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p>
嬴政驭马停在赵姬车驾旁,翻身下马。</p>
“母后,您要去哪里?发生了何事?”嬴政着急道。</p>
目光看向车驾窗口的布帘,眼中满是不解,隐忍。</p>
车驾内赵姬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沉默片刻:“政儿,母后的病迟迟未好,侍医说需要静养,故而母后决定去雍城大郑宫修养。待身子好转,自会回宫。母后不想你胆心,就未告知与你。”</p>
“阿母,我自小与你在一起十几年,我们从未分开过,阿母让我一个人在宫里面对这偌大的…”</p>
嬴政话未讲完,被赵姬出口打断。</p>
“住口,你已不是不懂事的孩童了,且有你仲父辅佐在侧,能有何事?母后只是去养病,又不是一去不回,好了,莫再耽搁了。”赵姬厉声训斥。</p>
嬴政侧身让开,双拳紧握。看着一列列车驾在眼前离去,越来越远。他眼中带着孤寂,好似真的是一个孤家寡人。沉默不语,只是望着车驾离去的方向,眼角有些湿润。</p>
书禾不知道如何安慰他,察觉到他此时情绪很不对。比那日赵姬宫内疑似有男宠时,还要骇人。书禾知道他幼时的遭遇,导致他的性格有些许扭曲,他敏感、焦虑、有时会没来由的暴躁,极度缺乏安全感。可这些在书禾陪伴的这几年,已经好多了。</p>
赵姬终究是他的亲生母亲…竟然不顾他这个儿子在宫内还未亲政,处境危险,就这样想要悄无声息的离宫。原本赵姬就对军国大事丝毫不感兴趣,对吕不韦言听计从。可她还是偶尔会为嬴政考虑几分,现如今她离宫‘修养’,嬴政只会更加孤立无援。</p>
嬴政望着赵姬离去的方向,直到完全消失在视野。他知道,阿母不再是他以前的那个阿母了…他自嘲的笑了一下,上马单手持缰,声音坚定有力:“回宫!”</p>
回宫后,嬴政并未表现出什么异常,照旧批阅奏疏,阅览书简。可正因如此书禾也就越不放心。</p>
书禾爬到他领口处,一路向上,小脚丫站在嬴政肩膀上。嬴政早就觉察到书禾的一举一动,只是不知道她要做什么,故而一直未出声。</p>
书禾自己也拿捏不好,到底要不要劝慰他。她代入自己,如果她母亲如此,她会希望别人知道?又或者期望有人听她诉说吗?…可她的父母缘也极浅。小时候,自记事以来父母给她的印象都是加班、出任务,常常都是她一个人在家。五岁前爷爷奶奶还在时,还有这两位老人关心她。后来爷爷奶奶去世,没人照顾她,书禾就学会了自己做一些简单的饭;大件衣服一个人洗不了就学会了用洗衣机。父母出现在她生活中的时间实在是少,再往后因公殉职,就更没了他们的记忆。书禾根本无法代入,想到这些她叹了口气。对于她的父母她不怨他们,可也不爱他们。</p>
嬴政回宫后,他的情绪也逐渐平复下来。看她唉声叹气,也猜到了书禾的心思。温声细语道:“可是要宽慰我今日母后离宫之事?”</p>
“原本是打算这样的。”书禾声音有些闷闷的。</p>
“你不必如此,我已无事。”</p>
嘴上说着无事,手里握着的书简被他越攥越紧,一根木刺扎进了手心。他右手颤动了一下,松开书简发现手心刺破了。书禾闻到血气,有些按耐不住想要过去吸食。她早就猜测自己如今变得如常人体征一样,跟嬴政的血气有关。嬴政的血气对她而言确实诱惑难忍,她现在只想要克制。</p>
嬴政近日来,早就发现书禾的不对劲,不解的问道:“书禾,你为何一直抗拒吸血?可是对你有何不利?”</p>
书禾极力克制那股血气对她的吸引,磕磕巴巴的说:“没,没有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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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为何?以往都是隔两三日你就变回来。”嬴政追问。</p>
