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地射灯突然打开，明晃晃的灯光射得他无法睁开眼睛。

“姓名？”

“……”

“年龄？”

“……”

“受谁指使？”

“……”

对方的耐心似乎极为有限，在连续三个问题没有得到陈末的回答之后，笔记本合上的声音重重传来。

随后一个身影走到他的跟前，将射灯的光线挡住了一半，陈末眯起眼睛抬头看。

是花烛。

“砰。”

笔记本重重扇在他的脸上。

像是被钢板砸到了脑袋，陈末只觉得天旋地转，耳中嗡嗡作响。

他的口鼻中都渗出鲜血。

“受谁指使？”

陈末将被打得偏到一边的头部转正，直视着花烛的眼睛。

“砰。”

笔记本再次重重扇在他脸上之后，直接在空中散架，纸张掉得满地都是。

“受谁指使？”

陈末晃了晃发晕的脑袋，仍然是不发一言。

“倔强？”花烛的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啪。”

这次是巴掌。

“受谁指使？”

花烛机械般地一遍又一遍重复这个问题。

每问一遍，陈末的脸上就会挨上一巴掌。

几分钟下来，花烛看着脸部已经无法辨认模样的陈末，轻轻揉了揉微微发麻的手掌，有些诧异。

他没想到这个少年的硬气，远超他的想象。

正想确认对方是否失去意识，他看到陈末居然笑了——虽然那样子比哭还难看。

“怎么，你打累了？”

花烛的眼角抽搐了一下，赩赤色的星力条件反射般缠绕在掌部，他高高举起右手，重重落下。

“小花！”

过激的动作被老者及时制止，花烛的手从半空中落下，并没有真的打在陈末的脸上。

若是这一掌挨实，陈末恐怕要告别这个世界。

花烛继续说：“如果你不说话，这件事恐怕很难过去。”

陈末的脸肿痛无比，几乎无法睁开眼睛。他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让自己看上去显得不是那么狼狈：“你们并不是“城卫部”的官员，而只是兰家的管家，对吗？你们没有执法权，我为何要配合你们的询问？”

花烛怎么也没有想到，对方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居然是向自己普法。

陈末：“今日的事，小爷我认栽。无人指使，只不过看不惯小太妹欺人太甚，忍不住就出手罢了。”

花烛强忍着怒意，说：“你知不知道你口中小太妹的身份？”

陈末：“我才刚到兰家做了一周工，从未见过她，怎会知道她的身份？”

花烛盯着他的眼睛，似乎在评估他回答的真实性。

星通机不合时宜地震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