葡萄要在三月才开种，方小草和周韶华准备过完年再出城。</p>

大夏朝早有人种植葡萄，但也只是被当做水果，从来没人想过要用它来酿酒。</p>

方稗稗已经预料到，不久的将来，周韶华将成为大夏朝的第一个女首富。</p>

当然，她这个女首富背后的人，更富有。</p>

这段时间，柳皇后整天活在心惊胆战之中，生怕哪天突然醒来出现在冷宫里，身边一条白绫。</p>

她不得不加快了动作。</p>

现在就剩下夏侯让那贱种了。</p>

至于在蜀山学剑的三皇子夏侯恭，据说已经当选蜀山下一任掌门人，对皇位完全不感兴趣。</p>

夏侯渊如今夜夜留宿景阳宫，有消息说老昏君夜夜酣战，柳皇后估计他离死不远了。</p>

她得尽快除掉贱种，还有天妃。</p>

虽然那女人整天待在景阳宫足不出户，也不作妖，但柳皇后始终觉得她有问题。</p>

就算没有问题，万一又生下儿子怎么办？</p>

她决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p>

只要找出西方败的问题，天妃和夏侯让就能不攻自破、一箭三雕。</p>

柳皇后早就想到这点，也早就让人秘密把张烽抓了起来。</p>

可无论怎么逼问，张烽都是那套说辞：</p>

“没发现他们有任何不妥。”</p>

柳皇后自是不信，又让人去找另外两个衙役，赵虎和毛山。</p>

可惜毛山是二皇子夏侯良的人，夏侯良出事后，毛山跟着消失了。</p>

而赵虎，则在夏侯渊寿辰的第二天，柳嬷嬷出宫去通知外面的人，将正要出逃的他抓了个正着。</p>

柳皇后一直让人在宫外秘密审问赵虎和张烽，可依然一无所获。</p>

腊月二十九，柳皇后乔装出宫，来到城中关押张烽和赵虎的小院。</p>

她亲自提审了张烽。</p>

被折磨得已经不成人形的张烽见到她，只是低头叫了声：</p>

“主子！”</p>

柳皇后冷笑，“还记得本宫是你的主子啊，本宫还以为，你的主子是西方败呢？”</p>

张烽沉默不语。</p>

柳皇后又道，“实话告诉你，本宫知道西方败有问题，目前只是缺少证据而已。”</p>

“张烽，你是本宫的人，本宫最后再给你一次机会。”</p>

“你和赵虎，谁先招谁活。”</p>

“后面那个本宫也不审了，直接将他和他的家人赐死。”</p>

“若是你俩都不招的话，本宫也无所谓，你们就带着全家去找阎王报到吧。”</p>

张烽听了扑通一声跪下，“主子饶命，不是小的不招，实在是、小的被他们下穿肠蛊，若是将实情说出来，会肠穿肚烂而死。”</p>

柳皇后问，“本宫怎么从未听说过有这种蛊虫？”</p>

“娘娘不知也是正常，蛮荒十万大山，从来就没人进去还能出来，所以那边的很多事情，世人都不知晓。”</p>

“哦，什么事情，你给本宫好好说说。”</p>

“娘娘，那边不只有穿肠蛊、还有噬魂蛊、魂兽……”</p>

张烽将方稗稗等人一路流放的事情说了出来。</p>

当说到西方败其实是方小稗、也是君无垢曾经的通房丫鬟女扮男装时，柳皇后唰的站起。</p>

又听他们在打秋风山寨见到圣女黎梦，柳皇后再也忍不住了，她细细询问起黎梦的长相。</p>

得知黎梦一笑能使百花盛开时，柳皇后哈哈大笑：</p>

“什么九天玄女下凡，原来不过是懂点巫术的巫女啊！”</p>

“西方败，不，方小稗，你死定了。”</p>

自认捏住了方稗稗命门、足以令她死无葬身之地的柳皇后转身走了出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