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后。</p>

车停在了特调处门前。</p>

宁年从车上下来，看着特调处的大门，心里有不好的预感。</p>

偏偏是在特调处，不是个好兆头。</p>

陈慕和纪莱下了车。</p>

陈慕：“走，进去吧。”</p>

宁年跟在两人身后，走进特调处。</p>

一路上路过大堂，路过审讯室。</p>

越往里面走，位置越偏，周围也越来越安静。</p>

宁年的不安感觉，就加深一分。</p>

终于，在走廊的终点处，陈慕率先停下脚步。</p>

他的面前是一扇门，和其他科室不同。</p>

门上什么都没有写。</p>

陈慕：“到了。”</p>

他回头看了宁年一眼，欲言又止。</p>

“算了，你自己看了就会明白了。”</p>

陈慕推开门。</p>

有人在说话。</p>

“你们到底要关我多久？”</p>

不耐烦的女声。</p>

宁年非常熟悉，这是宁宁的声音。</p>

随着门“吱呀”一声打开，屋子里面的人，全都抬头看向他们。</p>

屋子里面只有只有四个人。</p>

都是宁年见过的。</p>

周承肆，苗檀，还有特调处局长周契安。</p>

以及宁宁。</p>

其他三个人坐在长桌的一边，宁宁一个人坐在对面。</p>

这个位置，乍一眼看上去，宁宁就像是审讯人。</p>

特别是坐在宁宁对面的三人，全是一副眉头紧皱，心事重重的样子。</p>

就连周契安都是如此。</p>

反倒是宁宁，斜倚在椅子上，双腿交叉，姿态懒散。</p>

宁年的不安感越来越强烈。</p>

直到他在人群中，和宁宁对上视线。</p>

宁宁看见他，似乎并不觉得意外。</p>

她的目光，在他身上蜻蜓点水，扫了一眼。</p>

宁宁转回头。</p>

宁年却是浑身冰冷。</p>

他立刻就明白了，为什么陈慕说，他自己看了就知道了。</p>

这不是宁宁。</p>

即使外貌，打扮，和宁宁一模一样。</p>

宁年就是能感觉出，她不是宁宁。</p>

她全身上下都怪怪的。</p>

她的一举一动，乃至眼神，都很奇怪。</p>

这不是宁宁。</p>

她看他的那个眼神，有种除了自己之外，什么都不关心的冷漠。</p>

宁宁性格只是冷淡，但不是冷漠。</p>

这不是宁宁。</p>

到底是怎么回事。</p>

宁年浑身发冷。</p>

他茫然地看了眼陈慕。</p>

陈慕低头不语。</p>

纪莱推了下宁年。</p>

“先进去。”</p>

三个人进了屋子。</p>

门被关上。</p>

对于突然出现的宁年，宁宁并没有给予关注。</p>

她又问：“到底怎么样，才能让我出去。”</p>

周契安叹了一口气，说：“还是那句话，你和胡炎到底是什么关系，等你把一切都说清楚，就放你走。”</p>

宁宁嗤了一声，不屑道：“我和他能有什么关系，反正他已经死了，有什么好说的。”</p>

“快放我出去！”</p>

她的忍耐似乎到了极点。</p>

宁年站在一边听着。</p>

听到了熟悉的名字。</p>

他有点摸不着头脑。</p>

那天从幻境出去之后，似乎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p>

而且很重要。</p>

宁年的脑子晕晕乎乎的。</p>

自己是不是错了，就不该出去。</p>

“你不是宁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