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些人都是在这位刺杀县令的义士的带领下,这次也是为了来救出自家孩子。
陈远了解了这些之后,听到这位所谓的夫子的话之后,立即出言嘲讽道,这些人的背后就是天命皇朝,他们也不过是豢养的传声筒罢了。
他冷冷地看着夫子,眼神中满是杀意,这老东西也不愧是见过风浪的,连忙将自家孙儿置于一个文曲星的位置,似乎他的孙儿就是天命皇朝的未来,没有他将会是天命皇朝的损失。
“哦,那我怎么听说夫子的儿子昨日在小庙村抢走了一位女孩。”
陈远冷冷一笑,将他身边一位脸上满是沟壑的老人家让了出来,要不是他死死拉住,老人恨不得上去将这位夫子咬死。
“老家伙,你那些狗东西就别对我们说了,你还是在你那城里做好你的夫子吧,在这里别用你那些东西。”
老人家满脸的唾弃,弯着腰扶着被打折的腿怒气冲冲地说道。
“原来文曲星的父亲居然是一个强抢别人女儿之人啊。”
陈远目光冷淡,话语淡淡吐出。
“你!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夫子冷冷一哼,拂袖道:“老夫一辈子光明磊落,有识之人可不会受尔等蒙蔽。”
“而且这等祭祀乃是国之大事,自古有之,乃是皇朝众多有志之士留下的传统,更何况存在即合理。”
“汝等一辈子都没读过几本书,怎能懂得皇朝先贤的智慧,不要用你们那狭隘的眼光去度量皇朝千百年来的传统。”
夫子轻抚长须,双眼饱含正气地看着这些往日里的泥腿子,冷哼一声说道:“一群不识字的东西,居然也敢质疑皇朝先贤,谁给你们的胆子?”
“若不是先贤想出这等祭祀之事,吾等早就被神灵视为叛逆,获罪于天了。”
夫子说的是愈发慷慨激昂,根本没有丝毫的老态度,他越说,他身后的那些定远县之人,脸上的表情愈发的亢奋,眼中满满的正气,似乎他们做的事是多么地高尚,多么地伟大。
“夫子说的好,一群不读书的贱民怎么知道吾等这些追随先贤的伟大之处。”
河神庙前的那些人都是目光坦然地望向陈远等人,冷嘲一声说道:“本官的肩上担着的是这定远县百姓的生存,还有那继承先贤智慧的意愿,尔等又懂得什么?”
陈远看着那位依然不为所动,敢于刺杀义士的青年毫不在意这些人的话术,除了那向他看过来的目光之外,他一直紧紧盯着河神庙的上空。
“汝等根本不知道朝廷身上的担子有多重,居然在这里无理取闹,简直愚昧至极。”
“动用你们那简单的脑子想想,你们失去的只是一个可以继续生的孩子,可若是神灵发怒,死去的可是天命皇朝成千上万的百姓。”
夫子说得简直是怒发冲冠,声音眨眼间变得很是沙哑了起来,若不是身边有着下人搀扶,早就摔了下去,就连现在也是大喘气了起来。
陈远简直无语至极,这些人也就对这些话术的造诣简直是登峰造极,千百年来还是这个模样,一点进步都没有。
“这些人愚昧,他们的孩子也是愚昧,夫子的孩儿据说都是星辰转世,让他们用来祭祀神灵岂不是会让神灵更加愉悦。”
陈远冷冷一笑,提议道。
“想必神灵会更加满意,更好地守护天命皇朝。”
“诡辩,没了这些继承先贤智慧的有志之士,皇朝怎么教化众生?怎么把尔等这些愚昧之人变为有志之士?”
夫子怒目圆瞪地看着陈远,对其的荒谬之言简直是气愤至极。
就在陈远还要出言讥讽之时,那位领头的青年突然伸手制止了陈远,微微点头示意之后,对着他颔首一笑。
“原来是这样啊。”
陈远有些不明所以地听着青年的低喃,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之色。
虽然他一直以为这是属于他的心魔劫,但这一切太过真实了,而且这些人他都能看出一个底细来,除了那河神庙里有一些超凡力量之外,这位青年看起来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凡人。
然而当他使用神念扫过之时,这位青年所在的位置宛若空气一般,似乎没有人在此。
青年一点也没有在意夫子这些人,转过头看着这些跟他而来的平民,沉声说道:“你们想怎么办?”
“杀了他们,对,杀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