书禾知道编瞎话,他也不信,她也圆不过来,索性把她的猜测告诉了嬴政。</p>
“我如今已与常人无异,呼吸、体温、心跳通通都已具备。这些都是我近一年来吸食你的血气才慢慢有的。你不觉得这很可怕吗?什么样的血液,可以让我恢复正常人身?我怕不单单只是吸食了你的血气,还有其它…”说到这里书禾忍不住眼眶湿润了。</p>
嬴政听完这话,疑惑的心得到了解答。想起太祝数次谨见说的话:“大王,臣观星象有异,且紫微星与左辅联动时,星芒隐隐流向红鸾星。恐长久之下,影响大王寿数………更甚还会沾染气运,大王需慎重考虑啊。”</p>
“你说的事情,我早已问过太祝。只是当时你在沉睡,不知此事。太祝也不止一次,上奏面谏于我。放心,不会影响什么,只是我少些寿数罢了。予你寿数,我心甘情愿的。”</p>
接着道:“我想你了。”抬手将手心移到书禾面前。书禾面对血气本就不多的克制力,瞬间崩溃。</p>
书禾变回正常身体后,一下被嬴政起身拥到怀里。书禾扬起下巴靠在他肩膀上,长叹了一口气。嬴政右手揽过书禾盈盈一握的腰肢,左手环上她的肩膀,那架势恨不得把书禾嵌入他的身体里。</p>
“是担心一直吸食血气对我有害?所以这些时日才不肯?”嬴政拥着书禾声音带着嘶哑,又有些释然。</p>
“嗯,我怕我现在就是个吸食你血气的妖怪,我越好你就会受影响越大,我本来就是个异世之魂,能来到你身边,不管是否以常人之态存在,都已经是上天对我莫大的恩赐了。如若因为我的缘故,影响到你正常的命数…我不要这样…”书禾靠着嬴政的肩膀,声音娇柔婉转,慢声细语,娓娓道来很是动听。</p>
书禾:“还有,今日你母后离去时,我一时不知如何宽慰与你,本想我代入自己,如果遇此事会如何,可回忆了诸多,才发现自己压根无法代入,不知该如何安慰你;又怕你一时情绪不稳,伤到自己。”</p>
嬴政:“阿母她不再是原来的阿母了。书禾,我当时确实很难过,后来记起你曾经说的话,你说‘人世间有许多事情是不能两全的,当面临选择的时候,注定有一方要被舍弃。当别人伤害你时,那么你们之间的情分就已经被对方舍弃了。 ’想到这个,也就不再计较那些在意的事了。”</p>
“我很庆幸,遇到你,书禾。”</p>
书禾不知道如何回答他。她无法得知,也无从得知自己能陪伴他多久,因为以后的一切都不受她掌控…她不敢预设与他共度一生,只好选择遵循自己的心意。多想无益,走一步算一步吧。</p>
嬴政能感受得到书禾的彷徨,轻声道:“别怕,我不会用其他衡量得失与你相比。我会想办法让你成为真正的人,我们都见识过你本身如此玄幻的存在,那成人又有何不可!” 书禾听完心里触动颇深,哽咽着窝在他怀里点头。</p>
“本是我要宽慰你的,到头来反而成了你开解我。”书禾瓮声瓮气的说着。</p>
嬴政笑着摸了摸书禾的发顶,亲吻了一下。</p>
“你我之间何须计较这些。”说着他将怀里的人抱得更紧了几分。</p>
秦始皇统一六国颁发了统一历法--「颛顼历」。此历法以十月为每年的首月,但不称为「正月」仍称「十月」;而第四个月(即正月)因避秦始皇名讳,称为「端月」;九月为一年的终止之月。如有闰月则有所谓「後九月」,一年则相应地终止於「後九月」。<史记·历书>上说:“夏正以正月,殷正以十二月,周正以十一月”,换一种讲法,就是“夏历建寅,殷历建丑,周历建子”。----这些资料来自百度、史记。因计算太过复杂,所以我就按照咱们现代人的年月来算了。(作话只能300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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