

百里奚是个文人,宫之奇想要替他受罚,然而虞公不准,虞公就是抓/住了这个关键,宫之奇是个剑客,打在他身上不痛不痒的,不如打在百里奚身上,还能给他们个教训,让他们不敢再和楚国走得那么近。

百里奚受伤之后,虞公也不让人医治,百里奚挨了一晚上,到这时候有些受不了,宫之奇就去给他偷偷找药来了,没想到会碰到吴纠。

宫之奇其实并非迁怒于吴纠,只是百里奚被打成这样,宫之奇真是不敢再和吴纠有什么牵扯瓜葛了,不过吴纠让棠巫来给百里奚医治,宫之奇又没有办法拒绝,因此才带人来了。

棠巫赶紧给百里奚医治了一下,将随身的药箱子打开,拿出伤药洒在上面,说:“是皮外伤,小臣已经将伤口清理干净,上了药,这个药明日换一次,就可以了。”

他说着,将那药瓶递给宫之奇,宫之奇千恩万谢,吴纠此时却对百里奚说:“百里先生受伤,这是寡人的过错,若不是寡人执意邀请两位喝酒,也不会发生今日的事情,寡人给百里先生赔不是。”

虞公命人鞭笞自己的卿大夫,而楚王则是对百里奚道歉,这样一来,宫之奇和百里奚心中都有一番比对,虽然谁也没有说出口,但是谁是谁非,大家心里自然清楚。

百里奚上了药,那药有一些镇痛的作用,便沉沉睡去,宫之奇有些不好意思,拱手说:“方才之奇言行鲁莽,冲撞了楚王,请楚王莫怪。”

吴纠说:“如何是宫大夫的错?寡人也有不是,寡人害得宫大夫和百里先生被虞公责怪。”

两个人客套了一阵,吴纠也不打扰百里奚休息了,便带着齐侯离开了百里奚的营帐。

各国大军都在申国驻扎下来,虽然诸侯们还没有来全,但是来了不少,申国国君办了一场接风宴席之后,又弄了个什么行猎,邀请各国诸侯狩猎,同时欣赏申国的各种风光。

行猎的猎场就在不远的树林里,从这边过去非常近,因为还没开始会盟,来早的各国诸侯也欣然接受这种方式互相联络,便都同意参加狩猎大/会。

吴纠是不想参加狩猎的,毕竟他对这个不怎么通,不过其他国/家都积极响应,吴纠身为楚王,必然也要参加,若是不参加就太不给面子了。

这日一早,诸国国君就准备出发了,猎场就在旁边,离得很近,十分方便,吴纠换上了一身黑色的劲袍,整个人看起来又冷清,又高贵。

齐侯又得以和吴纠穿“情/侣装”,十分的得意,将长弓背在背上,然后跨上箭筒,回身也帮吴纠背上长弓和箭筒。

虽然吴纠不会射箭,不过他背着长弓的模样还挺帅气,清冷中透露/出一股英挺的气息,说不出来的好看。

齐侯笑眯眯的说:“二哥果然怎么样都好看。”

吴纠听多了齐侯的赞美,已经暂时免疫了,齐侯则是腆着脸说:“二哥,那孤呢?孤这样好不好看?”

吴纠十分无奈的看着齐侯,他不说好看,齐侯就不让他走,一定要让吴纠妥协才行,吴纠实在没办法,只好硬着头说:“好看,自然好看,君上俊美非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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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侯笑眯眯的,一副很大度的模样,说:“算了,虽然孤知二哥并非真心的,不过二哥说出来的话,骗人的孤都喜欢。”

吴纠翻了个大白眼给他,听着齐侯这话,怎么感觉自己仿佛一个吃了就跑的渣男?然而自己才是被吃的那么,风顺轮流转,然而好运目前还没转到他这里。

吴纠和齐侯两个人磨磨蹭蹭,终于是从帐子里走了出来,他们出来之后,便看到了展雄,展雄一脸笑眯眯的,笑的十分灿烂,身披黑甲,背上挎着长弓,整个人看起来英伟不凡,笑眯眯的正在顺着自己马匹的鬃毛。

吴纠总觉得,展雄这个笑容,仿佛中了彩/票一样……

吴纠走过去,展雄这才发现,笑着说:“二哥三哥,马上就能出发了。”

众人很快都准备好,诸国国君们都已经到了,吴纠放眼望去,却没看到宋公御说,不由奇怪的说:“怎么不见宋公?”

