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魚理直氣壯:“股市紅色是漲,綠色是跌,青渠聽着就不吉利。”
明硯被他逗笑了。
陸魚看着那彎起的嘴角,光滑水潤透着淡淡的粉,忍不住湊過去親了一口。在硯哥反應過來之前,樂呵呵地跑回自己的游戲倉。
直播開始,隔了兩天沒看的觀衆們嗷嗷待哺。
【花聞遠,麻麻來了,兩天沒見,想死你了。】
【周末為什麽不直播,你知道我這兩天是怎麽過的!】
模拟器中的人物,可不知道外界時間的流逝。
小說中的世界已經過去了半年。這半年裏,花聞遠沒有着急擴張地盤,廣積糧緩稱王,認真經營已經占領的地方,滿打滿算就占了一府兩縣。
百姓在他治下,安穩地度過了寒冬。在這天災頻繁的年月,竟無一人餓死,花将軍的名聲也由此傳了開去。
遠隔了兩府的山城縣,被當地的土匪霸占。土匪眼見各處都造反做賊,他們本就是賊,便毫無障礙地占了山下的小縣城,自立為王。
那山城偏遠,消息一時半刻傳不出去。府城的知府倒是知曉,但無力征讨。為了不擔責任,便隐瞞不報,只當不知。
那些土匪做慣了殺人越貨的買賣,早失了良善,在自己的地盤依舊奸淫擄掠無惡不作,小小的縣城一時淪為人間煉獄。有年輕人冒死逃出來,帶着知縣的血書向花聞遠求助。
雖然打下那縣城目前毫無用處,但花聞遠無法放着那些百姓不管,便決定出兵征讨。反正他現在明面上還是朝廷的将軍,征讨反賊名正言順,一路上的州府還得給他行方便。
花聞遠正在檢查自己箭筒裏的紅尾羽箭,瞧見陸魚走過來,便跟他打招呼:“二叔,有事?”
“征戰在即,過來看看你,”陸魚笑嘻嘻湊過去,摟住自家崽的肩膀,怎麽看怎麽可愛,忍不住搓搓他系了紅發帶的腦袋,“哎呀,我可真喜歡你這紅豔豔的顏色。”
花聞遠不明所以:“二叔這是遇見好事了?”
“嘿嘿,”陸魚賊兮兮地笑,“這不是,春天來了嗎。哦對了,還真有個正事,這幾天不要讓姓陸的靠近我。”
花聞遠将箭筒合上,奇道:“為什麽?”
陸魚看了一眼掀簾進來的明硯:“你二嬸夜觀星象,算出來我最近見到姓陸的會倒黴。”
花聞遠認真想了想:“二叔放心,我身邊沒有姓陸的。”
陸魚嘟哝道:“那肯定,小說裏是絕對不會出現跟作者同姓的人物的。”這點陸魚是很放心的。他只是想炫耀一下,沒想到這瓜娃子這麽認真。
花聞遠歪頭看他:“什麽小說?”
明硯從後面給了陸魚一肘子,讓他別亂說。
“哎呦,”陸魚誇張地叫了一聲,拉着花聞遠走出營帳,“我小聲跟你說,不然你二嬸又打我,嘿嘿嘿,只要我這幾天不遇見姓陸的,就能得到獎勵。”
礙于這是直播,沒法說明白,陸魚擡手撥了兩下七弦琴,指着樹杈子上蹲着的兩只小鳥:“就那種。”
樹上兩只鳥,腦袋湊得極盡,尖尖的喙碰在一起。
花聞遠看了一眼:“那是一公一母。”
陸魚給了他後背一錘頭:“哎呀,你這死心眼孩子,就是這麽個意思。”
花聞遠被捶得吭叽一聲,單拳抵唇悶笑:“侄兒明白,難怪您說春天來了,二叔真是老當益壯!”
陸魚:“……”
按照小說裏的設定,那早逝的花二叔,如今應該已經36歲了。36歲了還這麽不正經,在花聞遠看來,只能委婉表達為窮且益堅、老當益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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