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理她,继续找宾馆。两旁的人家都黑着灯,我终于在一个大院里见到了一个门廊,亮着很暗很暗的灯,带着她走进去,果然是宾馆,松了一口气。
只有一个工作人员,是个女孩,睡眼惺忪。
我从口口的包里掏了半天才找到她的身份证,然后递给了工作人员登记。工作人员看了看我,说:“你的呢?”
我说:“她一个人住。”
工作人员摇摇头,说:“你必须出示身份证。”
我说:“我不住,她一个人住!”
工作人员还是不相信:“我怎么看着你啊!”说完就把口口的身份证还给了我。
我明白她的意思,她认为我一定要住的。我的身份证在家里,苏州桥在北京西边,我家在北京东边,等我取来,天都亮了。
最后,我扶着口口又从那家宾馆走出来,来到了大街上,打了一辆出租车,继续寻找宾馆。
没想到,第二家宾馆同样需要我的身份证,怎么解释都不通融。我这才知道北京宾馆还有这样的规矩。此时已经是凌晨三点多钟了。
我带着她离开第二家宾馆,再次来到大街上。她又说话了,依然是乱七八糟的泰语。
我说:“我给你唱歌吧。”然后我就唱起来。这天夜里我也很奇怪,唱的不是摇滚,不是抒情,而是东北二人转:见到了梁兄啊,慌忙跪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