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发现的？”</p>
“很简单，在你尝试引导的时候，估计就是在栖鸟说出神的那一个字起，我就开始感觉相当不对。”</p>
“凭什么，我什么都会忘记，我的记忆直接就被篡改。”</p>
“我太多东西都记不起来了，你却还知道着这么多关键信息。”</p>
“不觉得，很奇怪吗？”</p>
“……”</p>
栖鸟沉默，所以呢？你的那些猜测……</p>
“是的，我一直在怀疑你，几乎每时每刻都在怀疑，因为你说的实在是太多了。”</p>
“……”</p>
“出现破绽了。”方启打了个响指，“幻境破碎……”</p>
……</p>
“不错。”一头银白色的巨龙站在方启面前。</p>
方启的脑子瞬间变得清明，她感觉到自己的记忆回来了。</p>
“你，幻傀蛊？”</p>
“都是我编出来的……”</p>
“好的，幻傀蛊，我什么时候陷入你的幻境的？”</p>
“在你和栖鸟开始聊天的瞬间。”</p>
“其他人呢？”</p>
“全部入梦了。”</p>
“你是谁？”</p>
“终于问这个问题了吗？”那头银白色的巨龙瞬间幻化为人形，“雾足。”</p>
“你是来帮我们的还是来折磨我们的。”</p>
“当然是来帮忙的，我都变成人了，你还不相信我？”</p>
“鬼知道这是不是真的咧。”</p>
“是真的，我是幻境巨龙，只能存在于幻境中，现在变为人形，我就永远只能效忠于人族了……”</p>
“我不信。”方启吐了吐舌头，“你为什么要帮我们人？”</p>
“值得。”雾足看着方启，“很少人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看破我的幻境，因为这幻境是基于现实与你本人当时的想法形成的，其过程和一切都充满了合理的解释性。”</p>
“啧。”方启撇嘴，“闻着焚狱的味道来的吧，怕是被自家龙王打爆了，借着自己是幻境龙直接开溜……”</p>
“停……”雾足挠了挠头，“不论如何，结果是好的。”</p>
“还有，这幻傀蛊真的只是你编的吗？”</p>
“呃……”</p>
“谎话连篇，我该怎么相信你？”</p>
“……”</p>
“算了，我要怎么找你？”</p>
“做一个梦。”</p>
“也就是说我现在还在梦里咯。”</p>
“对。”</p>
……</p>
方启悠悠醒来。</p>
她躺在鸦铃的腿上，非常舒适。</p>
林怜施展着苏屠稳定方启的身体状况。</p>
一个人不可能突然装睡，林怜就怕方启突然遭遇了什么醒不过来。</p>
方启猛然睁眼。</p>
把林怜狠狠吓了一跳。</p>
“栖鸟。”</p>
“干嘛？”栖鸟正和恕张聊着天，准备完善这些郡落之间的交通网络。</p>
“幻傀蛊是什么？”</p>
“哈，你问这个东西干嘛？”</p>
“问一下。”</p>
“兽族和龙族的一个约定，就是交换人质。”栖鸟随便说说，“他们把各自最强的青年种下了这个蛊，二人一但相遇，就会陷入特定的幻境中，在这个幻境中，他们肉体还是正常行动的。”</p>
“就像是一个傀儡一样？”方启问道。</p>
“嗯，对。”</p>
雾足告诉她这个蛊到底想表达些什么？</p>
方启现在不想睡觉，她扫视一圈，森精相当安详，不可能存在什么幻傀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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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靠近就产生幻觉？</p>
避免靠近就是关键。</p>
兽与龙以青年未来作为约束，那凤凰与二者之间会有什么约束？</p>
方启感觉脑瓜子痛痛的，明明现在应该是摸鱼时间。</p>
算了，去焚离那里看看……</p>
焚离就坐在地上，对面还在领域中挣扎，他用尽全力施展赤魂焰覆盖场地。</p>
但实际上，大部分地区都被焚离用介火屏覆盖住了。</p>
因为对方感知不到，只能凭着感觉施展自己的火焰。</p>
焚离也不知道对方为什么迟迟不展开领域。</p>
台下逐渐汇聚起焚离的小伙伴们。</p>
唐少宇，剑天，素纤，融希。</p>
“你们说，焚离这几天去了哪里？”</p>
“谁知道呢，方启也一起消失了，指定又去整什么活去了。”唐少宇挠着自己的头发，好久没见到杀神了，还有方启，学院都快急死了。</p>
“他现在的状态很奇怪。”剑天眉头微皱，“好像是精神体。”</p>
“不是，精神体也能成功上场吗？”唐少宇傻了，精神体？</p>
“不知道。”剑天摇头，他也只是猜测，而且，焚离这便秘一样的战斗方式，实在不像他的风格。</p>
“一切自有定数。”一个糟老头子突然出现，他挡在众人面前……</p>
“喂喂喂，你挡到我了。”唐少宇瞬间不满意了，哪里来的老头？</p>
黎英看了过来。</p>
诶，有点眼熟，不确定，再看一眼。</p>
“先知大人……”</p>
“……”唐少宇瞬间退后，摆好自己的姿势。</p>
他刚刚什么都没说。对，什么都没说。</p>
“他会赢，而且夺冠。”先知摸着自己的胡子，“之前我只在很多个可能中才能找到这一幕，但现在，基本已经注定是这个结局了。”</p>
“真的？”黎英靠近一步。</p>
“我怎么知道？”先知前言不搭后语，咳嗽了两声，“天机不可泄露，所以……”</p>
黎英：“……”</p>
唐少宇：“……”</p>
剑天：“……”</p>
这什么人，冒充先知？</p>
不过这其实也是很有说法的。</p>
只要所有人的不信，那么先知就算没有泄露天机。</p>
如果所有人都信了，那么这句话就不算天机。</p>
那么，焚离到底能不能夺冠？</p>
只要他们不信焚离能赢，那么焚离就能赢。</p>
他们信焚离能夺冠，那焚离很可能夺不了冠。</p>
知道这点之后，几人的脸色突然变得很难看。</p>
他们都希望焚离会赢，但那样会导致焚离会输，但……</p>
不对，跟他们有什么关系。</p>
先知早已消失。</p>
他随便说说的而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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