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村。</p>

王游拥有二房和三房的第五令，一路上畅通无阻。</p>

跟在其后的羽星辰，暗暗心惊。</p>

他知道，这里是第五一族的禁地，饶是普通族人，也没有资格进入。</p>

此刻，他的内心忐忑。</p>

毕竟，那是上古九圣之一，曾经站于九州巅峰，俯瞰苍生蝼蚁的存在。</p>

此外，自然就是羽灵宫与九圣之间的恩怨。</p>

羽星辰不认为第五道海不知道他的底细，一直按兵不动，可能也是因为真凤本源火。</p>

强者制定规则，弱者服从规则。</p>

稷下学宫，九大学院之一，作为大宫主看似风光无限，但实际上，除了雷狱所的雷神外，其他人不过是元老会豢养的忠犬。</p>

而忠犬，也分上三六九等。</p>

更何况，这里面，还有一个拥有邪魔余孽背景的他。</p>

这也是为什么，羽星辰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些古老家族，在学宫中不断扶持势力，与自己分庭抗礼。</p>

与虎谋皮！</p>

只是因为别无选择。</p>

原以为借助第五天都，可以攀上第五道海。</p>

可结果，第五天都的野心，让他的处境变得尴尬。</p>

患得患失，便是此刻他的心境。</p>

王游走在前面，正在与黑衣沟通。</p>

“有钢蛋的配合，死气已经逐渐影响到羽星辰的情绪。”</p>

黑衣笑着开口，“只可惜徐元在监视第五天都，否则现在读取羽星辰的记忆，必然格外精彩。”</p>

事实上，羽星辰之所以如此，除了其本身的性格外，还有死气的影响。</p>

放大心中欲望，失去冷静思考。</p>

负面情绪影响心境，从而不断进行脑补。</p>

这被王游戏称为，“降智”光环。</p>

当然，主要还是因为羽星辰未达超脱，仍旧保留人之情感。</p>

茅舍前，王游率先走了进去。</p>

羽星辰不疑有他，心事重重的他也忽略了，这里并不是第五村的中心地带。</p>

“老祖。”</p>

王游通过第五珈南的记忆，知晓第五道海的模样。</p>

此刻，绿衣戴着第五道海的人遮面，盘膝悬坐于空。</p>

羽星辰面色一怔，看向绿衣。</p>

全身并无灵力波动，可他明显可以感受到，源源不断的生命之力。</p>

既有仙风道骨的出尘之气。</p>

又有内敛无华的返璞归真。</p>

毫不违和，完美诠释了什么叫世外高人。</p>

“圣人！”</p>

羽星辰身子一顿，单膝跪地，俯首躬身。</p>

九圣不可辱，这是他为后时代出生的生灵，刻在骨子里的记忆。</p>

即便有羽灵筠外婆的教诲，也改变不了。</p>

绿衣缓缓睁开眼，演戏演全套，既然第五珈南对于第五道海的记忆，都来自小时候，那就说明，除了极个别人，外人是不曾真正接触过第五道海。</p>

这里面的外人，自然也包括羽星辰。</p>

“羽灵宫。”</p>

绿衣幽幽开口，声音空灵低沉，似天边呼唤，又如耳畔低语。</p>

“圣人……”</p>

果然如此，饶是羽星辰早有心理准备，此刻他也不敢多言。</p>

“还真是让人怀念。”</p>

绿衣语气中带着感叹，好似回忆往事般，“当年，羽灵宫选错了路，遭受劫难，这是因果。”</p>

“你可明白？”</p>

说到这，周围温度一瞬间降到冰点。</p>

“明白。”</p>

羽星辰感觉自己心脏猛然提起，额间冷汗直流。</p>

心灵上的压迫，来自境界的差异。</p>

外在的压迫，由黑衣和蓝衣暗中配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