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根长钉，也是由他一根一根扎进她的身体里，撕心裂肺般的痛，鲜红的血染红了绿色的草地。</p>

她闭上眼睛前的最后一眼。</p>

是尤里疯狂快意的脸。</p>

不能回想，一回想，那种心脏都要裂开的痛，好像又回来了。</p>

“你自己去救吧。”宁宁有些生气，把瓦夏从床上扔了下去。</p>

“小气鬼。”</p>

瓦夏甩了甩尾巴，气呼呼地离开了。</p>

它刚走，今天查房的护士就来了。</p>

护士叫林可。</p>

宁宁住院没人照顾，也没人给她打饭。</p>

她没钱请护工，赵成远也不管她。</p>

她一直都是一个人，查房的林可发现她整天不吃饭，看不下去，会帮忙照顾她，给她打饭，叮嘱她吃饭。</p>

林可年纪不大，刚工作没多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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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进来，宁宁没睡觉，就坐在病床上。</p>

穿着白色的病服，披着长发，病房里又有些暗。</p>

林可捂着心脏：“你吓我一跳。”</p>

照例替宁宁检查完身体，林可：“恢复得不错。”</p>

宁宁盯着她看，她的心脏处有一团黑色的影子。</p>

死亡阴影。</p>

比较前几天，影子更黑了，更加稠密。</p>

这个护士，不出意外，今天就会死。</p>

林可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p>

今天也没脏呀。</p>

这几天，她一进来宁宁总会盯着她的心口看。</p>

林可忍不住问：“怎么了？”</p>

宁宁：“没什么。”</p>

林可惊了：“你原来会说话呀。”</p>

这快一个月了，一句话不说。</p>

她本来打算抽空带她去拍个片，看她声带是不是出了问题。</p>

好了，问题解决了。</p>

林可：“你等我一会，我去给你打饭。”</p>

她出去了，过了会回来了，手上拎着几个包子和一碗粥。</p>

她把食物放在桌子上。</p>

包子刚出锅没多久，冒着热气，小米粥的米香往鼻子里钻。</p>

宁宁没动。</p>

林可：“还是待会吃？”</p>

宁宁点点头。</p>

待会都进瓦夏的肚子里。</p>

她不需要吃东西。</p>

瓦夏很喜欢这个世界的食物，每次都会吃光光。</p>

并对她这种不识货的行为，嗤之以鼻。</p>

林可又检查了一遍病房。</p>

临走前，笑着嘱咐宁宁：“好了，有事记得叫我。”</p>

宁宁喊住她：“谢谢这些天照顾我，为了表达我的感谢，你可以送我个水晶球么？”</p>

林可：？</p>

她把宁宁这句话品了品，没搞懂逻辑在哪。</p>

她有些生气：“为什么我要送你水晶球？”</p>

宁宁慢吞吞道：“这是报酬。”</p>

林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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