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p>

“那我且问你，问天，你问到了什么?”</p>

“天虚浮而虚妄，遥远，但我们却有机会驰骋。”</p>

“问地，你问到了什么?”</p>

“地无比宽广，厚德载物，我们生于大地之上，地便是故乡。”</p>

“问人，你问到了什么?”</p>

“人赋予世界以创造。”</p>

“问心，你问到了什么?”</p>

“我心无愧，我心无悔。”</p>

“很不错的答案。”浮萝微微一笑，然后便没有了下文。</p>

参赛者也不敢久留，速速退下了。</p>

焚离沉思了一会，慢慢走到浮萝面前。</p>

浮萝看见来人，依旧是微微一笑。</p>

“你是来回答四问的吗?”</p>

焚离此时披着漆黑的斗篷，他只是站在浮萝面前，一言不发。</p>

“那我且问你，问天，你问到了什么?”</p>

“……”</p>

“问地，你问到了什么?”</p>

“……”</p>

“问人，你问到了什么?”</p>

“……”</p>

“问心，你问到了什么?”</p>

“……”</p>

“很不错的答案。”浮萝微微一笑，哪怕焚离什么都没有说，她也不温不恼。</p>

见到此情此景，焚离终于说了两个字。</p>

焚离将这两个字用精神力包裹，只飘进了浮萝的耳朵里。</p>

“长生。”</p>

因为焚离披着斗篷，也没有人能读他的唇语，所以只有浮萝听到了他的答案。</p>

“很不错的答案。”浮萝还是挂着那个标致的微笑，“你怎么不参赛?”</p>

明知故问。</p>

焚离想了想，转身找个空位坐下了。</p>

“不是参赛者也去答题?”溪若小小声说着，不过她知道焚离听得见。</p>

焚离精神力连接上凌汐。</p>

“我对了。”</p>

“真的假的?”</p>

“我怎么知道，你问浮萝去。”</p>

“我又不修道，我最大的愿望就是家国安定，国民安康，我也有个清闲的好日子过。”</p>

“对了，就是这个。”</p>

“真的假的?”</p>

“我怎么知道，你问浮萝去。”</p>

“……”溪若摇了摇头，“师兄，你想师父吗?”</p>

“……”焚离长吐一口气，此世无她……</p>

焚离断开了和溪若的精神力链接。</p>

说到底，还是因为自己太弱了，太弱了，太弱了!</p>

即使是现在，他依旧做不到，还是做不到。</p>

至于那些可有可无，那些追求长生的，追求永恒的，焚离都不在意。</p>

他问天问地问人问心，他独一人，便无可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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