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p>
镜流把手机整个翻转了过去。</p>
“……把镜头转过去就行了。”</p>
“好。”</p>
镜流又把镜头转过去。</p>
“凑近点。”</p>
镜流把手机凑近了些。</p>
凰暗看了半天。</p>
没一个满意的……</p>
“你在哪个超市啊？”</p>
“在……我也不知道是哪。”</p>
“不是家附近？”</p>
“不是，我跑出来挺远的。”</p>
“哈……”</p>
凰暗叹了口气：“老板，有活鸡吗？”</p>
“有，当然有。”</p>
老板后退了半步，露出后面的笼子：“绝对农家小笨鸡。”</p>
镜流在这里只能盯着凰暗的脸。</p>
凰暗挑选食材的时候依旧是面无表情的。</p>
怎么跟个面瘫一样？</p>
“中间那只，要母的，对，就那个。”</p>
“用帮你杀了吗？帅哥？”</p>
“不用，绑好让她提回来吧。”</p>
凰暗担心杀个鸡镜流再被人骗了，少个零件还多花钱。</p>
总觉得镜流能做出这种事。</p>
“这东西可不老实，你女朋友能提动吗？”</p>
摊主皱了皱眉。</p>
“能。”</p>
凰暗没再说话。</p>
别说这一只鸡了。</p>
给你们市场上加个提手，她能把你们市场拽起来。</p>
凰暗挂断了电话。</p>
摊主也有点好奇，绑住了鸡的翅膀和脚。</p>
然后他眼睁睁的看着刚才还活蹦乱跳的鸡，到了镜流手里突然就没了动静。</p>
镜流低头看了一眼手里像死了一样的鸡，也有些疑惑。</p>
不是说不老实吗？</p>
镜流还晃了晃。</p>
那老母鸡的脖子甩了甩，没个动静。</p>
“美女，你是做啥的？”</p>
“……没有工作。”</p>
“那不应该啊……”</p>
这鸡老实成这样，他还以为是屠夫呢……</p>
……</p>
镜流拎着鸡回了家。</p>
“下次在家附近的超市买。”</p>
凰暗抬手从镜流手里把鸡接了过来。</p>
“你不是说要买半只吗？”</p>
“那边的都不好，皮都干了，是后抹的油。”</p>
“我看有一个没干啊？”</p>
“鸡翅比例不对，那个肯定贵。”</p>
“你不是不缺钱吗？”</p>
“我是有钱，不是傻。”</p>
凰暗摆了摆手：“陪小白去吧，我杀鸡去了。”</p>
他提着那只鸡朝着仓库走去。</p>
仓库通风比较好，而且容易收拾。</p>
那只鸡老老实实的被凰暗提着，走向生命的尽头。</p>
镜流想了想，也抬脚跟了过去。</p>
“你跟过来干嘛？”</p>
“我看看。”</p>
“看杀鸡？”</p>
“嗯，看杀鸡。”</p>
镜流点了点头。</p>
“杀鸡有什么好看的？”</p>
“因为没见过。”</p>
镜流摇了摇头。</p>
她娘亲不喜欢吃鸡肉，所以从她小时候起，家里就没见有过鸡肉的菜。</p>
凰暗找了个两个大盆出来，一个塑料盆，一个大铁盆。</p>
“为什么要两个盆？”</p>
“装血和内脏，这个用来拔毛。”</p>
凰暗将锅里装满水，放在炉灶上热着。</p>
要开始对鸡下手了。</p>
镜流老老实实的搬了张椅子坐在凰暗后面，看着凰暗杀鸡。</p>
凰暗看了看，握住鸡的脑袋，向上提起。</p>
脖子露出来的时候，那只鸡还是安逸的待在那，似乎根本没意识到即将发生什么。</p>
锐利的刀刃割开了它的喉咙，血液有瞬间的喷涌。</p>
那鸡狂叫起来，双腿不住的翻腾着。</p>
凰暗依旧面无表情，只是用手摁住它的脑袋，另一只手抓着刀，用腿压着它的身子。</p>
驾轻就熟了吗……</p>
镜流是没这么杀过人的。</p>
她都是在一瞬间就让对方身首异处或者是化作两截。</p>
但是凰暗很习惯这样杀。</p>
“你先出去吧，接下来的……不会太好闻。”</p>
“……它还在动。”</p>
“神经没死透，一会就好了。”</p>
血和内脏都是不要的，凰暗只会留下鸡心和鸡胗。</p>
也给旁边这个笨丫头长点心眼。</p>
……</p>
“……你的工作，还管开膛破肚这些事情吗？”</p>
“都差不多。”</p>
“……什么叫都差不多？”</p>
镜流眨了眨眼：“我感觉你熟练的很。”</p>
“哦……以前干些脏活的时候会做这些事。”</p>
凰暗将地擦的干干净净，又喷上空气清新剂。</p>
把鸡炖上，他转头下楼扔垃圾去了。</p>
血腥味和毛的焦糊味让他有些难以忍受。</p>
屋内尽是空气清新剂和香薰的味道。</p>
……</p>
“好香。”</p>
镜流抽了抽鼻子。</p>
“嗯。”</p>
凰暗简单的炒了个番茄炒鸡蛋。</p>
这是他自己的菜。</p>
他还留出一盘没放盐的纯肉。</p>
这是小白的。</p>
“小白。”</p>
凰暗将食盆放在地上：“吃饭来。”</p>
小白屁颠屁颠的跑过来。</p>
这小子现在已经算是能微微的跑两步了，但是运动的太过也不行。</p>
医生说公狗绝育之后可能会发胖，这一点也得注意一些。</p>
镜流看了看脚边的小白，低头开始吃饭了。</p>
镜流吃饭的时候安静的很。</p>
凰暗大多数时候都不怎么说话。</p>
客厅里只有小白大口咀嚼的声音。</p>
不过这样的日子也不错。</p>
手机颤动了一下，凰暗低头看了一眼。</p>
【凰命：长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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