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杰斯只好道：“呃……抱歉。要不，姐你先休息一下？明天我约了一场贵族之间的舞会，届时你可以和我一起参加。”

“不了，没兴趣。”

艾什莉道。

说完，她便干脆主动加快脚步，把空间留给杰斯和他的忠诚下属托蒙德两人，并挥了挥手道：“你们两个聊会吧，我有些累了，打算先回房间休息。”

这其实不太合规矩。

或者，完全可以称之为“贵族大小姐”的任性。

然而这却是艾什莉有意为之以及杰斯和托蒙德两人想看到的结果，于是接下来二人便象征性说了些没用的话，各自十分满意的与艾什莉正式分道扬镳。

“怎么样，托蒙德，”杰斯上下打量托蒙德，笑道，“担任她的侍卫骑士……应该是一件很让人觉得头疼的事情吧？”

“是的，殿下，我……”

托蒙德一点都不喜欢艾什莉的能力及为人，听到杰斯这么说，顿时可把他委屈坏了，当即把憋了好几天的牢骚一并向男爵次子吐露了出来。

当然……以他不善言辞的性格，其实也没有几句。

甚至如果不是杰斯早就听过一遍情报（由托蒙德告诉艾佛，再由艾佛转述给他，都有可能完全听不懂。

杰斯拍了拍托蒙德的肩膀以示安慰——虽说言辞表达差了些，思维不知变通了些，但是托蒙德的实力水平和忠诚度以及对权力的渴望这些他其实也都看在眼里。

“辛苦你了，托蒙德。我向你保证，一切快要结束了。”

托蒙德眼前一亮。

“跟我一起走走吧，毕竟这是我姐要求咱们的，”杰斯呵呵一笑，“对了，虽然你之前的表现很好，但是也有几点做得不足的地方我得着重批评你一下。”

杰斯认为托蒙德还是太老实了。

虽然托蒙德的任务就是服从命令，但是先是一剑把艾什莉打趴在地上，再是按照“三不原则”——不知道、不思考、不关心——执行来自艾什莉（主人的命令，这……确实不太好。

“好吧，提尔大人，虽然我不太喜欢这样，但我还是有点无法相信杰斯天生就会法术，”艾什莉在心中道，“要知道他小的时候可从来没有展现过任何这方面迹象。”

“而且刚才我也没有在他身上感觉出来有任何法术流淌的迹象。”

——这并不奇怪。

——因为大部分“天生就会施法”的人，他们可不是刚一生下来就会法术，而是得随着时间的推移一直到某一天才可以领悟。并且我刚才说的“某一天”可能是七岁，也可能是十七岁、二十七岁、七十七岁……

——另外，其实他们和你差不多。所谓“天生就会施法”跟你一样也有一部分血脉关系在内，只不过不同地方在于他们这种血脉可以遗传就是了。

“是吗，那倒是挺不错的，”艾什莉心道，“而且不用‘学习’……可是要比法师强多了。”

——听起来你很羡慕。

“说不羡慕那是假的，”艾什莉耸了耸肩，“而且这个人可是我的弟弟，将来想要害我命的人。”

——既然如此，那么就去做你现在应该做的好了。

艾什莉：“……”

虽然她对“变强”和“血脉融合”充满强烈渴望，虽然有相应缓解措施在，但是异变药水带来的副作用可是实实在在、真的能置人于死地的。

尤其再想到当时自己拿着异变药水准备离开时，那位约莫“良心发现”的侏儒迪普又跟她啰嗦很多遍异变药水会带来的强烈副作用，艾什莉心情就更加凝重。

“我知道……所以我现在正准备要去做，”说完，艾什莉不得不主动向“勇气之神”说些别的话题缓解情绪，“对了，既然杰斯天生就会施法，那么他的上限肯定比法师要高吧。”

——没有这种说法。

——术士——你们称他们为“怪人”，但是对于他们更加贴切的说法其实是“术士”——靠的主要是法术爆发、变异的力量，而法师靠的是多重元素组合、多种不同形式的力量。

——两种不同形式的施法者施法方式截然不同，施法带来的效果也截然不同，因此高下这种说法并不存在。

——对了，可能你无法相信——杰斯学会“闪电击”这种最基础魔法的难度，甚至要比你学会它的难度还要高出整整十倍不止。

“……提尔大人这是在质疑我的学习能力？”

——你可以这么理解。但是你们口中的怪人确实没办法学会大部分他们不知道该如何施展的法术，除非他们有一天‘突然想通了’。

“突然想通了？”

艾什莉奇怪问道。

——他们无法理解复杂的法术模型，也没办法感受物质位面的各大元素，他们之所以会施法不是因为学习刻苦，而是因为他们体内流淌的血脉比较特殊，所以才会存在突然有一天就会了这种情况。

“原来是这样，”艾什莉在心中回答，“看来杰斯运气还真不错。而且相比我们邪术师，他的身份万一暴露人们最多也只会有些害怕或是形成敬意罢了。”

“不像我们，一旦暴露就要赶尽杀绝。”

——有一个方法可以缓解这种情况。

“什么办法？”

——成为我的牧师。就像我最虔诚的牧师索尼娅一样，向你认识或者其他不认识的人宣扬我的教义。

“……哼，那算了，”艾什莉摊手道，“你知道的，那根本不可能。”

——啊，那真是太遗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