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谢望之专心写字，而谢宁则是在一旁磨墨。</p>

“陛下的性子......有点倔。”</p>

谢宁深以为然。</p>

“我觉得石老大人有点变了，有点像......。”谢宁看着桌上的烛火跳动，灯影重重，心中有一丝叹息。</p>

谢望之停下笔，接话，“有点像你师祖了？”</p>

“对。”谢宁也不知道这样的变化是好还是坏，“我觉得石老大人没了以往的霸气和魄力，他似乎......想退隐，而且石小大人的病对他的打击很大。”</p>

谢望之不禁陷入了沉思，他是不希望石老大人退隐的，因为除了这位，其他的人都很难压得住新旧两派。</p>

可是他也清楚对方在朝中承受了很大的压力，旧派的反对，新派内部的抗争，皇帝的不信任.......</p>

“老爷！急信！”</p>

“怎么了？”</p>

是从泉州老家寄来的家书，谢宁凑过去瞅，然后心便沉了下来，太婆病危。</p>

谢望之垂下眼眸，让下人去请谢家老两口和谢云以及陈晚娘等人。</p>

如果太婆真的去了，他们是得回老家服丧的，虽然不必辞官守制，但也得服丧百日以彰显孝道。</p>

“去准备吧。”</p>

谢宁点了点头，她的官职多，一个一个的都得安排好，不然轻易离开是会乱套的，她还没来得及和皇帝说制药所的事呢。</p>

这一去，没两三个月怕是都回不来。</p>

想了想，谢宁拿出一个空白的奏折出来，将之前自己准备好的关于军医制度的一些想法写上去，然后又将对制药所的一些建设想法写了出来。</p>

现在在外人看来制药所里的都是女工，便是尊称一句女大夫，她们也是没没名没份的，谢宁得将制药所里的学校落实下来。</p>

往后就可以招收更多的女子入学学医了。</p>

而制药，可以下移为学医中实践的一环，她还得多要些官位，太医局如何，她这边就如何。</p>

想到江院正抛出的邀请，谢宁又起了另外一个想法，那就是将制药所里的学堂和太医局合并，将学生都转到太医局去，只要开设女班就好了。</p>

这样一来，不仅女学生们能得到更多的医术教导，还能进一步的放开民风。</p>

笔尖顿了顿，谢宁把两种法子都写了上去，看到时候皇帝选哪一种吧。</p>

“姐儿，夜深了，夫人说您得早睡，不能熬的。”清乐端着一碗甜汤过来，上面飘着几个白胖的圆子，是给谢宁的宵夜。</p>

“很快了，我写完就睡。”</p>

谢宁又加了一些拍马屁的话，保证皇帝看了就算不同意也会很舒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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