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神情，和林雨一模一样。</p>

沈知念摇摇头笑了，又说：“谢谢你，三哥。”</p>

最近这些活大多都是林胜利干的，他还会带着老头去散步、去搓澡，拉着老头出去跟聊天。</p>

可以说照顾得比亲儿子还要仔细。</p>

外头的人不知道的都以为他是老头的儿子呢。</p>

老头最近好像都有点回到以前的样子了，每天穿着新衣服，全身洗得干干净净，胡子也剃了，还常常出去遛弯，跟人话家常。</p>

这一切都归功于林胜利的悉心照顾。</p>

林胜利摇摇头：“你爸就是我爸，为自己父亲做点事，算什么呢？”</p>

他知道沈知念对沈贺的复杂心情，但也清楚，如果老头过得不好，最挂念的人也是她。</p>

所以为了让妻子心里舒服一些，林胜利不介意多花点时间照顾老人。</p>

沈知念明白他的心意，在一起过了这么多年，当然不需要多说什么。</p>

于是夫妻俩很快就说到要拜访父亲那些旧友的事情。</p>

沈贺当即反对：“你们别去，他们帮了我，已经很好了，别牵连他们了。”</p>

他现在几乎不跟从前的朋友联系，就是怕自己的身份会影响到他们。</p>

那些朋友还总在暗中帮助他，这些情谊他都记在心里了。</p>

沈知念说：“不用担心，我们不提起你，反正这北城也没几个人认识我们的。”</p>

自从来了北城，除了去军工厂就是在胡同里，其他地方还没有人认识他们俩的呢。</p>

沈贺听她这么说，倒是放心了一些，又觉得那些朋友对自己照顾良多，有机会确实需要表达感谢。</p>

现在他说有女儿在身边的人了，跟之前孤家寡人不一样。</p>

想到女儿代他去感谢旧友，他就有种老有所依的感觉。</p>

于是他点点头：“好，那你们偷偷去。”</p>

按照沈贺提供的名单，第一个就是一位姓江的，这位是大学的教导处主任。</p>

沈贺被打倒之后，原本是要被街道赶去打扫公厕的，是他以学校也需要工作人员的原因把沈贺留下。</p>

说是打扫学校的厕所，其实最后分到他的是教师办公楼的厕所。</p>

许多老师都是他的旧相识，兔死狐悲，大家都对他多有照顾，并没有人为难他。</p>

沈知念和林胜利按照地址到了他家楼下。</p>

他住在一处筒子楼，楼道较窄，夏天的时候邻居都在楼下坐着纳凉。</p>

好在这会是冬天，他们走了一路没有遇上筒子楼的邻居。</p>

江主任住在三楼，沈知念敲了敲门，就有人过来。</p>

“你们找谁？”</p>

沈知念说：“我们找江主任，是学校的事。”</p>

他们俩看起来就像是有文化的，女人心里猜想可能是学校的老师，于是便让他们进了屋。</p>

江主任坐在沙发上看报纸，见到他俩便站起来：“你们是？”</p>

女人，也就是江主任的妻子，皱着眉：“你不认识他们？“</p>

该不会是骗子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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