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桂芬露出欣赏的表情，她对李诱墨的知趣十分满意，放下翘起的二郎腿，端着咖啡杯进了一楼大房间。

……

李桂芬将咖啡杯捏在指间把玩，空着的一只手掏出手机，拨打了熟悉的号码。

“桂芬，有什么事吗？”电话另一头传来刘易斯简洁而有力的声音。

墙上挂着的时钟恰好走到十五点。

洛杉矶刚刚下午，汉城已经第二天早晨七点了。

李桂芬捏着咖啡杯耳，走到窗前，隔着玻璃瞧着对面山腰，关心道：“刘易斯，吃早饭了吗？”

电话另一头停顿了一会儿，响起汽车关门声，

等扬声器里传来引擎声，刘易斯才开口说道：“我到了办公室，会让人送三明治的，你不用担心。”

“实话实说，基地里做的三明治真的没有你做的好吃。”

关闭车门的汽车，形成了封闭地车内空间，通话质量也变得好了不少。

看似吐槽基地的三明治，实则重点在表达思恋。

李桂芬又怎么会不懂呢，嘴角带着甜蜜笑容，说道：“好，等你回洛杉矶了，我天天做给你吃。”

刘易斯低声笑了笑，反问道：“桂芬要是我不回洛杉矶，你就不来汉城了？”

李桂芬微张着嘴，犹豫了片刻，等做好了心理准备，开口说道：“刘易斯，你是知道我的，我如果待在那个地方，会发疯的。”

刘易斯的用鼻音回应了，他也只是随口提到了而已，没有去过多拉扯，因为他也不喜欢汉城，感觉这个城市太过森严，压抑了。

“桂芬你今天来电话是……”刘易斯伸手拍了拍驾驶室后座，等司机把车速降低一节，接着问道：“是计划可以开始实施了吗？”

听得出刘易斯有些兴奋，语调都高了些许。

“……”

话到临头，不知怎么的，想起李成勋亲切的样子，李桂芬又不想执行计划了。

犹豫半晌，吞吞吐吐，道：“刘易斯……”

刘易斯变得有些急切：“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

“没，没什么。”劝说拒绝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李桂芬说起李成勋早出晚归，和她的猜测。

“让威廉去调查，我们的计划已经到了最关键一步了。”

“刘易斯，我觉得对约翰来说，还是太危险了。”

“我们会补偿的，不是吗。”

……

李桂芬站在窗边，望着远处山景，良久才会过神来，咖啡杯中凉透的咖啡液，仰头一饮而尽，冰凉且苦涩的咖啡，使笑容也变的苦了，

“补偿，加上它应该够了。”

李桂芬换好衣服离去，透过没关严实的门缝能看到一黑色的文件夹，静静躺在白色被褥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