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与郑开奇相交，是被死鬼楚老三牵桥搭线。</p>
那时郑开奇啥也不是，南郊正经的身份都没，在外面搞了个什么赚傻子钱的编外警署行动队，就是跟老关还有楚老三赚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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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他凭借自己的能力和组织的配合，慢慢打出了一片天。</p>
小关是佩服他的，加上一起吃喝玩乐打麻将，是有深厚的感情基础的。</p>
后来老关临终托孤，郑开奇顶住日本人的压力，扛住了几次生死危局，把小关托上了南郊警署的位置。</p>
不光如此，家里的女性长辈们也都得到了妥帖的安置。</p>
小关一夜成长。对郑开奇不是言听计从，而是一种近乎于亲兄长的亲近和信任。</p>
“在干嘛？”</p>
“最近警署抓了不少罪犯，我挨个研究他们的犯罪心理。”小关有些不好意思，“哥，我是不是让你失望了？还是有些不务正业。”</p>
“什么叫正业？”郑开奇笑了，“你一个署长又不用具体操心工作内容，坐在办公室本身就是一种威慑。</p>
这种情况下专注于自己喜欢的东西，不是挺好么？”</p>
两人聊了会天，郑开奇直截了当，“你约一下闲淡二人，我有事找他们。”</p>
小关自然照做，打完电话继续喝茶。</p>
郑开奇几次用过闲淡二人，但都秉承了一个前提，从来不会私自练习，从来都是通过小关。</p>
闲淡二人是老关留给小关的，虽说自己可用，但郑开奇明白江湖中人的底线在哪。</p>
他从不逾越，破坏规矩。</p>
小关无所谓，闲淡二人之所以能受其约束，也是因为如此。</p>
他俩跟老关的关系，也不过是供奉。</p>
郑开奇还顶着汉奸的名头，两人能对他俯首帖耳才怪。</p>
很快，二人到来。</p>
一见郑开奇，都是脸色微变，性格急躁的淡人更是差点跳脚。</p>
“有他准没好事。”</p>
见两人脸色难看站着，郑开奇满脸堆笑，“听说两位平素也无大事，整天游手好闲，我给两位寻了很好的营生。</p>
不用风里雨里，不用事必躬亲。</p>
只需要耀武扬威，就能生活滋润。不知两位，有没有兴趣？”</p>
淡人不相信，“你手下那么多能人，有这好事能轮到我们？”</p>
闲人直接拒绝，“不用了，不需要。”</p>
他看了眼小关。</p>
郑开奇说道：“我已经与关署长谈妥。</p>
他现在身份超然，没有谁会闲着难受来针对他。别说他不乐意，日本人都不会乐意。</p>
所以你们基本不用照顾他的安危了。”</p>
闲淡二人沉默。</p>
郑开奇淡淡说道：“听小关说，你们已经两个月没有接受他的供养。想必心里也是有这个想法。这钱，你们不好意思拿了吧。”</p>
淡人嘴硬，“跟你有关系么？我们有的是钱。”</p>
郑开奇笑了，“那你们为什么还从女儿国那边索要钱财？从一群弱女子手里定期索要？”</p>
淡人冷笑起来，“她们就是什么好人了？我们哥俩又没从穷人那勒索钱。”</p>
“所以，你们还是有点可取之处的。”</p>
一直沉默的闲人朝小关微微躬身。</p>
这一躬，说明之间的牵绊已断。</p>
正如郑开奇所说，当小关彻底坐稳了署长的位子，而且他跟老关不一样，不会用他俩去暗杀某些敌人后，这两人确实觉得没什么用了。</p>
钱自然也不好意思要。</p>
两条汉子也不是吃白饭的，没有那个脸了。</p>
闲人看向郑开奇，“处长还有什么吩咐？”</p>
言下之意再无事就要走了。</p>
郑开奇说道：“ 我还是那个意思，给你们个差使。”</p>
“我们要是不想做呢？”闲人问道。</p>
“那不好意思，你们已经是局内人。不站在我这边，你们就只好消失了。”</p>
办公室的暖意瞬间被清空。</p>
闲淡二人如临大敌，仿佛下一刻门外就要冲进来一群伪警。</p>
在这个年代，个人的功夫再好，都顶不住长枪刺刀的杀伤力。</p>
不是每个人都能极限躲闪，晃得人打不着的。</p>
“消失，分两种。”</p>
郑开奇坐在沙发上的姿势稍微调整了下，换了条腿继续翘二郎腿。</p>
“一种是离开上海，别让我看见。”</p>
“一种是不走，我找个人给你们收拾，心情好了，给你们弄口好棺材，给你们下葬。”</p>
“我们要是两种都不接受呢！”淡人受不了这种挑衅，低声吼道。</p>
“只有这两条路。”郑开奇淡淡说道。</p>
“还有一条，就是杀了你。”淡人扯出腰间的匕首，冲了过去。</p>
“老二，不要！”闲人阻拦不及。</p>
一直在旁被叮嘱不要说话的小关也忍不住变色，“住手。”</p>
淡人的匕首已经顶在了郑开奇那刀削般的下颌上，郑开奇面不改色，姿势都没动。</p>
“不，你们只有两条路。”郑开奇笑了笑，用手推开淡人的匕首，“你身上一股汗臭味，离我远一点。”</p>
淡人的那张脸啊没法看了。</p>
他实在是不敢动手，退了回去，面对角落，独自崩溃。</p>
闲人这才试探问道：“是与女儿国有关么？”</p>
“是与棚户区有关。”</p>
郑开奇说道：“我想在棚户区安插几个点，但是女儿国的人告诉我，她们对棚户区，并没有绝对的掌控能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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