他这么一说,展雄立刻“嘿嘿嘿”傻笑起来,一边傻笑一边挠头发,说:“哦……宋公啊,昨天晚上睡得有些晚,他今天不去了,就在营帐中休息。”

吴纠一听,不由打量了一下展雄,终于明白为何展雄笑的跟中了彩/票一样,恐怕是宋公展雄许久未见,昨天晚上展雄又干了什么好事儿,如此才令宋公下不来榻,今日根本无法去打猎。

众人很快便出发了,虽然名义是打猎,其实大家都是借着打猎的名头来联络邦交,一路上不远,也就说几句话的功夫,但是很多人都过来与吴纠攀谈。

今日周天子身边仍然冷冷清清,来谄媚周天子的不是没有,只是没有谄媚吴纠的人那么多,这么一比较下来,周天子感觉顿时被人看扁了一样。

众人来到树林,树林里早就扎下纳凉和休息的棚子,一会儿便能出发,各自去打猎。

因为今日宋公没在,所以展雄便成了灯泡,一直跟着吴纠和齐侯,吴纠不会拉弓射箭,齐侯本想过二人世界,找个清净点儿的地方,手把手教吴纠拉弓射箭,没准还能做点什么奇怪事情。

然而展雄却变成了跟屁虫,一直和吴纠相谈甚欢,展雄一只手抓着马缰绳,另外一手突然从后背将长弓取下来,搭弓射箭,“搜——!!”一声,竟然将从旁边扑出来的猎物一下射中了,那动作非常帅气,而且十分迅捷。

吴纠没有吝惜的夸奖了一下展雄的箭法,如此一来齐侯便吃味儿了,感觉他家二哥夸赞旁人,立刻也学着展雄的模样,而且还有过之无不及,猛的一勾,从后背的箭筒中拿出三支长箭,搭在弓上,“嗖——!!”一声,三支长箭应声齐发,猛的一闪而过,就听到“哆哆哆!”三声,竟然射中了三片落叶,那三片枯黄的树叶被风一吹,从树枝上悄悄飘落,没想到齐侯百步穿杨,竟然全都射中了。

吴纠一看齐侯那帅气搭弓的姿/势,就知道齐侯肯定想要耍帅,没想到齐侯耍帅已经到了一个极致,竟然射得是树叶,而不是猎物……

展雄可不知齐侯在和自己比试,看到齐侯射中了三片落叶,立刻拍手说:“三哥,好箭法啊!”

齐侯被夸奖了,并没有多少喜悦,只是转过头来看向吴纠,笑眯眯的说:“二哥,孤的箭法如何?”

吴纠只好硬着头皮笑着说:“君上箭法出神入化。”

齐侯一听,这才高兴起来,若是他有尾巴,此时定会左摇右摆,浑然像是一只大型犬一般。

三个人并没有跟着人群走,很快就和大部/队分开了,隐约还能听到大部/队那边纵马呼喝的声音,此起彼伏的叫好声,还有人/大喊着:“天子箭法入神!实在了得!实在了得!”

三个人正准备往前再走走,反正今日就是出来打猎的,一会儿打到了猎物,就准备生个火堆,直接将猎物烤来吃,虽然条件是简陋了一些,但是吴纠的手艺在这里,齐侯还是非常期待二哥做烤肉吃的。

三个人正在策马往前,一边聊天一边行进着,就听到后背“踏踏踏踏”的马蹄声快速扑来,吴纠还以为是大部/队往这边来了,回头一看,却看到了熟人。

吴纠惊讶的说:“诶?那不是宋公么?”

展雄定眼一看,更是惊讶,说:“真是宋公!”

宋公一身黑色的袍子,衣袖宽大,根本不是打猎的模样,快速驱马从身后扑来,他后面还跟着几个宋国的士兵,还有就是国相戴叔皮。

展雄立刻催马迎上去,笑着说:“你怎么过来了?不是不来打猎了么?身/子好些了?”

宋公却没时间和他说这些,立刻便说:“虞国有诈,让楚王和齐公小心。”

展雄一听,第一时间都没反应过来,随即才算是明白了宋公的话,连忙带着宋公来到吴纠和齐侯面前。

原来宋公昨日被展雄欺负得狠了,因此今日根本没办法起来打猎,他本在营帐中休息。

今日所有的诸侯都出去打猎,宋公御说本也要去的,但是谁知道有临时情况,宋公没去,国相戴叔皮也就没去。

没成想,这不去打猎,竟然发现了不得了的事情,御说在营帐中休息,结果就听到很轻微的声音,但是很奇怪,御说便起身来看看,掀开帐帘子一看,竟然有几个人在旁边的营帐周围活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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