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冷飕飕，街边小贩要么称秤、数钱，要么把双手插衣袖里，抖啊抖。</p>

白捕头正在街边询问证人证词，马师爷用个小册子如实记录。</p>

把乾坤银楼附近的铺子掌柜、店小二和小贩问遍之后，他们又走到街对面，继续打听线索。</p>

“卖汤圆，卖汤圆啰，现煮现卖，热乎乎……”</p>

“二位客官，要不要吃碗汤圆暖一暖？”</p>

卖汤圆的小贩麻老三主动凑过来，拉生意。</p>

白捕头客气地问：“你在这里摆摊多久了？之前蒙面人打劫，你见到没？”</p>

麻老三点点头，咧嘴笑道：“见到了，就在街对面。”</p>

“当时，有几个女的在喊，抓住强盗就赏二十两。”</p>

“我抄起板凳冲过去抓强盗，没想到他们突然跑了，哎，天生没有发财的命啊。”</p>

他说话时，吐出一串白气，使他面容变得模糊，同时，饥肠辘辘，眼角耷拉，眼神既精明，又透着凄苦。</p>

卖汤圆的人，自个儿却饿肚子，整个人透着矛盾。</p>

白捕头又问：“当时，有没有可疑的情况？”</p>

麻老三打量白捕头，察言观色，忽然耍起小聪明，咧嘴笑道：“客官，如果你买我的汤圆，我就跟你慢慢说。”</p>

“确实有可疑的人。”</p>

意思是：你不买俺的汤圆，俺就懒得说，你看着办吧，嘿嘿。</p>

白捕头和马师爷对视一眼，啼笑皆非。</p>

马师爷暗忖：一碗汤圆才几个铜板而已，用这点小钱换重要线索，划算。</p>

于是，他率先开口：“那就来两碗汤圆，快点煮，快点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