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潼恩莫名地回视她：“难道还要我痛哭涕流？音音，你觉得现实吗？我的儿子也因为他不见了, 他现在为了他妹妹的女儿死掉, 不是让我的心更寒的行为吗？我对他已经够失望了，他死了不就是绝望，对他绝望，他还想要我有什么样的回应？”

“你别激动，我只是问问。恩恩不见了，他当然负有主要责任。”余音音放下手机，“我们不要说他了，他是死是活都跟我们无关，我们要把身体养好，然后努力找到恩恩。”

程潼恩点点头。

…

产后的第四天，程潼恩得到医生的批准出院，转去月子中心。

意外的是，出院的这天不但有江迷和余音音，方镇州和李素敏也来了，这让程潼恩受宠若惊。

“方董，方太太，你们怎么来了？”她挺直着腰部坐在床边，尽量减轻刀口的疼痛。

江迷和余音音都已经把东西收拾完，同样看向方镇州和李素敏。

方镇州看向李素敏, 李素敏笑道：“我今天正好来医院做个检查, 昨天听音音说你今天出院, 特地过来看看。”

程潼恩听了，了然地笑了笑，“多谢你们的探望，我这里没什么事的，你们不必特地过来。”

“听说商总在国外出事了，希望你保住身体。”李素敏又说，话语里有不易察觉的试探。

“跟我没关系，影响不了我。”程潼恩淡淡笑言，语态里尽显事不关己。

李素敏与方镇州对视一眼，没再说什么，叮嘱余音音和江迷小心着点，转身离开了。

“看来她对商隽起没什么了。”出了病房，经过外间时李素敏小声对方镇州说。

方镇州点头：“那我们出手就不用客气了。”说着伸手去拉李素敏的手，“素敏，真的对不起，我还没搞清楚我跟她为什么是父女，让你伤心，还要你操心这些不该你管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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