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里的“哥哥”一声比一声绝望，霍聿珩只是木讷地听着，没有发出任何声音，给出任何决定。</p>

我没有多同情曲云烟，却在这一刻听懂了她声音里的期盼，因为我曾经也是个把“老公”二字挂在嘴边的人。</p>

我也曾经历过喊他再多声“老公”也无济于事的时刻。</p>

透过曲云烟的声音，我像是看到了曾经的自己，以前我想他，念他的时候，他是不是也会木讷地站在原地，无动于衷呢？</p>

我闭上眼睛，这种灰暗绝望的爱，我真的不想再经历了。</p>

“你去看看她吧，她需要你。”</p>

霍聿珩愣了下，随即笑了，只是脸色不太好，“好，听你的。”</p>

这次他没再回头，院子里很快传来了汽车发动的声音。</p>

霍聿珩再一次因为接到曲云烟的电话而离开，我没什么情绪地想着，已经数不清这是第多少次了。</p>

我回到床上躺着补充刚才流逝的体力，盯着天花板的时候破天荒觉得冷清。</p>

我很累很疲惫，快要睡着的时候，我接到了宋轻舟的电话。</p>

我和他很久没联系了，但这通电话不是以他个人的名义打给我的，而是他需要我去趟医院，配合调查。</p>

“知道了，我这就过去。”</p>

宋轻舟听出我声音不对，“嗓子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要不然我和上级申请一下，让你明天去警局就好。”</p>

“没事，不用麻烦了，曲云烟一口咬定我，如果我不去，岂不是让她唱独角戏了。”</p>

我只是觉得她可怜，如果她知道一切都是她爱的哥哥指使别人做的，霍聿珩还能被她当作信仰供奉在心里吗？</p>

宋轻舟徐徐道，“你不用担心，因为曲云烟现在病情比较严重，所以只能在医院里进行，过来对峙做下笔录，你的朋友也在这里，必然不会让你吃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