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喝得伶仃大醉的皮特送回家中，薛森也回到了久违的公寓。

打开门，一股味道扑面而来。

这是很久没有人住才有的味道。

他打开墙上的灯，将屋子照亮。

里面整洁的地板和家具说明大胡子经常让人来打扫。

打开窗户通风，然后来到沙发上坐下。

闭上眼，意识陷入了黑暗空间中。

他的意识笼罩了整个空间，薛森尝试与往常一样去更深掌握着黑暗之力，却发现无论如何做，都无法让空间扩大。

这系统蛆莫非给了我个假货？

混混沌沌的空间中，不知过了多少时间。

一缕意识突然被投放进来，薛森明显能感觉得到，那股意识落在了空间角落。

四面无形壁垒将那股意识笼罩。

当初我进入那混沌神的空间时，不知道深渊之主是不是也这样盯着我。

薛森心中突然想到这些。

那缕意识给他一种茫然，不解的波动。他有一种感觉，自己随时可以将刚降临的意识踢出去，这是空间主宰带给他的权利。

……

卢瑟刚刚哄完佩特拉，他去了隔壁房间睡觉，毕竟佩特拉刚刚怀孕，他现在只能单独睡。

他刚躺下，就发现自己的意识开始往下坠。

那种下坠的感觉让他有些不舒服，他以为是自己睡觉的姿势有些不对。

他想要停止这种感觉，然后发现自己真的停了下来。

伸手不见五指的空间中，他感觉有一个目光在盯着自己。

薛森其实可以隐身，但他现在没有，所以卢瑟才能感觉到他。

卢瑟现在以为是自己在做梦，所以并不怎么在意。

薛森也没直接和他相认。

就这样，卢瑟在黑暗空间中待了一夜，薛森也盯了他一夜。

第二天起来，薛森准备下楼买早餐，顺便看看能不能遇到卢瑟。

打开门，他刚走到一半，就发现大胡子提着早餐上来。

“老板，我带了早餐。”

大胡子露出渗人的笑容，抬头看向薛森。

要不是知道这家伙的笑本来就这样，他自己都会给大胡子一巴掌。

你这笑，看起来想弄死我似的。

见到大胡子给自己带了早餐，他也没有强求去偶遇卢瑟然后看他的变化。

回到家，薛森边吃早餐边问。

“你刚才过来看到卢瑟了吗？”

大胡子虽然不知道自己老板问这个干嘛，但他还是如实回答。

“我路过他家门口时，正好看到他与他夫人在楼下吻别。”

“他身上有没有什么变化？”

薛森的这句话让大胡子一愣。

老板这么说，必然有他的深意，自己是老板的管家兼打手，应该揣摩他的想法，从而回答他的问题。

卢瑟可能有变化，也可能没有变化。

那么，老板为什么会这么问呢？是他对卢瑟做了什么？

“老板，我只是看了一眼，没太在意他身上的变化。”

不管卢瑟有没有变化，老板这么说了，那他就有变化，如果没有，大不了我等下去揍他一顿，这不就有变化了？

昨晚卢瑟一整晚都在发呆，他应该没有学会什么。

既然卢瑟可以进入我的黑暗空间里，那大胡子也可以。

他想到就做。

大胡子坐在沙发上，突然看到正坐在餐桌旁的薛森起身来到自己身前。

伸出一根手指，指到自己的眉间。

他没有任何动作，老板不是喜怒无常的人，不会无缘无故就打死他。

即使不明白薛森的用意，他也只是安静坐在那里。

“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