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马颠簸。</p>

白灵钟和焚离僵持不下。</p>

“你师父是谁，要不要考虑归于我的门下？”</p>

“……”焚离平淡冷静，甚至不想和白灵钟多说一个字。</p>

他的师父，有且仅有方启一人。</p>

应该会一直如此。</p>

焚离的思绪一瞬间有些恍惚了。</p>

找到亘古寰，应该就能回去了吧……</p>

就让他成为众矢之的，来替方启隐瞒一段时间。</p>

结果是什么不重要，方启就是方启，至少她目前表现出来的一切，都再好不过了。</p>

“要我说，你的凝神入剑连入门都算不上，在这一行，整个天下，就数我的造诣最为精湛。”</p>

“哦。”焚离承认，白灵钟确实很强，在他目前见到的人当中，他应该也能排进前三甲。</p>

除去浮萝，焚离想不到谁还能打过白灵钟。</p>

五皇？暂且不论别的，白灵钟身为锻神师的机制就已经压同境界一头了。</p>

当然，存有疑点的人有点多，比如吃哈子，焚离感觉他很强，但具体强到哪个层次，他不清楚。</p>

神一类焚离忽略不计，不熟。</p>

罪……太抽象了，焚离不想去管。</p>

种种排除之下，白灵钟，还真的是强的可怕啊。</p>

“实话实说，你现在有几个亘古寰了？”</p>

“五个。”焚离觉得没什么好隐瞒的，随便调查一下都知道了。</p>

“啧啧啧。”白灵钟暗自掐指，“这也没多久啊，这期限对于你来说好像是长了一点。”</p>

“亘古寰收集了会怎么样？”焚离从没想过这个问题，但从伯夜寂和白灵钟口中得知，亘古寰好像来历不凡呐。</p>

“既然亘古，就非你我所能知。”白灵钟想了一会，最后说道，“命格不够，不足以支配我去知道。”</p>

“呃。”</p>

“这么说吧，我现在很富有，为什么要去拿全部身家去赌博一个不知道价值的东西？”</p>

“……”焚离沉默，他好像没得选。</p>

“要我说啊，你的整个人生，整个命运，都刻满了两个字，可悲。”白灵钟随便说着，“是啊，你很幸运，能这么强。</p>

那么，它的代价，你要怎么还呢？”</p>

“……”</p>

是啊……</p>

焚离仰起头。</p>

确实不能无视了。</p>

从什么时候开始呢？</p>

从历阳……不，从他第一次打通自己体内介力和冥力的通道开始，他就已经在代偿了。</p>

“嗯，我知道。”焚离捂着自己的心脏，“至少它让我……不再绝望。”</p>

白灵钟一阵沉默。</p>

随后，他拿出自己的剑，横在身前。</p>

“仔细感受，小子。”</p>

外人视角。</p>

焚离和白灵钟大眼瞪小眼，白一副神秘高冷的形象，却不断试图引起焚离的兴趣。</p>

焚离爱搭不理。</p>

锋锜看着这两个美男子，美得跟画一样的画面，忍不住笑了笑。</p>

“嘿嘿……”锋锜转头看了一眼刘古。</p>

唉，帅与不帅之间真的有很大的区别。</p>

白灵钟施展了阵法，锋锜和刘古都听不清他和焚离的对话。</p>

伯夜寂自然听得很清楚，不过他懒得管。</p>

“选择一个。”白灵钟神色郑重，“守护还是毁灭。”</p>

……</p>

焚离脑海里浮现出这两个词。</p>

他不知道答案。</p>

“这两个词很难吧，那我这么问呢？”白灵钟笑了笑，“防守，还是，进攻。”</p>

防守，对应守护。</p>

进攻，代表毁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