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市集口，混合的香气阵阵，引人垂涎，黄四娘推着车走在最后边，杨芷若则是熟门熟路的已经定了一份梅花糕，等几份出炉的便是她的。</p>

“走吧，咱先把你摊位安排妥了。”</p>

等候还需要些时间，杨芷若回头招呼着。</p>

“我，我这是要做生意的，不太方便，就不同你们一块了。”</p>

黄四娘闻言出口婉拒。</p>

“有什么不方便的”，杨芷若不以为然，见黄四娘在身后磨蹭，还以为是她推了一路累着了，灵活上手，推着木车噌噌往前走，嘴边还飘着话，“从哪里开始逛不是逛？你的摊位不就在——”</p>

黄四娘来不及阻止，只跟着后边跑。</p>

原先经常光顾的摊位前此时仍有一辆木车，但卖的已经不是杨芷若熟悉的糕点，人自然也不是她认识的那个。</p>

“杨小姐，新鲜出锅的土豆饼要来一份不？”</p>

见到来人，冯洗眯眼一瞬，赶忙乐呵地开口。</p>

“你认得我”，杨芷若可不认得他，转头又略带些迟疑地望向黄四娘，“是我记错了？你原先的摊位——”</p>

“杨姑娘，这市集里做生意的，买的只是摆摊的份额，可不是固定的位置”，黄四娘终于赶了上前，接过木车朝另一头推着，忙解释道，“我今儿来得晚了，占不着好摊位也是应该的。”</p>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但基本上位置相差不是很大都不会轻易更改，以便摊主们留下熟客，如若不然，杨芷若每回进来都是摸黑，也是不便，况且，两人卖的都不同是糕点，便更显突兀了。</p>

“哦，这样啊”，杨芷若想了想开口，“那你明天还是早些来吧。”</p>

黄四娘应了声，步伐匆匆往市集角落赶。</p>

“杨小姐，新鲜出炉的土豆饼要来一份不？”</p>

冯洗陪着笑脸。</p>

“你自己没有闻见糊味吗？”</p>

杨芷若皱了皱眉，拉着帝昭走远了。</p>

冯洗面色一僵，低头看向锅中，翻过身来，饼的颜色与锅底无异，做得一手隐匿。</p>

不应该啊，他分明挑的已经算是最简单的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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