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塔站在宁宁的身边。</p>

幽灵站在她们对面。</p>

幽灵悄悄抬起头，露出一只眼睛，看了看默塔和宁宁，立刻又低下头。</p>

宁宁：“帮个忙，默塔，帮她打扮一下吧。”</p>

“去参加聚会就得漂漂亮亮才行。”</p>

默塔打量着幽灵，幽灵有些不自在。</p>

默塔点点头：“我知道了。”</p>

她拎来行李箱，打开，选了会。</p>

宁宁想了想：“要蝴蝶。”</p>

默塔略微思考，从里面选出一件黑色长裙。</p>

她提着长裙，在幽灵身上比划着。</p>

三层蕾丝裙摆的极复杂款式的复古长裙，衣袖处红玛瑙做的蝴蝶翩翩欲飞。</p>

宁宁：“不错，挺漂亮的。”</p>

幽灵连连摆手，后退。</p>

手腕上很深的刀痕还在沁血。</p>

有些人，在死后变成幽灵，会反复经历死前的那一刻。</p>

绝望也好，疼痛也好。</p>

一直重复经历着。</p>

渐渐地，习惯了绝望，也会习惯疼痛。</p>

宁宁伸手，一把握住她的手腕。</p>

幽灵愣住了。</p>

“你能碰...”</p>

眼尾突然扫到瓦夏，她不说了。</p>

手腕上的血止住了。</p>

“这...”</p>

不疼了。</p>

她不疼了！</p>

幽灵握住手腕，很激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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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宁松开她。</p>

这样就行了吧，要不然做饭的话，手腕一直流血，一直疼，锅都举不起来吧。</p>

宁宁坐到床上，仰头看着她：“你叫什么名字？”</p>

幽灵低下头，迟迟没有回答。</p>

宁宁发现了，她好像特别喜欢低头，从见面起就是低着头，就算是抬头看人，也是用头发遮住脸，露出一只眼睛。</p>

宁宁：“你不说的话，我就给你起了，没有名字很麻烦。”</p>

她点点头。</p>

宁宁左思右想。</p>

“就叫你——娜娜吧。”</p>

幽灵：...</p>

宁宁承认，她是挺不会起名字的。</p>

幽灵点点头。</p>

宁宁：“那么，娜娜，把自己收拾一下，再把衣服换上吧。”</p>

新晋娜娜摇摇头：“不用了，这么漂亮的衣服，给我穿浪费了。”</p>

声音依旧嘶哑难听。</p>

宁宁：“衣服不就是给人穿的么？”</p>

娜娜：“可是...”</p>

她还是犹豫。</p>

宁宁：“等一下，我刚刚一直有个疑问，你是不是无法接触人类。”</p>

娜娜点点头。</p>

幽灵可以附身，入梦，他们有很多种可以伤害人类的办法。</p>

她边上的这只幽灵，情况和江书眉很像。</p>

她拿人类没办法，碰不着，摸不着，她就算生气，顶多就是欺负欺负空气，把它变冷。</p>

连干扰吓人，比如说，摔东西，这些幽灵小鬼最常用的手段都做不到。</p>

姜慈星那不算。</p>

他待的房间是幽灵的死亡之地，幽灵还未轮回，那块地就属于幽灵，那就是一片死地。</p>

他偏偏还要进去住，无法避免沾染上亡灵的气息。</p>

他自己活该。</p>

这只幽灵的情况非常奇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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