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啊，天没塌，但三朝元老牛大人死了！”</p>
夏侯让愣了下，“你是说，那个逼朕选秀的牛掰死了？”</p>
“死得……”</p>
意识到不该说出那个字，忙清清嗓子：</p>
“怎么死的？”</p>
“好像是被周子麟大人一脚踢死的。”</p>
夏侯让怒道：</p>
“会不会说话？什么叫好像，是就是、不是就不是。”</p>
小虫子忙把事情从头到尾说来：</p>
“是这样的，退朝后，诸位大人在殿中吵起来，周大人踢了牛大人一脚……”</p>
“周子麟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一脚就能踢死人？”方稗稗问。</p>
小虫子道：“也不一定是周大人踢死的。”</p>
“大臣们吵完才发现牛大人死了，身上有很多脚印，或许被踩死的也不一定。”</p>
方稗稗听完打开生死簿，发现牛掰本还有三年的寿命。</p>
如今提前死了，怪不得之前有怨气冲天起。</p>
她对夏侯让道：</p>
“你赶紧回去处理，我也回趟地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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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节骨眼上，千万别出乱子惊动上头。”</p>
夏侯让点头：</p>
“那我先回去，有什么消息就让小虫子来告诉你。”</p>
“不用，我回来自会进宫找你。”</p>
……</p>
方稗稗回到阎罗殿时，君无垢正认真翻看着上任留下来的工作守则。</p>
方稗稗走到他桌前问：“近来可有冤魂来报道？”</p>
君无垢这才发现她，起身道：“</p>
“并无，都是正常死亡。”</p>
夏侯让话音刚落，黑白无常急匆匆飘进来：</p>
“阎王爷不好了，大夏三朝元老牛掰死了，但魂魄却勾不了。”</p>
方稗稗奇怪：</p>
“为何勾不了，是还没死透？”</p>
黑无常道：“死透了的，但牛掰说自己是冤死，硬是不肯离体。”</p>
方稗稗冷笑：“冤死的人那么多，怎么就他特殊？”</p>
“不会是你俩放水了吧？”</p>
黑白无常一听这话，吓得扑通跪倒：</p>
“阎王爷冤枉啊，小的拼了老命拉，可那魂魄就是在体内纹丝不动。”</p>
方稗稗一拍桌子：“</p>
“本王去亲自去，我就不信了，世间会有勾不走的魂？”</p>
君无垢这时起身道：</p>
“这守则上说，若有勾不起的魂，定是被高人做了手脚。”</p>
……</p>
牛掰虽然魂魄还在，可呼吸全无，太医院众太医当时就断定：</p>
死得不能再死。</p>
他确实已经死了，并且因为三伏天热，身体已经开始发臭。</p>
牛府内，一帮孝子贤孙正在哭灵。</p>
甭管真假，反正是声嘶力竭，见者伤心、闻者落泪。</p>
方稗稗突然出现在灵堂内。</p>
牛家人一见她立马止住哭嚎。</p>
他们已经知道，牛掰死前曾在朝堂上提出选秀、并主张大家给皇上物色美人。</p>
他们甚至怀疑，牛掰就是死于国师之手，虽然当时她没在现场。</p>
方稗稗对一众盯着自己，或恐惧、或愤怒的牛家人道：</p>
“都出去，本座有几句话要单独跟牛元老说。”</p>
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站起指着她，大声道：</p>
“是你，是你杀死了我爷爷的，你这个坏人。”</p>
眼见男孩不知死活就要扑向方稗稗，他身边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忙起身抱住他。</p>
“牛芒少不更事、胡言乱语，还望国师大人恕罪！”</p>
方稗稗看少女一眼，没忍住又看了两眼。</p>
这姑娘仿佛开了美颜滤镜，一身麻衣孝服也挡不住倾世容颜。</p>
方稗稗暗道，怪不得牛掰要让夏侯让充盈后宫，这是有备而来啊！</p>
她又看向男孩，眉清目秀的，不像是被宠坏了的小纨绔。</p>
她把目光扫向牛家人：</p>
“这小屁孩会说出此种话来，想必是你们私下教的吧？”</p>
牛家众人连连摇头否认。</p>
一个年纪大些的妇人开口道：</p>
“国师大人明鉴，那是他们五房的意思，与我们无关。”</p>
少女一听这话急了：“二婶，你……”</p>
方稗稗冷声打断道：</p>
“本座不是个讲道理的人，也没兴趣管你们牛家的破事。”</p>
“反正得罪我，杀一个是杀，杀一群也是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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