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杀倒胡秫闪出狼,她这一撤,就成了两个男人之间的短兵相接。
沈辰宇就更不是个儿了,原先进内室时确实是装醉,如今至少也有了七八分的醉意。
幸亏刚出来的时候还继续装了一会,要不然早就歇菜了,即便是这样,又是连续十几杯下肚,也真的头晕眼花了。
他努力支撑着不让自己失态,依然云淡风轻的坐在那里,一副酒神在世的模样。
天知道,坚持的有多么辛苦,唯恐一松劲,马上会就地卧倒。
也就是说,这许多人绑到一起,最多也只是跟邬非鱼拼了一个不相上下,或者说,只下不上。
柴丽珊看见有人代劳,自然不会说什么,静观其变就好。
从沈王二人加入伊始,就很自觉地把场子让了出来,搂着苏卿怜在一边安心看大戏。
邬非鱼绝不是单纯来喝这一顿花酒,这一点她早就已经看出来了,也是领导一贯的尿性,什么事都喜欢藏着掖着。
看着他和两人拼酒,一杯接一杯的往下灌,刚开始还想坐山观虎斗,想不到看着看着,自己先担心了。
关键是喝得太多了,若是早知道会是这个样子,自己还故意整他干嘛啊?
这有点像是自家的顽皮孩子,自己再怎么责罚也没什么关系,如果换了一个外人,那怕只是骂一句,就是完全不一样的性质了。
不过,单是从几个人的表现上看,还真没有什么猫腻,仿佛就是为了喝酒而来。
缺少了介入的借口,又不知道自家领导什么打算,这就让她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邬非鱼有点‘借酒入局’的架势,按照现在的状态,这个目标下一秒就会达成。
只是看到趴在他身上装死的红玉花魁,柴丽珊的心里还是很不爽,灌了两碗猫尿,还真是蹬鼻子上脸,拿着撩骚当个正经营生干了。
麻蛋,等会若是不说出个子丑寅卯来,姐非把你这个色眯眯的猪脑袋,活生生打成了狗脑袋不可。
如果不是这么色急,倒也有情可原,可打从认识的第一天开始,这个混蛋哪一天少了美女相伴?
连姐的豆腐都能让你吃得喷香,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说实话,柴丽珊从来不是一个小气的人,甚至可以说算是很大度。
如果对方是一个干干净净的姑娘,并不介意他去勾勾搭搭,就像是眼前的这个小秀才。
甚至有些乐见其成,刚才还主动保媒拉纤,推销自家领导。
但如果出身不好,那就一切免谈,哪怕是貌美如花也不行,比如说,红玉花魁。
单纯逢场作戏,倒也无可厚非,若是想要再进一步发生点什么,那就呵呵了。
姐还没有和那些不干不净的女人,共享同一个男人的习惯。
所以,她对于红玉花魁从不假以辞色,严防死守,篱笆扎得牢,野狗进不来。
看见王红玉再次举起了酒杯,她终于忍不住了,一把按住邬非鱼的手腕,不让喝了。
“好了,别喝了,不知道脏净!”她翻了翻美眸,又对着红玉花魁嗔怒道,“你跟着瞎掺和什么?要想灌酒,至少也要公平吧?半路上横插一杠子算什么?还有没有起码的职业道德?”
“小哥哥,你们说什么是什么,开心就好。”王红玉说着,就直起身来,不再装死。
她自然听出了话语里面的蔑视之意,却依然陪着职业性的笑脸,并没有任何不满。
虽然已经有些醉意朦胧,可一直都很理智,也很乖巧。
不老实不行啊,这两个狠人谁也惹不起,随便拎出一个,都够自己喝一壶的。
这个动不动就杀人全家的煞神很牛逼吧?就连第一大少都认怂了,不惜献上自己,只是为了搭上这根线。
可落在这个小白脸的手里,照样被虐的死去活来,妥妥就是个渣啊。
所以,看见柴丽珊发怒,她瞬间秒怂,不给借题发挥的机会。
莫说自己只是一个小小的花魁,即便是整个倚红院都算上,恐怕人家都不会鸟吧?
自己扛不住,靠山又靠不住,俺一个弱女子,除了有几分姿色,还能依靠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